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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蔡嫧其人

冲安全起见,蔡嫧几乎是被“软禁”在郑良奎办公室,她出不去,每天需要的东西,包括一日三餐、洗漱生活用品都有人带过去交给她,好在里头原本就有卫生间和洗浴室,倒也不麻烦。

我起了个大早去找阿里,以前蔡嫧的物资准备和照看都是他在做,从第一印象来说阿里给我并不坏,至少比起那个玩儿刀的阿学要更加稳重。

“Selamat pagi。”他冲我打招呼,露出一个白牙配黑脸的高对比度笑。

见我一脸茫然,阿里又干涉地说:“早,上。”

原来吧唧就是早上好的意思。

我也回礼:“吧唧。”

阿里半用英文词汇半是比划,让我明白东西都在旁边的铁柜子里,他早就买够了一个月的量。到底是走南闯北的汉子,一日三餐也比较简式,他给蔡嫧提供的早晚饭是杯面和卤蛋,中午是点外卖。

就在我要离开时阿里拉住我又比划了一番,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他英文也不怎样,我总算听懂了danger这个词,原来阿里是让我小心蔡嫧。

我只觉得阿里更加顺眼。这人看起来颇重情义,此前我不过是帮他喂药,让郑良奎送他去医院赶紧救治,阿里就记在心里。

偏偏我这人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阿里的叮嘱不免让我想要投桃报李,想来想去我只能用英文配合手势指着脑袋:“我去给你再拿点药,你头还痛吗?”

阿里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他左右看了看,又强调了“danger”这个词,让我觉得有些怪异,同时心里也警惕起来。连阿里都觉得有危险度的事情,我这个普通人更加得提防。

一路乘电梯上楼,敲了敲蔡嫧的门——敲门时我才发现自己又犯蠢了,习惯害死人,钥匙明明在我手里。

不过反正敲都敲了,当绅士就要当到底。

“我进来了?”

我对里头蔡嫧说。

说完这句话我又觉得自己弱智,蔡嫧不能说话,怎么可能回答我?

“请。”

听到这个声音我只怀疑是自己幻听,于是我又喊了一声:“我进来了?”

“进来。”

这回我听清楚了,声音是电子合成音,不由松了口气。打开门后果然发现蔡嫧手里拿着一部手机,现在有不少软件可以直接讲打字变成语音。

她穿着短袖衫和短裤,此时仿佛才洗了澡,正在用毛巾擦拭头发,看起来十分清爽,到底是十几岁的姑娘,不必化妆也足够好看,除去皮肤比内地小姑娘要黑一点,倒也健康。

我冲她点点头,笑笑表示善意:“不知道你吃东西忌不忌口,给你买了点粥和三明治。”

蔡嫧接过食物就拆开包装吃了起来,她对是谁送东西的根本无所谓,吃东西速度也极快,吃饱洗了手就坐在椅子前面,继续雕刻葫芦。

我谨记孙倪叮嘱,没有立刻离开,开始尬聊:“最近今天,就由我来给你送东西,如果你需要什么就写一个清单给我,我去给你买。”

她从旁边木片下翻出一张纸递给我,我一看,上面写着“创可贴、长条状木头、2B铅笔、复印纸”。

都是十分寻常的东西。

我把纸片折叠装进兜里,故意磨蹭着不离开。

蔡嫧所在的房间呈长条状,有些像是酒店公寓布局,中间是床,靠窗是桌子,只是上下拉伸式窗户很小,人根本出不去,外面还固定有一层防虫纱窗。

雕刻木工会产生不少粉尘和木屑,蔡嫧周围却很干净,只有桌子上的橡胶垫上沾染了灰屑,她每天应该都有打扫卫生。

只是我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一股味道,这味道很淡,但依旧逃不过我的鼻子,做饭的人对于味觉特别敏锐,闻起来像是放置很久没有丢掉的炒菜,腥臭。

我顺着味道嗅来嗅去,最后锁定气味源头来自于蔡嫧床下。

看着她依旧在不为所动专注雕刻事业,我蹲下来低头看进去,手机灯照射下我在角落深处看到了一团灰色的东西,我在旁边找了扫帚将这东西扒拉出来。扫出来的一瞬间,我只觉得浓烈臭气扑面而来,熏得要命。

仔细一看,这是一块带皮毛肉,黑红之间还有一截裸露出的白骨头。

我拨弄辨认了一番才认出,这是只灰毛老鼠,只是脑袋和两前爪不见了,剩下后面半截身体和尾巴,本是泛红的皮肉腐烂开来,上面还有蛆虫蠕动,看着十分恶心。

“你在干什么?”

机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让我心里没来由有些慌神。

蔡嫧站在我后面,眼睛盯着我,面容平静地拿着手机打字:“把它丢掉。”

我点点头,将这老鼠丢进垃圾袋系紧。

出门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里可是十几层楼上,房间里十分干净,外面就是办公区,保洁员天天打扫,还喷有消毒水,老鼠是怎么进来的?再一个是老鼠进来后为什么只剩下一半身体,原本脑袋和前爪去了哪儿?

残缺的部分一看就是坑坑洼洼被撕扯开来的,边沿还有撕咬的痕迹……想到这里,我不由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是蔡嫧……

小姑娘饿了,抓住一只活老鼠啃起来,咬得一嘴鲜血,让老鼠吱吱惨叫。

光是想想都觉得无法接受,我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没有其他异常。

老鼠的事情让我想了一整天,本来是要找陆阴阳说说这个情况,不过怎么都找不到她和孙倪,打电话也没人接。

晚上送饭和清单上的东西过去,我发现蔡嫧又有一处古怪,她短袖衫衣角有一点血渍,呈溅射状。早上来时我记得衣服是干干净净的,如果说蔡嫧是把手指划破导致流血,可她手指上缠了创可贴,也没有伤口。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过虑了一些?

带来的晚饭是两碗杂酱拉面,蔡嫧慢慢吃着,和我依旧没有什么交流的欲望,看起来十分安静的一个小姑娘。我不由觉得棘手,迟迟无法和蔡嫧建立沟通,她近乎于抗拒的姿态让我完全无处下口。孙倪给我创造机会,就是要我过来寻找线索的,这么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于是我转而看向桌子上差不多要雕刻完工的木雕葫芦:“这个葫芦,就是弱水葫芦吗?”

听到弱水葫芦四个字,蔡嫧依旧是静静吃面,她置若罔闻的态度让我没辙。

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什么东西声响,仿佛有东西被弄倒在地,事发地在卫生间。

我放下饭盒站起来想要过去一探究竟,蔡嫧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她看着我比划,用手机把文字转换成语音:“盆子掉了。”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坐下来,趁她松手的瞬间我一个健步冲入卫生间猛地推开门。

看到里头的东西我不由吞了吞口水,身体完全不敢动,只觉得舌头有些不听使唤。

一头蜷曲在花洒头上的暗绿色花斑蟒蛇正仰起头和我对视,我们距离大概只有五六公分,它吐着信子,獠牙森白,冷酷的眸子里都是赤裸裸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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