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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最漫长的一夜

置身洞窟内完全让人无从判断时间,我兜里的东西早就被张培隅给收走,连巧克力都没有给我留下。老道士则是说了那么一通后整个人又死气沉沉,无论我怎么试图挑起话题他都默不作声。

黑暗中,石壁中提灯的朦胧灯光没有给人任何安全感,反而给黑色镀上一层边界线,不大的石窟此时让我觉得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只要走入黑暗深处就能一直往前,直到迷失其中。

锁链抖动让我回过神来,铁框木门被人推开,张培隅迈着大步,带进来一些新鲜空气人,我贪婪张大嘴呼吸着。

“这是吃的。”

张培隅递给我和老头一人一个馒头。馒头很大很白,还带着温热,我也顾不得许多,张嘴大口撕咬。这里太冷,需要热量支撑才能熬过去剩余时间。

“辛苦了。”张培隅又从竹背篼里抓起一个东西丢给我。我只能用牙咬住馒头,双手拖着锁链接住。

一件有些潮湿的军大衣。

此时却对我是雪中送炭,我赶紧裹在身上,以此抵挡地面和水汽带来的刺骨阴冷。

“不吃么?”张培隅瞥了一眼角落的老道士:“凉了对你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肠胃负荷很大。怎么,觉得我会对你下手?你不要想太多,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我只是要三堂半,不会抄家灭口。”

老道士依旧不做声。

“既然你还是不想说话,那我听听你说了什么。”

张培隅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抓起石壁上的手提灯,后面居然有一支录音笔!

随着他摁下开关不断快进,我的声音从里头传来:“给老子闭嘴……”

张培隅听得很认真,不时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思考,他听完之后将录音笔收进裤袋。

“这里我纠正一句。”他在竹凳上坐下,手里抓着同样一个白馒头,慢慢咀嚼着:“当时我并不是被活埋在乱坟岗,那只是掩人耳目的举动……张家人每一个血脉可都是非常重要的。道士,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广福堂这么重视血脉?嫡系子孙几乎不准与外通婚,元真堂可以接纳外人继承衣钵,崇福堂更是到处开枝散叶,走出南方……”

“理由很简单。”他脸部肌肉随着牙齿上下左右碾压食物而轻轻抖动:“张家血脉才是‘开经摄魂’的关键,没有这个媒介,这门道术就无从施展,缺少最重要的引子。”

我听着还是有些玄乎:“意思是用张家嫡系的血液来研究施展道术?”

这事我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竹山教的那个大眼就看出我“女祸之体”的古怪体质,想要把我血液都给抽出来带走,差点就给他抽成人干了。

“不是那样的用法。”

张培隅站起来指了指身后的人皮唐卡:“更近似于这样。”

看到那副挂在墙壁上色泽深重的轻飘飘人皮,哪怕我裹着军大衣也不由打了个冷颤。

老道士突然开口:“无非是再孕尸种。”

“没错,尸种是道法的核心所在。”张培隅微微点头。

我这回有些意外。以前认为“七日重生”才需要所谓的尸种,不过按照荷兰人范埃登的发现,尸种是那时候就有的,远比我想的要悠久许多。这么看来,七日重生只是在尸种衍生应用变化上的一种,而非能够取代它本身的地位。

尸种到底是怎么使用和运转的,这变成了我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疑惑,就是如同实验室的培养皿一样?

张培隅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想知道么?”

我点点头。

“那你最好吃快一点……”他舔了舔手指,抓起旁边的水壶喝了一口水:“尸种这个词三堂半人都知道,不过它到底是什么样子,也只有历代张家被承认的嫡系血脉才见过,才明白这东西意味着什么。

我记得那是我要去外地上学的前几天,老叔公找到我,说让我看一个东西,然后我跟着他去到了义庄,揭开了一具棺材,把里头一具尸体起开,下面有一条窄窄的石道……”

年轻的张培隅心里兴奋又紧张,作为张家嫡系子孙他最清楚不过,这是叔公表示对自己的承认,自己将是广福堂未来能控制家族走向的人物之一。唯有置身其中的人才知道,张家的触手早就从福建伸了出去,融入各界各地,那是用金钱和手段构建的庞大的人脉,如果能够得到帮助,无论从事什么行业都会如虎添翼。

叔公拿着一盏煤油马提灯,佝偻着背,脚步不紧不慢往前迈进。一路上两旁都是阴森森的棺材,上头贴了不同的符纸,每一具都用封条封着,棺木上还刻有甲乙丙丁等编号。

走到最里头,老叔公推开地面上一扇木门,下面一股冷气上涌,冻得张培隅浑身哆嗦。

老人继续往下走,张培隅在马头灯下发现周围都是用桶装了许多冰块,这才让里头如此之冷。除此之外里头还有一股奇异的刺鼻药味,有些像是雄黄,想来是防虫的。

里头中央处有一具巨大的石棺,石头十分粗粝,还破了一角,两条合缝处全是凝固的白蜡,老叔公抓起旁边的一根裹布棒,用火柴擦燃,火苗在石棺边沿一通加温,顿时白蜡就变得透明清澈起来。

他用手往后轻轻拉动,这石棺门滑动起来很是顺滑。

随着一股浓郁的药水味道,里头东西显出真容来。

张培隅最先觉得这是一头猿猴,它脑袋太大,以至于脖子显得过于纤细,张培隅怀疑它生前到底能够抬起头么。但看到它身体时张培隅又不确定了,这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双乳微凸,像是少女,耻骨下阴也与女人一般无异,唯一不同是它身上长了一层稀疏红色绒毛,影响了原本女性躯体的美感。

若是用一面布遮住它的头,大概会让人认为是一位体毛较为旺盛的少女,只是这头部实在有些惊悚。这个畸形人眼睛太大,哪怕是紧闭双眼的样子也能看出,眼眶近乎占据了面部三分之一的区域,鼻子太小,嘴唇上颚凸出,让整个脸部不够平整,有些惊悚。

她眼皮似乎动了动。

是我眼花了?

张培隅心道。

“摸摸她。”老叔公提着灯,用他含着棉花一样的含糊声音,不容置疑道:“摸。”

张培隅战战兢兢将手伸入石棺内,触碰到这具古怪尸体小腹处他整个人一惊,居然还有温热,他顾不得许多手指上移放到对方胸口,心脏跳动依旧在,只是十分微弱。

“叔公,这这……还活着?”张培隅有些不可置信:“这就是尸种吗?”

老叔公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将手提灯递给这个年轻人:“干她,去。”

张培隅怀疑是自己听错:“叔公,你说……”

“干她。”老人木然看着张培隅:“听不懂么?干女人不会吗?要我教你?”

张培隅结结巴巴:“可是……可是……这……”

“每个张家人都要干她。”老人声音古波不惊:“以前你父亲干过,你爷爷干过,你太爷爷也干过,我也干过,和正常女人身体一样柔软,不用担心,不会受伤,去,快点。”

张培隅只觉得眼前老人是不是疯了。

可他从对方眼里只看到肃然和森厉,只有某次一个表哥带了一个搞大肚子的外乡女人回来,老叔公露出这样的眼神过。从那以后,表哥和他的女人孩子都消失了,无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快点。”老人皱眉:“这是张家子孙的必须的责任。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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