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差点政变（下）
（内容提要：因为秘书扣留了容易引起争议的简报，可能针对迟书记的任期内的动荡没有发生。）
我自己对这事的认识，还得从十年期间评《水浒》，从中得到的启示说起。1974年全中国忽然宣起一阵学习《水浒》、评论《水浒》的热潮。后来人们说这件事，是“王张江姚”等人干的，目的是打倒周恩来总理及大批老一辈的领导。
《水浒》10回本第九十回“五台山宋江参禅双林渡燕青射雁”，其中有“镞不进折断箭杆”的描写。
说的是梁山兄弟们过不下招安后的日子，他们中的水军头领们，向军师吴用请示汇报。说：“今请军师自做个主张，若和哥哥（指宋江下同）商量，断然不肯。就这里杀将起来，把东京劫掠一空，再回梁山泊去，只是落草倒好。”吴用道：“宋公明兄长断然不肯。你众人枉费了力，箭头不发，努折箭杆。自古蛇无头而不行，我如何敢自主张？这话须是哥哥肯时，方才行得；他若不肯做主张，你们要反，也反不出去！”六个水军头领见吴用不敢主张，都做声不得。
宋江知道后对大家说：“你们众人，若嫌拘束，但有异心，先当斩我首级，然后你们自去行事。不然，吾亦无颜居世，必当自刎而死，一任你们自为！”众人听了宋江之言，俱各垂泪设誓而散。
红四方面军历史上，鄂豫皖根据地红四军之时。领导人即初来乍到的张国焘胡作非为，招致一系列的失败。同为领导人之一的曾中生与军长徐向前等人一起，把红四军的情况和行动方向，直接向中共中央报告，明确表示反对张国焘的错误军事方针。但这时的中央是王明等人把持，张国焘即是王明路线派来的。因此191年10月上旬，张国焘在泼皮河召开团以上干部会议，对曾中生进行斗争。并以“反抗中央分局”等罪名，将曾中生调离部队“考察”。后于19年关押状态下随军行动，195年8月处死在马尔康卓克基，时年5岁。曾被处死的直接原因是，他又向党中央写信，要求直接接受中央的审查。他可能不知道这时候的党中央，也处在张国焘的武力威胁之下！幸亏泽东机智，草地分兵的时候，率中央机关的红一、三军团，连夜脱离危险区域。
党中央和红四方面军草地分兵，导因是张国焘给陈昌浩拍电报，命令南下彻底开展党内斗争。这件事（简称电报事件）7个主要当事人：泽东、恩来、张闻天、博古、王稼祥、叶剑英、陈昌浩。从延安到北京，泽东多次讲过这件事，当着许多人的面讲。文十年期间有材料载，其中之一次毛讲话时，甚至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说如果不是叶剑英，这个（指毛的脑袋）就没有了。当年一直未见有人站出来反对，也没有什么人前去考证。现在所有当事人都不在了，不少所谓的“家”站出来，广引博证说没有“电报事件”！真不知这些“家”们居心何在？
网络查：据红一方面军通讯队长王诤的相关文章。张国焘不但拍发电令，还调动红四方面的骑兵师和另一支部队，向党中央驻地靠拢！幸亏调兵电令被王诤等人侦破，加上叶剑英的报告，这两件事促使中央不得不乘夜离开。有解放军将领当年的红军战士回忆录称：过草地时周恩来正生病。彭德怀命令一迫击炮班，将炮埋藏了抬着周过草地。中央决定离开的会议是晚上，在周恩来宿营的地方召开的。早晨周铁青着脸，来到已经准备出发的同志面前，他十分生气地下令说：走！……。
史载曾中生文武双全，被王明宗派主义排挤，因负枪伤臂部中弹行动极不方便。但他仍以顽强的毅力，在被押送的情形下扶着拐杖，越蜀道天险到达川北。在此期间他虽处境艰难，仍注重军事理论研究。系统地总结红四方面军反“围剿”作战经验，写了《与川军作战要点》、《游击战争要诀》和《与“剿赤军”作战要诀》等。这些军事理论著作，得到张国焘的认可。抹去作者姓名之后，让廖承志等刻蜡纸、油印、装订成册，作为广大指战员的学习教材发到部队。一、四方面军汇合，中央红军到达陕北后，泽东看到这些著作大加赞赏。毛以自己的实践认识，再加上曾中生的著述，形成了我党我军，系统的游击战、运动战理论。曾中生的著作在我军历史，甚至世界军事史上影响深远。
1945年延安党中央，为曾中生彻底平反昭雪。1988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军事委员会，确定为位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家（后增至6位），曾中生为其中之一。有著作认为曾中生不被处死，很可能位列于共和国元帅之中。
领导集体的文件，应该得到第一把手的认可。在中共历史上背着一把手写文字材料，具体当事人肯定要被处理。
因为市领导当面布置，我这个秘书不得不写，写成后刘部长也签字打印下发。这中间有来宣传部串门的乡镇领导，包括清城山镇的副书记黄治中、副镇长刘世齐等人。他们看到这份正在打印的简报，都感到大快人心。他们中有人曾向我表示，感谢市委政府，在小水电问题上作重大政策调整！清城山镇在横山渠上，有座发电仅5千千瓦的小水电站，里面也安置了00多人！镇的正副职领导，都感到这件事压力很大。因为市委中心组成员，包括全市副市级以上的领导，其权威性不言而喻。但这份简报他们盼望之后，最终并没有发到他们手中。
简报打字校对好之后，按常规小田共油印155份。在湔江堰市下发到乡镇一级的文件，都得要这么多的数量。并不是乡镇级的单位有这么多，而是职务到了这级别的领导、部门已经这么多。市委、政府、人大、政协的部门，就有好几十个。简报都要发到这些单位部门，市上的工作都是他们在干。衡量利害之后这期简报，我只是给刘书记、刘部长各发1份，给市档案局送1份，宣传部存档1份。剩下的151份，我都放在保险柜中，等迟书记回来再说。
这时候我面临的现实是，负责这件事的两位主要领导，手上已经有这份简报。他们一时半会可能弄不清，这期简报并没有下发。退一步说如果他们知道后，一定要下发这份简报；即时迟书记追查，我也承担不了多少责任。估计最多再过一个星期，迟书记就要回来上班，到时候我将这份简报送上。那么他要怎么办？是领导之间的事情，秘书就能脱离干系，为了自保我只能这样做。
很可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几年后一件同样类似的事情，发生在川西的某县。同样是中心组学习，同样是市委书记请假外出。同样是中心组成员，将该书记工作中不足之处。大家说出来凑成一篇简报，上报下发闹得沸沸扬扬。乃至这个县的上级常委召开紧急会议，确定将该书记调岗。该书记原本要干10年，只干了5年即离开了。原因是上面认为这么多副市（县）级领导，公开站出来反对说明问题严重。这件事发生后并没有见到，有人把写文字的秘书怎么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十分留意窗户外，市委大院中是否有迟书记经过？终于几天后的星期一早晨，隔着玻璃窗看到迟书记挟持着公文包，匆匆忙忙从院落中走过。我立刻打开保险柜，只取出1份简报，跟随着他走进市委小四合院。二楼上迟书记办公室的门开着，他刚走进去将包放在办公桌上。屁股还没有落坐在腾椅上，我已经走进去将简报递上。得知是这期中心组的学习情况，迟书记起初并不在意，他只是说放在桌子。我反常地说你现在就要看一下啊！迟书记站着将桌子的几张纸浏览一番。好象还不到1分钟，他左手扶了一下眼镜，然后说你写这些干什么？我只好装猪不吭声，迟右手指着门说你走！
回到自己办公室没有过多久，刘部长心慌意乱地走进我的办公室。他关上房门问那期简报印了多少份？我说155份。刘又说发了多少份？迟书记的意思1份不少，全部由你去收回来。我平静地告诉说发了5份，其余都在保险柜里。然后打开将一大叠油印过的纸张，拿出来摆放在他面前。这时我看到刘部长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刘连声说好开门走出去。只一会儿他又回转来对我指示，迟书记说全部烧掉。我请他一块儿去烧，但刘部长说信得过你！他赶快去向迟书记汇报。马上这大叠纸张，被我放到伙食团的炉灶里。早晨做饭后的余火还在，只是哄地几声响火光闪过之后，这些纸包括这件事烟消雾散。
转眼之间1991年元旦过后，1月份市委中心组学习。听现在的副书记、过去的程主任说，迟书记将之安排在上旬，地点就在机关内的小四合院。这天迟书记比大家到的稍迟，全体0多个成员都已经入座。我在作记录的角落里，看到迟书记笑眯眯地从外面走来，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这次学习迟书记讲了下面的话：1959年庐山会议本来是反左，但是彭德怀在会议上闹，因为这一闹反左变成反右。如果1959年纠左，就不会有1960年的极端困难。最终196年7000人大会，这才纠正左的错误。彭德怀的闹加重了党和领袖的错误，也加重了人民的困难……！
这次学习迟书记还讲：紫坪铺水枢纽工程，国家正式批准上马！这对湔江堰市是件大好事。不过我们这届市委领导班子的人，多数不容易参与进去了。为什么呢？这项工程巨大，仅仅设计都要好几年！修建还要好几年。让年青人去干吧！我们这代人努力了、尽责任了、也就问心无愧了。
网络载：紫坪铺水利枢纽为西部大开发十大工程之一，被列入四川省一号工程。工程于0世纪五十年代开始筹建，因其坝基在紫坪铺镇（前称白沙）紫坪村而得名。于001年月9日动工，00年11月截流，004年1月1日蓄水，005年5月第一台机组发电，006年1月竣工，由四川省紫坪铺开发有限责任公司负责建设和运营。其永久主要建筑物按1000年一遇洪水标准设计。混凝土面板堆石坝最大坝高156米，水库总库容11.1亿立方米，电站总装机76万千瓦，年平均发电量4.17亿千瓦/时。
紫坪铺水利枢纽工程建成后，可为湔江堰终期灌溉1400万亩农田提供用水保障。可提高湔江中游和成都平原防洪标准，使湔江上游100年一遇洪水峰流量，消减至10年一遇洪水下泻。直接保护湔江堰、崇州市和温江、双流、新都等县的9个乡镇，7．万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保护耕地600多万亩及三个工业经济开发区。
……。
回过来说自己的工作我后来想：那件学习情况简报幸亏没有发出去！否则迟书记建设蜡像城，任职省政协常委，有可能都要受影响。说不定上面、下面的人们都会讲，几十个副市（县）以上的老干部，都对市委书记的工作有意见！当然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前面说了具体工作的秘书；有可能要承担相当严重的后果，也有可能没有什么。
这里还应该向阅读人说明的是，199年迟书记因任期到，同时也年满60岁退休。接任的市委书记是成都市调来的，就在这年市电力公司移交给，位于公园路的国家电网供电分局。总投资1亿元以上，如果加上土地应该总值几亿元的，地方电网不复存在。前面章节曾经交待过，市电力公司的100多人，供电局安排他们或是学习、或是轮岗、或是待业，工资肯定是照发。这大堆人员倒是解决好了！
对于这笔庞大的资产，供电局象征性地支付100万元。新一届市委政府用这笔钱的部分，在城区文庙山和宝瓶花园，给每个在职的副市级领导，修了套00多平方米的房屋。市长、书记的稍大一些，三层楼房约400平方米。如果这些房屋和机关宿舍连在一起，可能也没有什么。因为这些房屋建筑是单独的，违背有上面有关县（市）级领导，不能搞单独搞住房建筑的规定。被举报上去后这些房屋被拍卖，原先预计的主人都没有住成。办这件事之时申市长已经调离，他之后为首的新任市长，之前的市委戴副书记，还被上面给予行政警告处分！
各乡镇小水电站，也都或是变卖、或是改制、或是作价交给银行抵账。总之将大批人员包袱卸载掉！这些下岗人员也就没有工资了。市（县）和乡镇之间，同样工作的人其差别客观存在。市（县）电力公司解散，人员移交职工们的工资能够保持，乡镇电站改制后职工大多数下岗。同样前面的章节也说了，这场变故的客观成效是，国家多了10多万千瓦的水电。这是清洁卫生的能源，可以重复使用的能源，社会也因此前进一步。
0世纪八十年代修电站，最初农村人还是挣工分，后来挣钱也为数不多。1988年初我自当知青算起工龄0年，工资也才80多元一个月，这时候的民工大概也就元钱一天。当时土地价格也低得可怜，只几千元1亩。时间到了1世纪，有资料载水电建设，平均每瓦要投入人民币400元！这10万千瓦水电要投入多少钱？恐怕是个天文数字。还有地方电网、变电站、线路的建设，如果放到现在这又是多少！前面章节说了：在社会总投入不大的情况下，湔江堰市利用省上给予的政策。为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作出自己应当的贡献。（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