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
“所以你也在明知故问嘛。”天水反说道，“你既然知道是秘结社干的，那也不要奇怪我们304的介入。这已经不是你们克苏鲁教一个结社的事了。”
“这个手法的确是那个人干的。唉对了，上次的地铁围堵事件，你们304结社损失惨重，确定这一次不会重蹈覆辙么？”光乙的话中带着讽刺，让人听着很不是滋味。
天水却大度地一挥手，说道：“乌鸦总喜欢搞地声势浩大，要我看，只要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全局了。”
“就你一个人？没有带任何人手？”光乙诧异地问道。
“他是棋盘上可以操纵对面兵卒的女王。如果要对付他，我方只需要一个不被控制的跳马就可以了，没必要送给他那么走卒。”天水指着身旁横陈的尸体说道，“不信你可以看看这些人，你们克苏鲁教的兵卒遍布地铁世界。他还不是能来去自如吗？”
一记漂亮的讽刺，看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天水的拿手好戏。光乙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很快大度地放声大笑，“你天水不愧是304结社的高层，完美无瑕的说辞。”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我怕你这次可能扑了个空，秘结社劫走张瑞睿无非是为了火叔。人既然已经没了，他们还会来么？”
“当初张锦涛二人组来到地下世界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目标是婳羽结社的叛徒，可是事后又怎么样呢？”他朝着周宇翔使了一个眼色。
“我记得我们一向低调，从来不会像你们304结社一样结了那么多的仇吧？怎么现在反倒人人都想杀白菊。”
“原因你应该最清楚。”天水笑道：“秘结社表面上就4个人，而第五个人一直为婳羽做事，是他们安插在婳羽中眼线。可是几天之前，你们却把他们唯一和婳羽结社的暗藏眼线杀掉了。换做你是艾塔，你会甘心么？”
“呵呵，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有些因果倒置啊。异能界盛传304结社和秘结社是死敌。如果秘结社要到地下世界寻仇，原因就在于你吧，304天水？”光乙反唇相讥。
天水沉思了一番，无所谓地说道：“我有个替身，一直在扶苏身旁。除了304结社其他三人，和现在的你们，没人知道我已经来到地下世界公干了。”
“公干？”
“这个约定白菊最清楚，暗中保护周宇翔可不是你们克苏鲁教，或者说白式集团单独的责任。”
“这家伙不需要保护。”光乙指着周宇翔，侧目和天水说道：“对他大脑的改造，足以让他在地下世界生存了。再加上他近乎顶尖的侦查异能力，根本没人可以靠近他。”
“基础是有的，不过却是白纸一张。”天水快人快语，直言不讳地说道：“我知道你和白菊的小心思，他能力对于你们俩来说，比间谍卫星还要好用。”
他说到一般，双眼直视光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是不是，借能者光乙。”
光乙尴尬了有一会儿，继而将周宇翔推到天水身前，“说我们自私？好罢，这个人就交给你保护，也免得我们克苏鲁教团引火上身。”
“这个不需要。”天水摆手说道：“我的想法是，干脆反过来。”他扯着光乙身上的教袍说道：“给我来这么一套滑稽的教服。”
“你要加入克苏鲁教团？这才是最滑稽的事，堂堂军方异能者结社的高层人员，竟然要加入一个他人口中的邪教组织。”光乙越发地诧异，“你该不是错乱了吧？”
“穿黑衣服就算是你们克苏鲁教的话，那么你们这个教团的入教门槛也未免太低了吧？”天水说道：“我不想跟你绕了，说白了吧，扶苏的意思是，让周宇翔具有战斗能力，所以我就来了。同时又不能让304结社的行踪暴露，所以我就假装作为你们教团的一员。”
“收尸人。”一旁的罗琳冷不丁地说道，“如果你又要成为克苏鲁教团，又想四处搜集有用信息的话，这个工作最适合你。”
天水楞了一下，忽然欣喜地说道：“这个主意不错。第一时间发现死者，我的理解没错吧。”
“没错，然后把尸体再背回来。不过你天水既然想做收尸人追踪秘结社下落的话，可以有额外的权利，不用负责处理尸体。”
“做戏做全套，我不需要特权。我看就明天起吧，我天水是你们克苏鲁教团的收尸人。”继而他伸出手，问道：“有没有说明手册，具体怎么做？”
光乙却笑而不语，只是的对他耸耸肩。
天水对周宇翔说，世间上的事，都有规律可循。其实这个世界也蛮无聊，很多事很多变故就好像一道道数学题，并没有解不开一说。尝试的过程就好像初始结题，花点时间总能解开。万事开头闹便是这个道理。一旦这件事成功了第一次，那么之后的过程，也不过是反复按照原有成功的流程照做而已了。
周宇翔理解他的意思，不仅赞许地点点头。没想到天水又埋怨地说上了几句，顿时打破了他之前在周宇翔心中高深莫测的哲人形象。
“不过光乙这混蛋一定是故意整我。收尸人到底是干啥也不告诉我，害的我还要自己低三下四地问罗琳。想我堂堂304结社的大律师，竟然还要问邪教徒讨教经验，真是有点不甘心。”说话间，天水的拳头狠狠地锤向了甬道中的墙壁。
周宇翔感觉到整个甬道都为止一震。
他们两人身穿克苏鲁教团的黑衣，来到甬道尽头。这时地下开阔地的枪声和叫骂声越发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这些人比我还无聊。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天水指着开阔地正在鏖战的帮派分子们说道。
周宇翔明白他话中有话，表面上他指的是那些人。他们被分割成两侧。在轨道上已经变形的两列车厢互相镶嵌在一起，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钢铁城墙。也不知道他们与他们，谁才是城墙内的守卫者，谁才是攻城的掠夺者。子弹透过空洞洞的车窗与车轮下的缝隙来回交织，两方之间的鲜血彼此浸染融合，仿佛是从山谷两侧奔腾而下的山洪。
话中更深次的含义大概就在于，天水不明白，将死去的人搬运到另一个地方，让一根尖锐的石柱刺穿将其刺穿，这么做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