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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拆台

看着傻道士被带走,阮生衣收回目光,弄不明白中年道士身上为何会有一股怪异的气息,但想在场那么多江湖朋友、武林高人都未出言质疑,可能是自己紧张兮兮,多想了,走到陈情近旁笑道:“长生小弟,你怎么跟一个傻道士过不去?”

陈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好玩。”

“就算不好玩,你也管不着!”意无心抱着胸,神气活现地瞄着阮生衣挑衅。

阮生衣伸手捏了捏意无心的脸蛋,笑道:“最好玩的事就是欺负你。”

意无心蹙了蹙眉,却还是抱着胸,哼道:“我不搭理你,让你尴尬死!”

陈情在一旁撇撇嘴,暗道:把认怂说得这么清奇,你真是厉害。

阮生衣淡淡好笑,回头看到王无异、牛一夫等人走过来,心里发慌,有意避开牛一夫,又不想耽误时间给牛小云疗伤,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牛一夫热情道:“桃姑娘,我看录名榜上没有你的名字,莫非那个天下第一桃忘机就是你吗?”

牛小云拦阻不及,伸手猛地一扯师尊的衣裳。他不知道阮生衣为何要化名参赛,却从戚寒雨那句“大姐姐说别问”猜到阮生衣不想把化名之事放到台面上,怎知师尊一句话就把这事给捅破了……

阮生衣已是窘迫得不能再窘迫,厚着脸皮道:“牛掌门,我姓靖节先生的陶,不是桃花的桃。”

牛一夫笑道:“我还知道淘气的淘。”

阮生衣几乎石化,红着脸转跟牛小云说道:“牛师兄,我这里有大姐姐赠送的一瓶灵丹妙药,能治你的手伤,可否移步一叙?”

花无双眼看阮生衣被拆得就要散架了,帮腔道:“既是如此,小生就不跟去打扰了。”

王无异给薄天游打了一个眼色,笑道:“贫道先上楼了。”说着抬头一看,盯着正中的那间客房,暗暗道:天下第一,哼哼。

陈情道:“我陪着桃姐姐。”

意无心即道:“我不答应!”

陈情笑道:“我不陪着桃姐姐,她回头怎么找咱们?”

意无心扬手一指道:“我们就住在那间房,她不知道吗?你献什么殷勤?哼!”

牛一夫循着意无心的手指望去,倒抽了一口冷气,转又嘻嘻一笑,低头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住那里呀?”

意无心却朝牛一夫扮了一个鬼脸,不屑道:“你管得着吗?哼!”

“你,你不能这样跟我师父说话。”戚寒雨负着重剑,因不满意无心对师尊不敬,出言纠正,语气犹豫却又带着一丝威严。

意无心扭头便看见满脸通红的戚寒雨,眼珠子溜来溜去,嘿嘿一笑,稍稍踮脚跟戚寒雨比了一个高低,蹙眉问道:“你也要上台比武吗?”

戚寒雨对这句话有些敏感,咽了咽喉咙,羞赧道:“我十五岁了。”

“可你就这么高,怎么跟人家打?”意无心笑道。

戚寒雨又咽了咽喉咙,喃喃道:“我十五岁了。”

“可你还是这么高。”意无心比了一下。

陈情趁意无心跟戚寒雨嬉笑之际,推着牛小云就走,花无双悄悄一拉李箸,却是掩护,随后跟上楼去,本欲追上阮生衣,却见扬之喜和北京人突然冒出来,看着也是要追赶意中人,面色一沉,快步上前拦道:“两位,你们怎么还敢入楼?”

扬之喜被花无双冷言打搅,反问道:“你谁啊?”

李箸晓得好友的心思,自从有南阳之事,好友就对泼皮无赖、无所事事的混混不待见,上前道:“在下太行风雪李箸,才从楼上下来,不巧碰到了奚道长,听见她说什么‘别让我再看到那小子’,没头没尾,真是莫名其妙。”

扬之喜闻言看了看北京人,说道:“老小,你先走。”

花无双见状暗暗一笑,心想传言原是真的,笑道:“奚道长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北京人本就是被酒醒后的扬之喜拉着进楼找阮生衣拜老大的,听到奚真元不在客房里,毕竟不敢冒险,先行告辞了。

扬之喜赖着不走,与花无双在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静候。

阮生衣此时与陈情一起,随牛一夫、牛小云师徒到六楼找客房。按牛一夫的说法,六是吉数,住不到最高楼,将就住在六楼也好。

阮生衣一边走,一边听牛一夫说“小兄弟,我看你这身行头,也是来参加太荒神天决的吧”,陈情回答“大叔,你喊我小兄弟,牛师兄就得喊我小师叔,我怎么好意思”,不禁掩嘴一笑,看着牛一夫愣愣的样子,倍觉快意。

“我叫陈情,是清宁仙子的徒弟。”陈情咧嘴一笑。

牛一夫闻言双腿一软,差点打了一个趔趄,看了看阮生衣,差点一拍脑袋,暗道:嘿呀,我真是笨!这妮子穿的衣服跟宁仙子一模一样,她跟这少年混在一块,我早该想到了。

“白……哦哦,陶姑娘。”牛一夫又差点说漏嘴,改口笑道,“你刚才说什么大姐姐送你灵丹妙药,是哪个大姐姐哦?我怎么不知道?那个邪里邪气自称桃花的年轻人呢,他没跟你在一起啦?”

阮生衣摸了摸脸庞,黯然道:“他有别的事。”

牛一夫笑道:“是这样啊,嘿嘿,那小子看着邪气,打混沌鳞兽的时候却也出力,真是闹不懂他,明明古道热肠,非得遮遮掩掩,嘿!”

阮生衣到现在都不确定混沌鳞兽是不是桃花引来布局的,苦笑道:“有人婉约,有人豪放,谁说得准。”

牛一夫啧啧一叹,忽又道:“我看你脸上多了一个花样,在荆门的时候却没有。”

阮生衣怔了一下,掩饰道:“这个是绮纹,时隐时现,我也控制不住。”

“这个我深有体会。”牛一夫道,“你在东山山麓,头发一下子变成血红色,怪吓人的。”

阮生衣只怕再说几句,牛一夫就得把知道的事都给抖搂出来,正不知如何应付,听到陈情问她“桃姐姐,你可是念师”,连忙否认道:“我不是念师。”

陈情一蹙眉头,说道:“我看到师父把程师伯带回来,程师伯被妖兽重创,大叔又说你身边曾有一个邪气的伙伴,莫不是他在捣鬼?桃姐姐,你站着莫动,待我启剑印一探,以免邪物……”

“不必!”阮生衣生怕被陈情揪出体内的妖神之力,害了曾经与她朝夕相处、欢乐与共的大姐姐,可话一出口,心下忽又一颤。

阮生衣此前与意秋年夜宿南阳诸葛庐,有过一段对话。阮生衣自称答应了某人保密,却暗示意秋年猜测她手中之剑的渊源。意秋年却笑道:“小丫头,老夫孤陋寡闻,这个……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呀?”阮生衣摸了摸脸上的桃花绮纹,道:“我也答应她保密了。”意秋年即道:“你对妖物也有很深的感情呐。”阮生衣听出意味,想起在桃花梦境的境遇,便问道:“意大师,人和妖必须你死我活吗?”意秋年笑了笑道:“的确如此,但选择权终究是在你手里。”阮生衣追问道:“怎么说?”意秋年看着阮生衣,颇有意味道:“妖物害人,我以人为本,则杀之;你以情为重,则护之。”阮生衣想到她曾多次维护桃花,细声问道:“谁对谁错?”意秋年道:“你对,我错。”阮生衣惊喜道:“为什么?”意秋年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

阮生衣大受震动,忽地把手中红剑一晾,又似乎觉得羞耻,红着脸道:“意大师,它叫碧血长歌,您知道它的来历吗?”

“喔?”意秋年暗喜,抖了抖袖口道,“老夫恰巧晓得一些来历。”

阮生衣急道:“它的原主是谁?”

“不急不急。”意秋年笑了笑道,“四千余年前,壶天大妖与帝鸿氏战于黄昏之夜,持长剑,转风轮,长剑名唤天香血泪,又名碧血长歌。”

阮生衣道:“谁赢了?”

意秋年卖了个关子,笑道:“你猜。”

阮生衣闷头想了好一会,笑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大姐姐输了,不然就没有炎黄子孙啦。”

意秋年赞许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还好,没问题!”陈情动作迅速,趁着阮生衣走神时已启剑印一探。

牛一夫笑道:“你这小子,动作倒是挺快的嘛。不过我说了那个年轻人看着邪气,但也说了他古道热肠,怎么会是邪物?”

阮生衣趁热打铁,笑道:“长生小弟,你这是当局者迷。我听说洛阳城周遭有五百年来成百上千的高僧以灵力结下的天雷伏魔阵,我这里有什么问题,还进得了城吗?”

陈情咧嘴一笑,讨好道:“我是太在乎桃姐姐了,常言道关心则乱,一点不假。”

牛一夫笑道:“美女就是美女,小屁孩都给整得骨软筋麻。”

阮生衣掩嘴好笑,来到六楼,陈情报上琅琊剑脉之名,请六掌柜孙德福选了七楼的一间客房让牛派师徒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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