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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黑衣白发,风雪之气

盛威心口中剑,绝难活命,又被鱼朝隐一掌劈开花无双,红剑自心口拔出,更是难为,如今躺在师尊的臂弯里,眼神迷离。

盛威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左脚的鞋底上还有血迹,之前狄平安被奚真元削掉一只臂膀,落在地上流了一摊血,正好被他踩到,一滑。

天雨流星被破,原本只是点到为止的败局,却因那一滑,送了命。

岂能不怨?

盛威不怨,只是很遗憾,却又说:“能死在意姑娘的剑下,我很荣幸。”

鱼朝隐以为盛威在说胡话,在大悲中亦自一愣,不知盛威并非指阮生衣杀了他,而是指贯穿心口的剑,是阮生衣的天香血泪。

盛威的生气要比花无双流失得更快,生怕来不及,眼眸稍稍一动,看了眼跪在一旁的三师兄屈大虎,“师父,意姑娘她……她诬蔑三师兄,您不要上当。”

鱼朝隐现在管不了这些,他要杀了李箸。

最该死的人,绝不能活!

鱼朝隐把盛威交给屈大虎,站起身,看到李箸黑衣白发,气态如魔,暗暗一惊。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李箸杀人!

“杀!”

“杀!”

“杀!”

“杀!”

……

一剑、两剑、十剑、二十剑……百剑、千剑、万剑、无数剑!

“啊!啊!啊!啊!……”鱼朝隐惨呼不绝!

呼——

剑停。

人静。

白发三千!

嘭!

肉末、血潮……

唯余人头……落地。

旁观者莫不惊心动魄,大气都不敢出。

任浮沉不会出手,顾南萍知道出手也不一定挡得住,一定要挡下来,那就是李箸死,不是被鱼朝隐反杀,而是被他消耗至死,别人的恩怨,为何要这样插手?

陈情震动之余,及时封住了意无心的眼睛。

意无心知道有些事,有些人,都无法挽回了,用力地擦了擦眼角。小丫头肩头的鸽子扑腾了几下翅膀,意秋年无法现身,目睹一场杀伐,只叹自己大意中了莫招奴的圈套,若否,至少还有人可以出面斡旋。

红尘扰扰,若所有不好的事都能阻止,便不叫红尘了。

风雪之气反噬,催白了一头青丝。

发泄过后,李箸颓然转身,回到录名榜石碑下准备抱走花无双,发现隐奇不知何时已在一旁照看。

“多谢。”李箸强忍心疾爆发产生的锥心之痛,俯身抱起花无双,欲回太行。

“站住!”屈大虎暴喝一声,拦在当路,“你杀了阿威和师父,这就想走!”

屈大虎其实很怕,但他别无选择。现在回去,肯定是二师兄刘进龙接掌流星门,届时那个狠人一定会逼他弄死大师兄,然后再嫁祸他,把他赶出流星门甚至灭口,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仗着如今不管不顾的气势为师父和师弟报仇,为大师兄报仇,而后由在场的师弟们共推自己为掌门,一切就不会那么难过。

李箸消耗过度,眼下已形同废人,勉强能抱走花无双,要打,已非屈大虎的对手,他站住,冷冷道:“挡我者死。”

屈大虎哼道:“死也不能让你走!”

“对!不能走!”流星门众弟子被屈大虎的气势带动,齐声附和。

眼下的恩怨,已经没法插手,甚至连奚真元这种看不惯鱼朝隐的人,也不能义正言辞地说出不许流星门弟子报仇的话。

“让开。”阮生衣不需要义正言辞,只需要对方让道。

“荡妇!就是你害死了阿威!”屈大虎虎目含泪,怒视阮生衣!

“我就是……荡妇!”阮生衣内心积压的负面情绪早已到了极限,“荡妇”俩字出口,真气轰然一爆,红剑红发,赫然惊尘!

屈大虎首当其冲,被爆冲的真气轰开十丈,人群也被波及,一片惨呼。

风暴过后,有人悄声道:“我的天,这两个一言不合头发就变色啊,这还不是天生一对?”

李箸抱着花无双,出铜驼陌,往北,出安喜门。

每走一步,心中就念一句:我会变强,变得很强。

“士为知己者死。”花无双曾这样半开玩笑。

中散知有命,绝书托巨源。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李青莲,月下独酌!

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

为什么都是伤心的诗词?

“李郎!”阮生衣喊住李箸,赶到人前。

李箸看着阮生衣的满头红发,很想伸手抚一抚,却不可得,“我在太行系舟山等你。”

“我……”阮生衣本来是打定主意跟李箸走一程的,不期对方先开口,欲言又止,绕到李箸身后把太白剑卸下,又回到人前,泪眼模糊,“我会让太白和江湖并在一起。这把剑叫碧血长歌,你跟无双帮我保管。”在李箸开口要说“好”字时,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青丝依旧。

李箸继续走,不再停步,不再回头。

阮生衣跟了许久,终于停步,直至看不见人影,回头看到一个戴面具的人。

“古大哥。”阮生衣确信隐奇就是古邳。

古邳摘下面具,抿了抿嘴,“小丫头,还是瞒不过你。”

阮生衣道:“无双曾跟我提起你,说你先一步入城,原来是为了扮演隐奇。”

古邳笑了笑,“那小子也说要追你呢。”

阮生衣低眉,忽地扑进古邳怀里,哇哇大哭。

古邳抬手轻轻拍着怀中少女的后背,心道:身入江湖,会有更多的生离死别等着你,哭够了这一次,慢慢成长吧。

同回洛城,古邳戴回面具,但并未刻意转变声线,“小丫头,在襄阳城外初遇,我记得你叫白无瑕,后来得知你本名叫阮生衣,怎么又化名桃忘机参赛,白无瑕不好听吗?”

“跟意大师有约。”阮生衣惨淡一笑,“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荡妇,不是什么白无瑕。”

古邳嗤了一下,“荡也不荡他,管他说什么呢。对了,意大师呢,他不是说绝不会让你离开他的视线之内的吗?”

“他没跟我说过……哦,”阮生衣眼眉一挑,“你在襄阳城外拦路,是配合意大师试探我的对不对?”

古邳双手一摊,“我没有哦,我发誓。他呢,去哪里了?”

阮生衣道:“意大师有了线索,出城查探去了。”

古邳印象中除了楚昭远透明直接之外,其他的三个都很装神秘,也不多想,问道:“你和他亲吻之后头发的颜色就变回来了,是什么原因?”

阮生衣闻言想起宓云衣,绮郎若在场,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问道:“古大哥,你当时为什么不出手?”

古邳双眉一蹙,嗓音低落,“我,来不及……”

“抱歉。”阮生衣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忽道,“噢,李郎怎么过城关呢?”

古邳道:“放心,有人会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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