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卓刹那间感觉自己好孤单，这里已经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唯一陪伴她的，只有另一个被冤枉的可怜东西，尚方宝剑。
可剑不会说话，不会喊冤。想证明清白，只能靠她自己了。
“我明白，铁证如山，殿下您只是不忍直说罢了。我可以被冤枉杀了那些地痞恶霸，他们该死。但这的小二和那几个无辜路人的死，别说小女子我，就是尚方宝剑也承担不起，殿下您没有想过吗？”
焦卓语气很悲凉，可太子又能如何？人证，物证，杀人动机，作案时间，验尸结果，统统指向焦卓，太子也无法凌驾于律法之上。悔就悔在当初不该同意焦卓跟过来，如果不在现场，如果没有这么多的见证者，他还有可活动的空间。
这时仵作弱弱的说了句：“各位大人，虽然凶器确认是这把剑，可并不代表一定就是特使大人杀的人，或许其中另有玄机呢。”
“剑一直在特使大人手里没有离开过，还能有什么玄机？”知县说道，说完立马捂住嘴，又扇了自己一下，“卑职多嘴。”
“其实剑并没有一直在我手里。”焦卓忽然开口道出，事到如今，她打算说出实情，不再隐瞒了。
这个转折令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我承认，我是来过这个地方。”
众人目瞪口呆，这是要认罪的节奏啊。
“而且，我对他们动过手，他们身上的很多剑伤，都是我留下的。”
知县扼腕叹息，“大人您是何苦呢？您可以先不认罪，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我还没有认罪！别打断我！”焦卓冲他吼了句，“没错，是有人看到我对他们动手，但是……马上把那几个所谓的证人给我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
“大人，你现在是嫌……犯。”
“嫌犯就不能审他们了吗！嫌犯还不是你们硬扣的帽子！我倒要问问他们，为什么我没把他们这几个目击者也一块杀了。”
太子帮腔道：“把他们带上来，孤来亲审。”
“是是。”知县马上安排，并让人抬来桌椅，布置了一个临时公堂，公开审讯。
证人被打的难以站立，拖过来直接扑在地上呼喊大人饶命。
太子拍了下砖头，“都住口！”
然后指示焦卓：“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知县在旁警告那些证人：“都老老实实的照实回答，说错一个字，你们就没有机会再上堂聆讯了，明白吗！”
证人忙点头，“明白了大人，草民保证都是实话。”
焦卓开始发问：“当时你们都在场？”
那几人通通点头。
“你们在什么位置？”
他们齐刷刷的指了指东北角的一桌，“我们都在那一桌喝茶。”
“在一桌啊，好，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我们，我们看到您和他们起了争执，然后很快就打起来了，您一个人打他们一群，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对了，在那之前您还把小二打了一顿，砸坏人家一张桌子。”
“记得挺清楚，没错，你们说的都是实情，本使就是来教训他们的。接下来呢？你们看到了什么？”
证人开始磕巴起来，“我，我们，我们赶在您对我们下手之前就跑了，没再看见什么。”
焦卓不屑的笑了笑，“大家都听见了吗？忙了半天，他们都没看见。没看见你们为何一口咬定人是我杀的？你们睁大眼睛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剑剑穿心，以此身手，你们以为自己能溜的出茶棚半步吗？”
“混账！还不快讲实话！”知县扯着嗓门冲他们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