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小龙的那个能力到底是什么啊？”
韩凝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大家一时莫名其妙，只有陈森琉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不清楚，似乎是一个临时的平行空间，但那需要的时间和精力太大了，他不可能那么快做到。当时咱们两个吃饭的时候，你突然就消失了。除非他很早之前就在食堂里布置好了阵法一类的东西，否则不会立刻把你抓进去。”
“你们俩说啥呢？”李溧阳忍不住问。
韩凝这才把那天晚饭时，小龙把她困在一个空间、而后又拿走了陈森琉的记忆的事情给大家讲了一遍。
李溧阳立刻大叫起来：“哇！空手造空间！这个人是虚劫境强者！”
柳墨尘又敲了一下李溧阳的脑袋，结果被后者一歪头躲了过去。
“你能不能别打我脑袋！”
“那你能不能少看点儿网络小说啊！”
韩凝无奈地捂住了脸：“为什么一个傻子还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程雅楠把话题拉了回来：“他应该不是一个完整的空间吧，应该更贴近于幻境。”
陈森琉回道：“那你怎么解释韩凝从我面前消失的问题？而且我当初打碎的就是空间壁垒。如果是幻境的话，应该不会让人消失吧？”
程雅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简述你打碎的过程，不超过五百字。”
陈森琉站了起来，检查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捏紧了拳头，口里诵道：“琦玉，琦玉，最强之力嗝……汇聚。”
然后他的拳头什么事都没有。
韩凝有些无语：“那个嗝是怎么回事？你是吃撑了吗？”
“哈哈哈哈！”程雅楠又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陈森琉没有回话，只是向身后随意挥出一拳。只听一声脆响，他的拳头明明是在空中，却在拳后出现了一片裂痕。他收回手，又往那片裂痕上砸了一拳，空间应声碎裂，碎片掉落下来，迅速地消失了，而半空中也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空间缺口，深邃的黑色像油一样在缺口中翻滚，这是在这个空间的规则下绝对看不到的景象。
陈森琉装模作样地掸了掸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轻蔑地瞟了一眼程雅楠，说：“简述完毕。”
韩凝看愣了，呆呆地鼓了鼓掌：“精彩。”
程雅楠咬了咬牙，不甘心也不敢信地说：“啧，近战法师。”
陈森琉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后小小的空间缺口在崩裂到一定程度后，开始自动合拢。
李溧阳又兴奋了：“你这个变戏法的还挺厉害，诸神擂台约不约？”
陈森琉转学来了两周，对诸神擂台这个约架圣地也有所耳闻：“行啊。”
杜薇突然大叫起来：“哇！这就同意啦？那我也要约！”
李达赶紧维持秩序：“行了行了，先说正事，这事下来再说。”
韩凝说道：“虽然这个空间能把人分开，但是我觉得也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陈森琉能打破空间，李溧阳的剑我估计也能……”
“那叫非鱼！”
“而且我个人认为，这招也不是随便就能用出来的，小龙抓我那次可能真的事先在食堂里画了符纹或者阵法，而程姐的遇到那个情况也是在建筑物里。这招要是能随便用的话，今天下午的时候他们怎么不用。”
陈森琉瞪了她一眼：“你这个被人救的人还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韩凝敷衍了两句，闭嘴了。
牧千雪问程雅楠：“学姐，你说了这么半天，还没说林晓柒这个人怎么样呢？”
程雅楠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她摇了摇头，说：“不好说。”
“不好说是怎么说？”
“她这个人，很奇怪，总是表现出一副没什么本事的样子，总是向别人妥协。但妥协到最后，妥协的人就会莫名其妙地变成对方。还有就是，她一天当女生，一天当男生，也就是林暮依。但是林晓柒和林暮依，看起来像是两个不一样的人。林晓柒狂妄，林暮依谨慎；林晓柒随性，林暮依刻板……总之，很奇怪。”
杜薇大叫一声：“哇！精神分裂？被电一电应该就好了。”说着还拍了拍李达的肩膀。
韩凝问：“那这两个人有什么共同点吗？性格上的？”
“共同点……应该就只有阴损坏了吧。”
韩凝认真地点了点头，陷入了思考。
程雅楠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曼曼举手道：“有，这个林晓柒有多少帮手？她能立刻叫来的有多少？”
程雅楠拍了拍手，说：“很专业，可惜我不知道。前面也说了，我看不到其他人，只能看到林晓柒和龙宇林。”
张曼曼依然没有放弃：“那她和龙宇林的关系如何？”
程雅楠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说：“林暮依还好，林晓柒状态时，会一个劲儿地和龙宇林套近乎，不过龙宇林都没怎么搭理她。”
“那她在林暮依状态时，有对你套近乎吗？”
“没有。”
她旁边的牧千雪咧了咧嘴，问她：“你到底想说啥啊？”
“美男计啊，”她指了指在座的男生，“这不是有帅哥吗？”
李溧阳突然兴奋地大声说道：“对，如果帅是一种罪，那我已被判了死罪；如果帅可以当饭吃，我可以养活所有人。”
此话一出，大家集体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没人能接得上。
半晌也没人说话，李达忽然说道：“干脆，直接打进去算了，能把他们的老巢刨出来就更好了。”
陈森琉哼了一声：“我一个人就够了。”
牧千雪苦笑了一下，对张曼曼说：“看来你这个美男计不受人欢迎啊。”
张曼曼把嘴一撅：“哼，要你说。”
程雅楠拍了拍桌子，让大家安静一下，然后说道：“总的来说就是，废弃阶梯教室的底下有很多空间隧道，四通八达不知道通往哪里，还有很多小空间，被困进去就看不到彼此了。”
一直思考的韩凝也发话了：“而这个地方说不好还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精神不正常的变性大佬设计的。”
陈森琉接道：“说白了就是，进去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这时，龙宇林突然说话了：“我觉得，要不干脆找个人带路算了。”
众人的目光在一瞬间汇集在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