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如实回答
是啊，凌灏的确是答应过自己。尊重她在工作上的选择。所以，这是她能如愿调入业务部的根本原因吗？
难道她真的就如传闻中的那样，“上位”或“调岗”全部都是因为凌灏。没有点儿自身素质的存在？吕凡的话又一次的回荡在耳边。“她什么硬件条件都没有，凭什么你就能一次次无视我的意见？！”
吴沙沙沉默了……
其实，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关系户。而如果自己真的是吕凡心中的那样不堪承受如此重负，难当大任的人。她不就是自己之前最讨厌的那些“关系户”？果然她最后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个样子。
“在想什么。”凌灏按了一下车钥匙。
“滴~”的一声响，车子在不远处闪现出一丝光亮。
“没什么。”吴沙沙面色不好，还是勉强笑笑，不知道凌灏到底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了没有。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眼见着凌灏快要进驾驶室了，吴沙沙赶紧抢先一步，从凌灏手里拿过来车钥匙。“我驾照出来了。我来开！”
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有那么一些些的霸道？不管了，反正凌灏怕强光。虽然整个路段都有光，但是，谁知道哪个没有素质的司机就会乱用灯光呢？总之，在吴沙沙能操控的范围内，她是要竭尽全力护住凌灏的人！
凌灏笑，满脸都挂着暖洋洋的笑容，看了吴沙沙一会儿，咧嘴道。“好了。”
好了什么？吴沙沙转身，准备钻进驾驶室。却被凌灏抓住了衣服上的帽子。“我说我不怕强光了。”
这句话是凌灏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吴沙沙是不会相信的。哪儿这么神经质的毛病？一会儿怕一会儿又不怕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世界上所有的心理阴影都有重见光明的那一天了！精神科就此在医学分类上消失了！
吴沙沙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凌灏看。为了不伤了他的自尊心，吴沙沙莞尔一笑，努力把自己表现的更加可爱更加自然一点点。“人家刚拿出来驾照，就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好不好？”
人家？人家……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撒起娇来没什么违和感。不过，吴沙沙还是克制住自己想要吐出来的念头，继续抓着车钥匙不放手。
谁知凌灏更狠。
“你以后表现的机会太多了！今天表现的机会先让给我。”凌灏不由分说，手往吴沙沙拖着钥匙的手背上一拍，钥匙很自然的落入了他的手中。
“可是你确定自己没有说谎吗？你没有骗我？”吴沙沙不安分的被凌灏按进了副驾驶。
凌灏一本正经，“只要你在车上就不会有事。”
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也是巧了。这一路上没有一辆车使用远光灯。也有可能是公司距离公寓太近。吴沙沙又在暗搓搓的找各种由头，否认凌灏不怕强光这件事。
凌灏都很自然的将车开到了楼底下。
不等他过来开车门，吴沙沙下车就追问。“是真的好了吗？”
凌灏笑，捧着吴沙沙的小脸道，“是！只要有你在，什么都不会怕了。”
吴沙沙愣了0.1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凌灏，忽然笑，“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凌灏抬眸看天，假装思考。然后在吴沙沙的唇瓣上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坚定地说道，“是！”
吴沙沙倒在凌灏的怀里，搂紧他的腰身，甜蜜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太开心了！凌灏！真的，能帮到你是我觉得自己存在的最大的价值！只要你好，什么都值得！”
凌灏揉揉吴沙沙的头发，在她头顶亲了下。“走啦~”
“等等！”吴沙沙忽然想到在公司的时候，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那件事如果不问清楚，吴沙沙心里就会一直有一个疙瘩。也会让她本人更加敏感多疑。
凌灏本来已经抬腿朝前走，听到吴沙沙说等等的时候，立刻停下来脚步，回头望着她。
吴沙沙有些迟疑的咬着嘴唇，凌灏问，“什么事。”
吴沙沙还在犹豫要不要这么直接问一句。她假装镇定的仰起脸，目光里带着隐忍的泪意，只是有一些泪意，眼泪流出来。但是这样一幕却早已刺痛了凌灏的心。他倒退回来，将吴沙沙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轻轻朝后拢了下，心疼的蹙起眉头，“怎么了？”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却让吴沙沙心里打起来鼓，要不要再在这样温柔的面纱上撕开一道口子？
“有心事就说。我不想你不开心。”凌灏依然在试图引导着她。
“我……”吴沙沙顿了顿，“我想问……”
“你说。”在吴沙沙迟疑着的这段时间里，凌灏一直用目光注视着她，给她鼓励。
“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
“嗯。”
“你会说实话吗？”吴沙沙再次小心翼翼。生怕这样的怀疑让凌灏伤了自尊。其实，她何尝不是怕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就伤害了两颗原本想要紧紧靠近相依相偎的心呢？
“我们之间不是应该相互信任？这是我说的，我会履行诺言。你在顾虑什么？”凌灏有些焦躁了。
吴沙沙更加害怕，她问了这样的话，是不是在凌灏眼里就是不信任他？
“没事。只要是你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
吴沙沙再次鼓起勇气，仰起头，目光跟凌灏的对视。只是四目相对的瞬间，吴沙沙的心头莫名紧了下，她缓缓的吸气呼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才开口道，“你把我调入业务部，有没有私心？”
凌灏原本握着吴沙沙的手忽然动了下，不知道是为何。
在凌灏回答自己的问题之前，吴沙沙再次发问，“还是说我本身就有这个能力做业务？你看到的我的硬件条件到底是有什么？是不是真的就如吕凡所说？我没有任何资历能留在晨曦集团？”
原来有些慌乱的凌灏在吴沙沙的问题结束之后忽然一下子镇定了许多。他脸上竟然挂起来浅笑。心平气和的道，“沙沙。”
吴沙沙蹙眉，再次看向凌灏。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整个公司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所有的事情都有总部的最后一道流程要走。”
不是凌灏的推动作用。吴沙沙竟然还有点儿小失落？
“我想既然你能通过最后的审核，那么，至少你是有优点适合业务的。”
“那是什么？”吴沙沙追问。
“其实在我看来，做业务耐心比能力更重要。而你恰恰具备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