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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是的。”严少秋毫不隐瞒地说。

“唉,你那婚又离不了,我总得找个对象成个家呀。”我说。

“再等我一段时间,相信我会离脱的。”

“好吧,别人坐一会就会走的。”

“他是哪个单位的?”

“工商局的。”

说完,我就挂了机,又匆匆回到小屋。但是,这一下,整个晚上,我的手机一会儿就会不停地响,我就会不停地跑出屋去接电话,严少秋在电话里传来凶巴巴的声音说:

“小婉,那人走没有?

“还没有。”

“他在干啥?”

“在上网。”

“你马上叫他走——我现在没有心情做任何事了。不然,今晚上我会连夜连晚开车到你那儿来的。”

听见他在电话里着急万分,带着刻不容缓的语调说话,我在心里想,严少秋却实是爱我的。一方面,我又为之暗暗高兴,另一方面,我又怎么对汪小明交代呢?只有豁出去了,干脆对汪小明说实话吧。我垂头丧气地走进屋来,心情沮丧地坐在床沿上。

“谁给你打的这么多电话?要是是另外的女人我早就走了,对你我还是比较迁就的。”汪小明说。

“唉。”我长叹一声说,“实话对你说吧,我已经有了一个朋友,他是做生意的。他的妻子是个废人。他们正在离婚。”

“这我知道,我听别人说过。”汪小明说,“你怎么找了一个在社会上飘的人?”

“他是一个有自己的家业和事业的人,不是一个飘的人。”

“那你们合得来吗?”

“他是那几年的老高中生,就是文化有些欠缺。今晚,你到我这里来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咱们还是算了吧,我真是对不起了。”

“唉,先前你也没给我说清楚,看来咱们就只好算了。那我搭车走了。”

“对不起了。”我十分抱歉地说。

当天晚上,严少秋就驾车来到了南充。据他说,他整夜没有合眼,第二天中午,在南充匆匆忙忙吃过饭后,便在一家宾馆休息,以整顿沮丧的情绪。从他那忧心如焚的声音中,从他一夜不停地给我打电话的举止中,从他整夜不知疲倦地把车驾驶到南充的行为中,我在心里深切感受到了他是爱我的,从而在心里更加坚信了他的婚姻真真切切的是破碎了的。

为了维系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有一天,严少秋忽然对我打来电话说;“他已经离婚了。”听了他的话,我心里着着实实地高兴了一番。当我在县城的咖啡厅见着他的时候,我欣喜地对他说:

“你终于离脱了。”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道。

“你的离婚证带上了吗?让我瞧一瞧。”我忽然想起,我单位上的同事曾千叮咛万嘱咐地对我说,如果他离了婚,一定要看他的离婚证本本才相信,于是我脱口而出地问。

“哦,来的时候匆忙,我把本本忘记在了我姑父家。”

对于他的话,我也没再去追究了。可是过了些日子,我发现严少秋的行踪老是飘忽不定,在电话里,要么他说他在阆中包工,要么他说他在苍都他现在刚创建的一家制门厂里忙。于是,我说我要去他家看看,这一下,他可慌了神,不得不对我吐露了实情,他说他其实没有离脱。对于他的话,我也没感到震惊万分,而是,我觉得他也是一种善意的谎言。

又一个令我伤心的春节飘来了。春节期间,严少秋同样和他的妻子回老家过年了。他说他回去的目的是要和他的妻子再度商量离婚的事。必须要和他妻子达成一致的协商,才能解决问题。

又是一个美丽的黄昏,我独自一人坐在绿葱葱的山坡上,仰望着天空中飞翔的可爱小鸟,心中弥漫着无限的寂寞和孤独。回忆人生的旅程,岁月如一缕轻纱在孤独中飘去了。这一路伴着岁月裹挟而来的还有生活的坎坷艰辛,婚姻的可悲无奈,爱情的纠结不清。我站在路边,看着昔日的我,脚踏着旧时的黄土地,背负着生活的心酸前行,不禁为她洒下一捧同情的泪。

初三中午,我们全家的人都围绕着桌子热热闹闹地在母亲家吃饭,小逆附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

“姐,你就和严少秋算了吧,如果说他今年在我们这里来过年,我看他对你的感情还是真的,既然他回去过年了,我看他对你的感情是虚情假意的。”

对于妹妹的话,我无可辩驳,只有表示默认。因为我自己也对这段感情捉摸不定了。

大年初五,我去杨琼家看望我满头白发,年迈的姑婆。杨琼和肖敬轩十分关切地对我进行了一次语重心长的促膝谈心。他们的话把我心中那美丽的梦惊醒了。

“小婉,你和严少秋的事,要么就要让他尽快离婚,要么就和他算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样拖起不是办法。”杨琼说。

“小姑,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我知道我这一生中恐怕也难于找到一个理想的伴侣了。还是我单位的同事说得好,人为了怕孤独,总得找一个人过日子。”我说。

“这要看你找到什么样的人,没有共同语言的人,你还不是会孤独吗?”杨琼说。

“你说的太精辟了。”我深有感触地说。因为我从我和周浩成的婚姻中就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些。

“小婉。”肖敬轩说,“你觉得那个人可信吗?他给你的那许多承诺为什么没有实现?从这点你也应该值得怀疑,你去好好思索思索吧。”

听了姑父的话,我私下里却不以为然,因为姑父并不了解我们的内情,况且,我从来都是把金钱看的无所谓的人,我诚诚恳恳地说:

“姑父,其实严少秋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一个能干大气的生意人,做事有一定的魄力和主见。那是你们不了解他而已。”

“那你就让他到我这边来,让我了解了解他。”姑父说。

“他现在在苍都。“我说。

对于杨琼和肖敬轩所说的话,但我不得不为之惊觉了。对于这段感情,我的心上又起了一团迷雾,开始犹豫不定了。

春节过后,我在电话上告诉严少秋说我们还是分手吧,严少秋说他正在谈判,叫我再等他一下,如果这次再离不脱,那就是无可奈何的事了。过了几天,严少秋又在电话中告诉我说,他的妻子仍旧要把他所有的财产要完,这样他将成为一个穷人了。再过了几天,严少秋又打电话,声音嘶哑地说:

“小婉,我也没办法了,今晚在谈离婚的时候,我老婆用石头,把我的头砸了一个洞。”

“她的心肠怎么那么狠毒?居然敢用石头砸,万一打倒危险处,失去了生命,怎么办?”

“我的头昏痛的很。刚去医院缝了几针,大概要被别人笑话了。”

“唉,看来,你那婚姻是离不脱了。因为,你老婆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她会胡搅蛮缠的。按理说你给她的钱和那些房子,加上她的养老保险,她自己可以生存了,然而她是不会放手的,她毕竟是农村那种泼妇似的人,心胸狭窄,会为了自己那一丁点利益,而不顾别人的死活的。我看了身边有许多像你们这种情况离婚的夫妻,说离就离了,也没有像你们这样离不脱啊。”

“关键是,她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别的女人有文化能理解。她却不能。何况,她那些姊妹光给她出烂主意。她只有一个哥哥,那个人是教书的,稍微好点,能通情达理的。”

“我也没办法,咱们就算了吧。”

“就只好这样了,我们就只能做一般的朋友了。”

失去了严少秋,我的心重又充满了深重的忧愁,我觉得人生真是充满了戏剧性的变化,命运对我进行了又一次大大的嘲讽与鞭挞。在人生这场凄苦的旅途中,我将何去何从?哪里才会是我美丽的归宿?

过了些日子,经熟人介绍,我与邮电局的一个小伙子——邓健,在咖啡厅见了一次面。这个小伙子,中等个子,人长得斯斯文文的。一双深邃明亮的大黑眼。神情看上去病恹恹的,有些忧郁状。他给人的感觉是对任何事情都流露出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喝了一口咖啡,目光落在他脸上,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为啥和你妻子离婚?”

“唉。”他长叹了一声,目光变得黯淡了,低垂着眼睛说,“实话对你说吧,我和我妻子离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曾经爱赌博,经常不回家,她就觉得我不爱她了,所以就在外面有了外遇。其实,她是一个很正规的人。她在县人民医院搞后勤工作。”

“那你输了多少钱呢?”

“七八十万。”

“你怎么会在牌桌上执迷不悟呢?”我说,“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见一个真实的故事,那人是个老板,输了一百二十五万。最后,他不服气,便去报了案,可他又不敢说他是搞赌博输掉的。公安局经过侦查,最终发现是那几个人合伙骗了他的钱,他们在桌上偷牌换牌,做了手脚。”

“嗯。也许我上了别人的当。我现在对生活灰心失望之极。当时,我好像中了邪一样,明知道要输,可偏要去。我输掉的钱一部分是我父母替我还的。我现在居住的房子也是父母拿钱给我买的,包括房间里的装修。以前的那套房子交给我的妻子了。我有一个女儿,在读初中,成绩可好了。跟着我妻子的。”

“你现在有房住,有工资领,只要你不再去打牌了,你的生活会照样过的很好的。”

“现在我一般都不打了,即使打,也是打会小牌。今天,我告诉你离婚的原因,你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算了。”

眼前这个小伙子,看上去他已经对生活灰心失望之极,没有了生活的生气和战斗力一样,于是我硬起心肠,说出了憋在心里的那句话:

“我觉得,咱们不合适。”

“那好吧。”

有一天,我接到了严少秋的电话。他忽然在电话上告诉我说,他已经离婚了,而且,现在,别人已经给他介绍了一个医生,才三十一岁,是个本科生。那女人长得非常漂亮,一把长发,个儿高挑。听了他的话,我立即懵了,我的心如乱麻一团。但我力自镇定下来,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了那个女人一些情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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