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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风云痴癫闹学堂冷眼须观道愁旁

有诗云:

曾向花丛绕弄梅,宛如春笋露参差。

金钗欲溜轻撩鬓,宝镜重临淡扫眉。

双秋扶送千索处,半曰诗云又半吟。

绿窗独抚丝桐悴,无限离欢道愁悲。

原自那日明珠被召入朝中之时,已有辅臣前去拜朝。却说自军入关一来,虽有忧民扰居而立。但随着鲁王监国和隆武政权的对立纷争。又有其内部的党争,致使各派势力之间勾心斗角,相互倾轧,终致良机。使得清延得以凭借有限的兵力各个击破。

后由于对清朝苛税的不满,再加残酷的镇压,奏销案,通海案,哭庙案等案件接连而发。这新帝急忙召见群臣,想必也是为了那门子的事情而来。

这边,正当容若,李蓉,何濯,等人读书之时,却见一童厮闯进学堂,指着容若,何濯二人骂道:“你们等着,待会就有你们好果子吃的。”这闹事的乃菡仲的书童苟蓉,话音刚落,便有菡仲等十几来人闯了进来。

原来那日,容若、何濯二人趁明珠拜朝之时,外出闲逛。不料,却碰到菡仲等人横行霸道,挑衅少女,被容若、何濯二人撞个正着,因看不惯菡仲的行为,素日里也有一些渊源,竟一时冲怒,跟菡仲闹了起来,当日就弄得沸声滚滚,后竟打了起来。受欺的百姓看到后,也仗着明府的势力,跟着闹了起来,将昔日里的怨恨一并释发了出,把菡仲痛打了一顿。直到官府衙役到来之时,方才止止住,时下便有人们当做一则新闻,四处宣传。

这相府之间相互打闹也就算了,没想到巷街的百姓也跟着闹了起来,一时轰动。却把菡仲及其书童苟蓉等人打了个滚水球,还好没等闹出什么人命官案。

却说容若、何濯二人回府之时也是左一块青斑,右一道伤疤的。当下,自明珠朝拜之时,恰有容若之母罗氏前去江陵,为其二舅家的平夫人奔丧。只见那日刚到江陵,已有天色阴晦,细雨纷纷,便多留了二日。又因这前去奔丧的多为妇人之道,平日里也稀有往来,只带了阎夫人,以及冬梅等几个丫鬟。府中的事务,暂有祗夫人掌管着,财物、账目之事则有素日里雪珍之女玳萱掌管,这雪珍乃与容若之母同祖,后因府案牵连,便将玳萱暂寄于明府,时年八岁,这会也有十五来岁,掌管明府账目之务。其他人等的日需用要则可以直接由膳府处领取,不必有过多素问。

再说容若之母从江陵回来之时,已是临冬。原本菡仲、容若、何濯之间的打闹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今日这菡仲却找上了门来。

教书的乃董谏,一看是两下势力都惹不起的,但事情一旦传出去,自己也不好交代,如今没能看管好容若、何濯二人,自己也有罪过,却让他们闹出这等事情。便急忙劝说道:“公子暂且息怒,如今我家公子闹出这等事情,我也有不推之责,但事情已经过去,便只好为罢,且说银两之事,也不在话下,凡事都有个好商量。”

容若回道:“你只为他好,却不知道他背后里做了多少坏事。如今我只是替人伸冤,为人喊命,反倒被他闹来闹去,不就是仗着他舅舅家也是府相,整日里横行霸道。你且莫管,尽管让他来,看他还能闹出什么明堂。”

何濯也骂道:“狗奴才,只为跟人耳,却不知你家主人何许人也。”

这菡仲那里受过这等窝囊气,何濯区区一个随童,不也仗着明府的势力,出来闹骂。虽说这何濯明则在骂自己的书童苟蓉,实则也是在骂自己。再加上那日里在巷街闹出的事情,更是怨恨在心,便回道:“你是何人,如今也敢管我的事情。”说着又命令闯进府中的那十几个府厮朝着书堂砸去,又有几人与容若、何濯等书堂里的他人打闹了起来。

董谏一看情况不妙,急忙阻劝,却为时已晚。时下,菡仲闯进明府之时,已有府厮前去禀报。后又有李蓉等人从书堂侧旁一并溜出,穿过前亭正廊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这菡仲带着人来闹事了。”一时间消息传遍整个逸轩阁。

只见明府的众厮到来之后,也跟着闹了起来。这边,直到容若之母罗母、阎夫人、春莺等人到来之时,方才止止住,且书堂也早已乱的不成样子。

再说这事情的原委,虽是菡仲仗着他舅舅的势力,罪恶在先,理应也由衙厮惩办,但先出来打闹的却是容若、何濯二人,当日便把菡仲、苟蓉等人打了个滚水球,岂有不治理之罪。

如今二者皆有罪过,又都仗着府相的势力,也就不好治理。当下,容若之母听闻此讯之时,早已命令一府厮前去通知明珠,不料却被新帝听闻,反遭大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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