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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羹宴别日绪东风花盏梦演锦官城

有诗曰:

参破红尘事百端,绮罗厌俗世同嫌。

青灯古殿人将至,洗净泥土酬世缘。

只见二人绕过三间套房后,由东北一侧小门右拐来到馨觉苑。却见这馨觉苑的两边皆是朱红色的雕梁画柱,而且年代已经久远。单从字迹上可以隐隐约约看出,上面写着:“落花本无情,世人皆新语”的字迹。下面还有一些年代之类的话语,皆已模糊不清了。

虽明珠与熙老爷早为旧相识,却不知这明府近来有如此之变化。馨觉苑的府前有两个丫鬟,唤名冬梅、雁叶。见明珠二者后,先是道了一下安,接着说道:“夫人和公子刚从馨觉苑朝繁怡斋走去,因见内府有客,便不必打扰,只好先去作罢。”

“也罢,也罢”,二者说笑着,从馨觉苑走出,穿过阁香园,左拐,朝繁怡斋走去。

原来这馨觉苑乃容若之母,英亲王阿济格女、爱新觉罗氏的住处。虽与内府仅一墙之隔,旁边倒有一个侧门与之相通。冬梅与雁叶为馨觉苑、罗母身边新来的两个丫鬟。昔日里因**到来,便将原配丫鬟春莺,外加两个嬷嬷,给个了**。

且说**乃明珠外房其亲舒禄之女,虽与容若相差不大,却因其母早年落下病根,后又脾胃气虚、重病加疾。虽有其方曰:“人参一钱、白术二钱、茯苓一钱、灸甘草五分、姜片又三、青枣一枚、加水二杯、煎至一杯、饭前温服。”仍无济于事,唯有一女,堪笃世贤,后因放心不下,方乃前些日子,寄于府上。后便有诗云:

莫把琼花比淡妆,谁似白霓裳。别样清幽,自然风格,莫进东隅墙。

冰肌玉骨与天齐,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冷烟如月,疏影满横窗。

这边,明珠二人刚到繁怡斋,就有府斯前去禀报:“老爷和熙老爷来了。”话音刚落,已有容若、阎夫人等人前来迎接。这熙老爷刚进斋内,早有容若之母罗氏、祗夫人、李蓉、何濯,等人等候。一一道绪后,方才引座。

只见明珠正坐,罗氏偏左。熙老爷右一,却一再推让,明珠说道:“你原本就该坐,况今日你贵尊为客,又有同根之源,岂有不妥之理,且坐无妨。”罗氏等人也一再劝说,这熙老爷这才引了座。容若,李荣,**等人也都就了坐。容若左二,李荣右二,**左三,后又几位,阎夫人,祗夫人,以及同日里读书的何濯等人也一并入了坐。

时下,已有饭菜摆在桌上,乃前菜六品,每道菜皆被珍紫色的铜盖相盖,上有诗条,只见:

二月早春耸云天,龙鼎丰源遮半边。戏苑早鹊争瑞年,珠岭柏松逐岁寒。(藏头诗,二龙戏珠)

竹岭柏松逐岁寒,雀声流丽燕飞欢。登堂赤匾正高悬,梅香入蝶引后院。(藏头诗,竹雀登梅)

鹛香入蝶引后院,鸟自白塔斜青山,筝含古韵妙音传,舞蝶翩飞绕牡丹。(藏头诗,鹛鸟筝舞)

五蝶翩飞绕牡丹,谷鸟随风拓平川。丰台草吟福寿全,登门去客风正旋。(藏头诗,五谷丰登)

登门去客风正旋,舟水作欢巨浪翻。踏遍青山妙曲弹,萃花犹记梦新篇。(藏头诗,登舟踏萃)

璀花犹记梦新篇,祥云立马斜阳关。双蝶翩舞足蹁跹,飞入尘世莫人间。(藏头诗,璀祥双飞)

后经罗母,阎夫人等人的道明,方才知道这前菜六品皆以诗藏云,并顺次相接,其名分别为:二龙戏珠,竹雀登梅,鹛鸟筝舞,五谷丰登,登舟踏萃,璀祥双飞。

只见众者食下三分之时,已有几个嬷嬷前来,将其撤下,又有丫鬟们先后端上饽饽四品、膳汤一品、御菜三品。其间寂然安静,曾不闻有一话一咳之声。身旁也早有丫鬟们立于案边,拂尘,漱盂,香茗等。

这熙老爷见明珠在朝中虽贵为权相,但明府多为书香之地,如今皆以诗藏云,又见容若,**等人甚是聪慧,不由得一时兴起,乃以诗对云曰:

东阳绣天五蝶丛,珠星壁月彩云中。

花枝绕里烛枝红,羹宴别日绪东风。

便以此为名曰:五彩花羹。众人听罢,皆道:“甚好,甚好”。时下又有其人对了一首,只见:

倾坐东风百媚生,万歌笑语迎相逢。

花盏照妆携春声,梦中龙眼锦官城。

这对诗的乃何濯,与容若同岁,又以诗著称。其菜名为:花盏龙眼,乃饽饽四品中一。

这边,容若则对曰:

东陵日暮渐思悠,千里佳期一梦休。

竹林风翠花冷月,却说风波使人愁。

乃为饽饽中一:竹林风翠。后便有祗夫人,李蓉等人笑道:“我们虽不懂这诗礼藏香,但这菜的名字倒还是可以说出来的。”于是余人众口,又有:凤尾鱼翅,红梅珠香,龙呈凤祥,乃御菜三品。蜜饯青梅,蜜饯银杏,蜜饯桂圆,蜜饯瓜条,乃四甜蜜饯。龙井竹荪,乃膳汤一品。

食毕,又有丫鬟们前来拂尘,漱盂等。告别香茗乃为杨河春绿,只见那日里,熙老爷从明府离去之时,已是下午。

后二日,果不其然,方有新帝召见明珠入朝议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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