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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玳萱诉说沉香迷青衣回府道愁离

有诗云:

春深烟草碧纷纷,泪洒东风忆思君。

见说晓来花如月,虚疑神女解为云。

花阴昼坐闲金剪,竹里探春冷翠裙。

留的丹青残锦在,伤心不忍读回文。

且说明府寿宴后二日,仍有陆陆续续前来送寿礼的,直到旬日之后,方才清静下来,时下已为月末。虽说馨觉苑那边清净了些许,如今这账房倒是忙乎了起来,况每到岁末月初之时,都会有账房的孱头、算盘,蕙儿、蘭儿等几位姑娘及其他几位嬷嬷将这个月的开支算出来,然后让祗夫人、玳萱二人过目。且二人看后,方可将这账目交给罗母一份,账房则另留一份。罗母过目后,再交给阎夫人,并让阎夫人以此保管,以防日后其他事端。

如今这账房除了每次算繁怡斋、蜀馨斋、芙蓉阁、逸雨楼、馨觉苑、怡罄苑、莀厢苑等处账目后,还要支算明府的寿宴及其他一些事物的开支。虽说这些开销皆有账房直管,倒是每到月末之时,显得格外忙乎。

再说芙蓉阁这边,只见雨萱、子衿二人走进屋中,欲方晒被褥之时,却见容若侧躺在账房内,未有任何起动,且时下皆以隅中。虽有雨萱、子衿二位丫头前去劝说,仍无济于事。这雨萱、子衿二人见状后,虽知是因为前日青衣回府之事,倒不知当下该如何是好。后又见雨萱那丫头在屋外轻声说道:“如今青衣那姑娘一日不回来,恐怕容哥将一日难寝了。到头来再闹出个什么事端,该如何是好。”子衿听罢后说道:“倒不如把**那姑娘请来,把事情的原委给她细说下,也好有个商量的对策。”

雨萱则说道:“甚好,甚好,这样一来,倒也可以让明姑娘治下少爷的病端了。”只见二人说罢后,便有子衿穿过一方虹桥,朝逸雨楼走去。

原来那日,明珠过完寿宴,便有青衣辞去了数日,只因青衣在府上多以针线为活,虽有那日**送来的一些的针线,却多不符合要求,况种类又少,当下便向罗母、**等人辞别。罗母见状后也不便推辞,只是让青衣在路上多加小心点,后又让雁叶及几位府厮一起陪同去,也好有个照应,却见青衣婉言相拒,只带了来明府时候的贴身丫鬟姣菡及他日罗母外加的丫鬟冷玥,怡罄苑内则只留有绮夢及数位嬷嬷。

只见青衣自离去之时,已有数日,如今却杳无音信。虽未见姣菡、冷玥二人前来报信,恐已是凶多吉少。却说子衿穿过虹桥后,又走了数百步,方才来到逸雨楼。只是见这逸雨楼的前院空荡荡的,唯有一些凋落的花瓣,屋檐下面着晒的鹤翎也没人管。后方走进屋时,也没见到个人影,且榻上的被褥也都收拾了干净,倒是比往昔凄凉了些许。

这子衿虽是觉得新奇,恐多半是趁着今个的天气,把过冬时的一些衣服棉被什么的都拿了出来,到后院里去着晒。却说子衿绕过前院的三排座房,又穿过一间垂门花楼,方才来到后院。虽见雪菁、春莺二位丫鬟正在后院里面忙着收拾东西,倒也未见**及其他人,这雪菁、春莺二人见到子衿时,方才停了下来。

谁知当子衿问起**的时候,却见雪菁说道:“明姑娘这会倒不在逸雨楼里,只是早些时候吩咐说趁着今个天气好,把往日的锦棉狐裘、锦缎罗纱以及一些被袄、棉褥什么的拿出来晒晒,说是日后还用得着,之后便出去了。只是当时见明姑娘走的匆忙,想必是有什么急事,也就没再多问些什么。”

子衿听罢,倒是觉得有些蹊跷,如今这前脚刚踏出芙蓉阁半步,竟又碰到**这门子急事,倒不知是要闹哪一出。当下也只能暂且回去,另寻他法。只见子衿刚走出逸雨楼,欲方离去时,又见一身穿嫩紫绸子明花薄上衣,下着藤青曳罗靡长裙,且手中似拿些闭卷类的东西,从书堂那边走来。定眼细看时,乃知是玳萱,如今这子衿心里倒是个没跟主,心里虽憋得慌,却没个素说。今见玳萱走来,倒也有个商量,于是便把这事情的原委给玳萱道了个明白。

玳萱听后则说道:“我正是为青衣那事来的,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倒也知道容若正伤在心头。但这青衣之事,虽有些眉目,却不知是为何故,只是昨个出去的时候,却在无意间听到街上有人说在沉香隅那边有一群土匪绑了几位姑娘,我仔细一想,那沉香隅不正是当日我们去侗府所经过的地方,莫不成是青衣那姑娘出了什么事端,只是咱们平日里也未曾得罪过匪子们,怎么这会就惹了个这样的蜂窝。后又问了祗夫人、芷蕊等人见青衣回来了没,大家也都说好几日没有见到青衣了。

如今这事还暂且瞒住容若,唯恐他再为之担心,闹出个什么事情来。且这事情的原委我已经给夫人细说了,如今已有几位府厮前去侗府了,快了晌午便可回话了。”

子衿听后,这才放了一多半的心,后方又有子衿提起**时,却见玳萱笑了起来,说道:“你还别提**那姑娘,今个儿倒是来劲了。只是早上出去的时候正碰见**那姑娘,一大早急急忙忙的,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呢,原来是昨个去唐砚街那旁买药材的时候竟把夫人送她的玉簪落到了那里,如今正忙着去找那东西。”只见二人说着朝芙蓉阁那旁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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