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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东隅明府道寿宴莫入尘世哀怨提

有诗云:

玉殒珠沉思悄然,明中流泪暗相怜。

常图鸾鸟花楼下,记效怡苑翠目前。

只有魂梦能解语,更无心绪学非烟。

朱颜雕尽归尘土,脉脉空寻再世缘。

只见这正堂东西两南角的悬梁处挂有红绿色的画眉鸟,朱红色的石柱上则为形状各异的“富贵耄耋图”,图中或有盛开的牡丹,或有展翅的飞蝶,其旁为额手书写的贺贴,且其中一处写道:蓬莱仙境幻蜃楼,南极星辰恰斯人。

走进正堂时,又忽见内堂的四周皆有鹦哥悬挂于下梁石柱上,案台上已有摆好的各类水果,且这案台六十公分有余,乃青丝玉翠而制,上铺有朱红色的布锦,布锦上则为刺绣的“寿辰祥云”图,且针迹整齐、绣面平服,座屏陈设于北侧的案几上。

后方又有容若、何濯、李蓉、菱绮等人绕过东侧的二间套房,由北侧的劵洞穿过座殿,方才来到正堂,时下皆以晌午,案台之上早有摆好的宴席及一些茶果之类的东西。再说这边,明珠见容若、何濯等人到来后,方才介绍道:“这是你尚部阉书倧二叔,相府李斯李二哥、薛平哥、蓉大哥、蓉二哥、严三弟……”当下便有容若及青衣、何濯等人先后拜道:“倧二叔好,李二哥好、薛平哥好、……。”倧茙、李斯、李桐、薛平、薛蓝、元初、蓉莀等人听罢后,皆一一应答。

却说容若、**、青衣、倧茙、李斯、元初、蓉莀等人相互拜见后,众人方才引座,只见:

明珠、罗母、阎夫人、荀盂等人坐于左一,玳萱、雪二姐、祗夫人等人位于左三案旁,雪珍、青衣、**等人坐于西侧后二排右三,兰老爷、尚部阉书倧茙位于前排左二,虽一再推让,后见执意不过,便坐了下来。容若、李蓉等人则坐于右二,与青衣、**坐席相挨,菱绮、何濯及教书先生坐于东侧后排右一。

后又有西侧五排分别坐于李斯、李桐、何雯、薛平、薛蓝、薛建等人,东侧四排则坐有元初、严荇、严旭、及蓉宁府人蓉岚、蓉莀、白梅、千雪等人。雁叶、冬梅、芷蕊、雨萱、雪菁等数位丫鬟及贾嬷嬷、臻嬷嬷、熏嬷嬷等人则立于案旁。

只见众者食下前菜三分之时,便有众位府厮前来案旁将其撤下,后又有丫鬟们从繁怡斋、蜀馨斋端来御菜六品及杜康惟酒。又有众者食下御菜四分之时,却见几位嬷嬷们将其撤下,数位丫鬟则先后端来饽饽六品、膳汤六品、蜜饯六品、山珍六品、烤烤六品、海鲜六品、酱菜六品。最后方才有冷玥端来寿司面圃,且寿面三尺有余,每束皆百根以上,盘成塔形,上罩有红绿色的拉花,朱红色的匾碗处刻有“福寿”二字。

谁知正当明珠吃寿面之时,却见玳萱那丫头跑了过来,说道:“不妥,不妥,如今这吃寿面的,哪有不先去去旧气就开始吃的。”说着便让雪菁倒了三杯酌酒,取其“一酒去旧风,二酒迎新气,三酒祝康寿”之意。后方便有雪二姐解释道:“玳萱那丫头是按照我们那的规矩,倒可不必放在心上。”

明珠听罢则笑道:“甚好,甚好。如今难得玳萱还记得这风俗,倒也不枉了她这片心意。”只见明珠与其人相干后,方才吃下这寿面。

原来这玳萱乃雪珍之女,且为西陵穆府二家小姐,早日里则与东隅明府相应,横连整个唐砚街。后因门府案牵连,放才将穆府从其旁隔离开来。如今只剩有几排座房和数间亭阁,位于明府西南方处,倒是比往昔凄凉了些许。时下里,玳萱的父亲穆汉元虽是幸免,却被贬到了吴县,恐数年之后方能幸免,府中唯有雪珍、雪二姐、玳萱、玳蓉及依夕、夢琪、子衾等数位丫鬟。

却说那日,玳萱之父汉元被贬之时,虽有明珠、熙老爷等人一再求情,倒也无济于事,后方才有罗母将玳萱、雪珍等人接到府上,但雪珍却婉言相拒,唯将玳萱暂寄于明府,倒是图个热闹,日后再有个什么事情的,也好有个照应。却说这玳萱到明府后,罗母见其乖巧机灵,且记忆非凡,又因账房财物一事时常操心不下,便让玳萱同祗夫人、一并掌管账目一事,时年玳萱已有十五来岁。

再说这边,众者离去之后,又有府厮从南侧大门传来话说“内务侍郎荀侼文到。”只见明珠、玳萱、罗母、容若等人来到正门后,方见荀侼文从其旁的帐轿中,走了出来,且这帐轿皆以金罗绯稠搭边,蔷金丝制成的长鳞花缀苒镶边坠于帷帐旁,赤凰色的藤子渲居左右。

后方又见侼文端来一金丝帛巾欲盖的寿礼,原来这内务侍郎则是奉皇帝之意前来送上金匾狮寿一顶,当下侼文便有说道:“如今相叔过寿,倒是苦了我们这些做内务的,除了他日里的事物外,还要忙于寿作。”明珠则说道:“时下,少帝还为年轻,内府之事恐还需多多操心。”后方又有明珠问道“新帝有没说些什么,近日可也安详。”侼文听罢则是一一应答。

却说明珠谢道之后,方才有侼文那旁离去。只见这送来狮寿:

头披簪花穗绦般金丝,两道赤金色的浓眉泛起柔柔的涟漪。项系赤红色的绯稠锦缎,两只金镶欲凸般的眼睛似有一丝红宝玉石点缀其里,鼻梁处虽有珠滴隆隆鼓起,却温不失雅。足跰处半曲而立,更是可见一斑,其侧背上则衔有“福寿安康”四个大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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