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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斩蛇起义

宴席散去之时,吕公专把刘邦留下,说:“我喜好与人看相,迄今相人无数。但没有比君更贵者,将来一定会成为大贵之人。”

刘邦最喜爱别人夸他相貌好,今天白吃了一顿,又被主人高看一眼,自然表现十分得体。他谦卑地说:“诚如老者所言,我一定修德敬事,爱惜乡党,以图长进。”

“如此甚好。我有一女,因慕贤良,久未出阁。今把她许配给你,做饭洗衣服扫地,你看同意不同意。”

刘邦此前哪遇到过这样的好事,虽然也有多人说亲,都因自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女方一打听,就把他给否了。来到沛县后,他为解决生理问题,和一小寡妇暗自授受,生下一子叫刘肥。但娶一小寡妇作正室,毕竟不是他的愿望。此时听富豪愿把千金小姐嫁给他,内心高兴得差点昏过去。但吕公刚说他有大贵之相,不能不矜持,谦虚地说:“我有何德,敢劳大人如此垂青,岂敢违逆!”

吕公说:“同意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过谦。”

刘邦不久即和吕公女儿成婚,这个女儿即是原已许配曹德之子曹郭的长女吕雉。曹德毕竟是在任的当红官员,吕公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当然惹恼了他,从此两家不相往来。过了两年,恰逢朝廷向沛县征调一百二十名刑徒去骊山为秦始皇修陵墓,要求押送的人三个月内到达,迟一天杀,少一人杀。曹德想也没想,就把任务交给了刘邦。没想出发不久,刑徒就跑了大半。这样到了咸阳,肯定是死。刘邦借着酒性,干脆把所有的刑徒都放了。其中有刑徒问刘邦:“你把我们都放了,回去怎么交差?”

刘邦说:“县令让我出来,就没打算让我回去。要想回去,除非造反,杀了他。”

这些去服役的刑徒多是亡命之人,听刘邦有这个想法,马上起哄,怂恿刘邦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想活得有个人样,就要干大事,不怕杀头。刘公既然有此想法,你干吧,我们都跟着你。”

刑徒的话正说到刘邦心里,立时站到旁边的土岗上,拍着胸脯说:“弟兄们说得太对了,我刘邦向来不把官府那些鸟人看在眼里,今天老子就反了,拼他两年,不信干不出名堂。弟兄们跟我干,保证都能富贵!”

刘邦如此一鼓动,刑徒们更加兴奋,齐声高呼着“刘公称王、刘公称王”,把刘邦架起来抛向空中又一起接住,吓得刘邦直叫“停住……停住”。当晚,一伙人潜入丰邑抢劫一通,逃往芒荡山落草去了。

正行进间,前边的人忽然后退,报告:“前面有一条大蛇当道,我们不敢再前进。”

队伍中只有刘邦手中有剑,其余人拿的不过是木棍、农具一类的武器,加之他是头领,遇到此种威胁,怎好退缩。只见他拔出青铜剑,几步跨到前面,看见是条大白蛇,正昂头向人示威,先被吓了一跳,旋又意识到,“我若不降了此物,今后众人如何服我”,遂眼睛一闭,大喝一声“斩”,挥剑向蛇头砍去。

白蛇被剑光一闪,不知是何物,掉头欲去。哪知刘邦这一剑不仅出手快,而且用力极大,竟将这条足有猪腰粗的大蟒斩为两断。接着就听大蛇像老牛“哞”地叫了一声,紧抽几下不动了。

众人又一次轰动了,举械齐呼:“刘公威武!刘公威武!”

曹郭自从和吕雉见过面后,十分喜欢,只等哪天入了洞房,尽享鱼水之欢。没料这么一颗鲜果,最后被刘邦摘了去,这让他如何不气。一方面恨刘邦夺其所爱,一方面怨父亲官白做,并从此一蹶不振,不愿再娶。

父亲找个理由把刘邦外放,看情况不可能再回来。曹郭一方面感觉为自己报了仇,另外感觉有机会把吕雉抢占到手,心里美的不行。并想好了一旦好事成功,就把刘邦的两个孩子杀了,绝了女人和刘家的牵扯。

自此吕雉每次外出,总会遇到几个流痞骚扰。好在吕雉不是胆小之人,第一次把几个男人骂跑了,以后只要出门,身上就带把尖刀,磨得雪亮雪亮的,只要有男人近身,马上把刀亮出来,吓得那些男人不敢再用身体蹭她,改为用言语挑逗。吕雉偶尔还两句:“你娘才缺男人呢,想亲嘴找你娘去。”

如此几次,几个常调戏吕雉的流氓有所收敛,偶尔见了吹几声口哨。

没有男人骚扰,吕雉反而更想男人了。有时干完活,难免坐在地头发呆,想想心思。这天快中午了,其他到河边洗衣服的妇女都走了,她也将自己和两个孩子的衣服都洗好拧干放在一边的木盆里。突然想起刘邦,走了一年多,音信全无,是死是活不知道。我想他了,他想我了吗?他若想女人了怎么办?嘴里正自言自语,突然有两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娘们,念叨什么呢?想男人了不是?别干熬难受了,爷们这就让你快活。”

吕雉被吓了一跳,刚要操起棒槌打人,两只胳膊已被人架起向草棵里拖去。吕雉大喊大骂,两人全不顾,拖到草棵里,按倒就掀她的裙子,两条雪白的长腿立时露出来,甚至看到黑茸茸的下体。

吕雉极力挣扎,两个男人始终不能得手。正在大喊大叫时,突然有个人大喊着跑过来:“两个狗贼,你们要干什么,怎敢大白天欺负别家女人!”

喊着跑来的是个青年人。两流氓见来者就一人,也不害怕,一个仍旧按着吕雉,一个迎上去斗那青年人。青年人和那人打了没几下,那人就疼痛大叫,从地上爬起来,大喊:“老二,快跑,我们斗不过他,今天算了。”

青年人来救吕雉,那被称作老二的流氓放手就跑。青年人把吕雉扶起来,顺便看了一眼,吃惊道:“吕小姐,怎么是你?”

吕雉定睛一看,认得是曹郭,拢了拢头发,说:“我来这洗衣服,谁知遇上两个畜生,幸亏你来救,不然完了。”

“我正好路过这里,听到有人喊就慌忙过来,谁料是你。现在坏人多,以后要小心点。”

这之后,街上的几个流氓再没有为难过吕雉,曹郭却经常出现在吕雉家里,并且每次来都带些东西。起初吕雉还只当是好意,并且因为曹郭曾经救过她,每次都热情款待。但渐渐地曹郭就对她动手动脚,这时吕雉便晓以大义:“我是有夫之妇,你贵为县太爷之子,想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拿我轻薄,既污了你名声,也让我居家不宁。”

不料曹郭却说:“你本来就该嫁给我,只因刘邦惯使欺骗手段,哄得你爹开心,硬让他占了大便宜。现在他被派到咸阳服役,估计不会再回来,你我何不早做夫妻,免得你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受人欺凌。”

因刘邦走后一直没有消息,吕雉早想到是凶多吉少,今听曹郭又这样说,马上着急地问:“你怎么知道他回不来?听谁说的?”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所以说这夫妻姻缘,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是他的,抢也抢不去。”曹郭说着,去抱吕雉,劝她:“不要难过雉儿,没有他,跟着我,保证日子更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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