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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东家

东君府收集江湖情报,府人的讯息却极少向外界公开,这两个特征很像让江湖人谈虎色变的杀人古楼,但两者又不同,东君府在明处,公无疑和山海八奇等核心人物都在台面上,仍然保持神秘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隐奇。除了东君府内部少许人外,没有人知道隐奇的名字。

另一个是情奇。其他七个人或许会有空缺,情奇一定不会,老、霸、人、真、梦、花皆非定名,情奇恰恰是拥有定名的两个人之一,而正是这样一个外人都知道一定存在的人,偏偏无人知道这个人的一点底细。

第三个是春水。基于情奇的神秘性,以及连府人都不知道春水和情奇是同一个人这点,在这里把春水也单独列出来。春水即使以“春水”的身份示人,仍旧蒙着一层朦胧的色彩。府人自是见过春水的,也知道“春水”这个名字,知道春水住在碧玉阁,知道春水是东君的徒弟,却不知春水有个小字叫“小沚”。府人不会直呼春水的大名,而是呼其为“东家子”,东家子典出宋玉《登徒子好色赋》,代指貌美的女子,此外东君犹东家,春水既是公无疑的徒弟,称之为东家子并无不妥。

阮生衣见府人似是不知“小沚姑娘”是谁,想起春水曾跟她说,不要喊“春姑娘”,要喊“小沚”,心道:小沚原来还是个私密的称谓。

“我……”阮生衣欲言又止。

府人笑了笑道:“桃姑娘,你是要找东家子吧?”

阮生衣顺势装傻,疑惑道:“东家子?”

府人笑道:“东家子今日上午随东君出席开幕式,桃姑娘应该见过。”

阮生衣“恍然”道:“啊,就是她。先生,我很奇怪,为什么您一开始……”

“很疑惑是吗?”府人笑容可掬,“因为我一开始听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称呼,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桃姑娘,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一定会以为你找错地方了。”

阮生衣问道:“那么先生又是如何快速反应过来的?”

府人笑道:“因为你是桃姑娘,你一定不会找错地方,东君府里有许多姑娘,但除了皇甫姑娘和龙姑娘,就只有东家子会有新朋友来找她。”

阮生衣道:“先生为何猜到是东家子,而不是皇甫姑娘和龙姑娘?”

府人笑道:“若是她们,桃姑娘应该不会用到“小”这个字。”

阮生衣暗暗佩服,笑道:“听先生一席话,我知道东家子是个很活泼的姑娘。”

“谁说不是?”府人眼神宠溺,一面笑着,一面请阮生衣入内,在前面带路,“东家子爱到处游走,一刻也不得闲,我不敢说她现在一定在哪里,但最有可能的地方,还是长生楼。”把阮生衣带到云阶下,笑道,“东君有令,桃姑娘可自由出入雷池,鄙人就送到这了。”

阮生衣谢过府人,上云阶,下雷池,施施然,又有些忐忑,穿过环池林荫道,来到长生楼外水台边上,瞧见水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羽扇纶巾,一个白衣飘飘,一个淡淡而笑,一个面色清冷,稍稍有些意外。

公无疑虽有令允许阮生衣自由出入雷池,却未料阮生衣此时便来,应了阮生衣问候,便向阮生衣介绍身边的白衣人,笑道:“阮……嗯……”公无疑不知是故意说漏嘴,还是当真不把身边的白衣人当外人、下意识地说漏嘴,无论如何,他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扭头看向白衣人,似乎是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白衣人寡淡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公无疑咳了一声,改口道:“桃丫头,这位是五凤鹄衣卓仙才卓公子。”

阮生衣脸色微红,看向卓仙才,瞧见卓仙才睁开双眼,不改孤高冷傲,抱拳一揖道:“卓大侠。”

卓仙才点点头,跟公无疑道:“东君,你有客人,我……”

“我找小沚!”阮生衣促声道。

公无疑摇了摇羽扇,笑道:“小沚不在这里。”

阮生衣道:“那她在哪里呢?”

公无疑笑道:“她应该在碧玉阁,或者仙抚楼,或许梦花楼,或者哪个楼阁,看她心情。”

阮生衣暗道: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嘛。

“你到长生楼里,去找一个人,让她带你去找人。”公无疑给支了一个招。

阮生衣闻言大喜,差点就脱口说出“梅老先生”四个字,点了点头,匆匆别过,听到身后公无疑笑着跟卓仙才说:“卓老弟,刚才说到为何把无敌放在时光岁月之前……”卓仙才慢悠悠道:“当世无敌,或有来者,岁月不居,求不得也。是以叹息。”阮生衣闻言心生惆怅,暗道:卓大哥梦到的神人还不如孟前辈豁然,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话说得多好。

“那个女孩身上有一股奇特的磁力。”卓仙才在阮生衣走远后忽然说道。

“同感。”公无疑摇着羽扇,一语带过,继续和卓仙才谈论剑道、剑境话题,言及江湖人物故事,甚为投机。过不多久,只见阮生衣面带笑意,跟在梅元丰身侧从长生楼里走出来,远远地朝水台这边作了一揖,转入环池林荫道。

梅元丰领着阮生衣去找春水,一面走,一面笑道:“你这丫头很讨喜,趁此机会,我带你去见一见其他几个孩子。”

阮生衣道:“也能见到皇甫姐姐吗?”

梅元丰笑道:“当然可以。”

阮生衣“哦哦”两声,心里想着还是要快些问出郭振天的讯息,然后回到竹楼酒肆跟李箸他们会合,便说道:“那真是好的,不过……晚辈此番前来是想跟小沚打听一件事,这之后就要去见几个朋友。”

梅元丰笑道:“你想打听什么事?小沚晓得,老身兴许也晓得,在路上说了,节省个时间,我带你去见见其他几个孩子。”

阮生衣心想这个婆婆也真是执着,暗暗好笑,承情道:“梅老先生,我想打听一个人的底细,不知道犯不犯规矩?”

梅元丰猜想阮生衣不至于向她,或者严格来说是向春水打听对手的武功路数,笑道:“你且说说是什么人,什么底细。”

阮生衣道:“大铁剑雷斋,他的徒弟是不是叫郭振天?”

梅元丰道:“这个不算底细。”

阮生衣脸微微一红,试探道:“梅老先生,您觉得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把不是他犯的错怪责到自己身上?”

“你会在什么情况下做那样的事?”梅元丰扭头看了看阮生衣,笑道。

阮生衣想了想,说道:“都不会。”

梅元丰笑道:“那你是聪明的孩子。”

阮生衣道:“小天不笨。”

“他当然不笨。”梅元丰笑了笑,摇摇头道,“他若是笨的话,就不会想那么多。”

阮生衣道:“梅老先生,您可以跟我说说吗?”

梅元丰笑道:“你为什么想知道?”

阮生衣道:“我想帮他。”

梅元丰笑道:“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知道了,你恐怕也帮不了他。”

阮生衣急道:“就算如此,也比稀里糊涂来得强!”

梅元丰道:“郭家小子出身不错,他是文剑客郭文的独子,又拜大铁剑雷斋为师,可惜命途多舛。自他出生那日起,歹运就如影随形,先是他母亲难产而死,然后和他一起玩耍的伙伴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祸事,各种流言忽焉而盛,文剑客出海寻药,有人偏要说这是为了避开郭小子,说说也就罢了,偏偏就那么巧,文剑客寻药回来后不久便撒手而去。”

阮生衣深蹙蛾眉,心里已明白许多因由曲折,默默的不吭声。

梅元丰笑道:“人家就说郭家小子命主孤独,刑克亲友。人言可畏,好在还有雷斋、郁心子等人护着他。”

阮生衣恨道:“流言恶毒,与此可见一斑。”

“是啊,流言的确伤人。”梅元丰道,“不过世人皆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做法,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无奈,他们除了恐惧,并无良策。”

阮生衣郁郁不乐,问道:“梅老先生,您什么都知道,那依您说,小天真的是命主孤独,刑克亲友吗?”

梅元丰笑道:“是,也不是。”

“啊,这,这……”阮生衣支支吾吾,忽地想起惊鸿愁苦那句谶语,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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