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说，郊外洞穴发生了什么？苏丰涯家里又发生了什么？”
警察打电话确定了死伤情况，花了10分钟稳定情绪，重新向何满尊提问。眼眶红得像上了男团眼影。
何满尊在思考要不要把洞穴巨马的事情说出来，如果不说，到时候有人目击了当时的情况，他就变成第一嫌疑人了。但说出口，他肯定会被拖进研究所变成实验体的。
“洞穴那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洞里突然响起马嘶声，惊天动地的那种，感觉脑袋里轰轰响，脑浆都快炸出来了，然后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一直到今天早上才醒过来。”何满尊尽可能圆润地扯谎，“然后我就去了苏丰涯家里，门窗忽然自己关上了，我们打不开，就报警了。警察叔叔到了之后，两位去二楼搜查，结果全死在上面，一位警察叔叔拼命跑到一楼报信，但下来的时候一条腿已经没有了，用最后一口气说‘神，耶稣’这几个字。然后除了王幼玄同志之外，所有的警察都上去了，一个都没下来。我和王幼玄上去救他们……”
“等等，你也去了？”警察打断他。
“嗯。”何满尊点点头，这部分目击者太多，即便巫马真天、朱诺、席弥愿意帮他隐瞒，王幼玄也全都看到了，他没法撒谎，“我力气很大……不是一般的大，所以王幼玄同志同意我跟他一起上去，结果到了楼上之后，所有人全死了，全都死了。然后我们看到了……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耶稣。”
“什么？”
“我知道有点扯淡，但我们真的看到了，他抱着一只羔羊，跟油画上一模一样。王幼玄也看到了，等他脱离危险之后，你们问他，也会得到一样的答案。就是耶稣捅穿了他的腹部，我也快死的时候，一个女孩救了我。”
“女孩？怎样的女孩？”
“很漂亮，脸特别小，皮肤白得跟透明一样，扎着高高的马尾，齐刘海……”何满尊对这个女孩的身份也很好奇，她像皇帝一样降临在庭院里，然后周围的一切都向她陷落，是个谜一样的人。通过警方了解她，或许是个好的选择，“你们不是有一种很厉害的技术，可以通过我的描述和记忆，拼凑出五官吗？我觉得他是关键，找到她，这一系列奇怪的事或许就有答案了！”
警察着眼的重点跟何满尊截然不同：“她怎么救的你？一支警队都对付不了的东西，她用什么方法救你的？十字架？还是大蒜？”
“刀。”何满尊说，“一把漆黑的刀。”
“刀？”
“说出来你可能还是不信……”何满尊露出为难的神色，“警察叔叔，你把我叫过来问话，我说的很多东西都有点不合常理，但你要相信我，这绝对不是中二患者的呓语，而是一五一十的真相……”
“行了，你快说吧，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判断，不过如果你说谎了，接下来也别想毕业了。”
何满尊：“……如果我说那把太刀比迫击炮还厉害你相信吗？”
警察盯着何满尊：“你觉得我相信吗？”
“那把刀像子弹一样在房子里弹飞，它把房子给斩成了一堆破石头，那可是上千万的房产啊！”
“我会找人去确定那栋房子的状态，证明你是不是在说谎。”警察坐着笔录，“还有其他情况吗？”
“我说当时天上出现了一个大玩偶你相信吗？跟房子一样大的玩偶，也被女孩给切了。”
“信啊，你说有奥特曼我都信。”
“警察叔叔说笑了，奥特曼就太夸张了。”何满尊摆摆手，“女孩切完那东西就走了，我们当时不敢跟她说话，这不怪我们，你在那儿你也怂。不过我猜，她是不是什么人型兵器啊。她长得很漂亮，真漂亮，真人不可能有那么漂亮，把流量最高的明星跟她放在一起，就像一堆破铜烂铁。我这么说你可能没概念，举个例子，最漂亮的明星跟她站在一块，即便明星脱光了，最好色的男人也不会看那明星一眼的。这么说能理解吗？”
“还有其他的吗？”警察的耐心快到极限了。
“没有了，之后我们就去了警察局，查看遇难名单，然后就来这里，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苏丰涯的踪迹，她……失踪了。”
“你们给她打过电话了吗？”
何满尊一愣：“诶？”
“微信呢？”
“……这个？”
警察站起来：“失踪你妹。”
何满尊觉得这件事得怪朱诺，她这么聪明，怎么都没想到找人问一下苏丰涯的电话号码呢？
“待会你跟我去警局，拼凑那个女孩的人像。”警察虽然对何满尊的说辞嗤之以鼻，但还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走出审讯室，何满尊急切地跟朱诺说：“我想到找苏丰涯的办法了，我们应该先弄到她的电话，打电话给她就行了。虽然不一定打得通，但好歹应该试试。”
朱诺说：“哦，我刚打完。”
何满尊：“……”
“她确实还活着，跟一个男孩在一起。”
“男孩？是她侄子吗？”
“她只说了那个男孩的网名。”朱诺说，“叫拿破仑。”
……
少女的五官逐渐被拼凑出来。
这个技术没有何满尊想象中的神奇，至少照片上的这个人，跟何满尊记忆中的少女有所偏差，但好在整体形象是相似的。
“差强人意，不过应该够了，长成这样很难撞脸吧。”
照片进入资料站对比时，何满尊有点坐立不安。苏丰涯为什么会跟拿破仑在一起？他给拿破仑打电话，礼貌的女声告诉他，拿破仑不在服务区。
拿破仑身份成疑，而在苏丰涯家，那位神又说他隐瞒了不少事情。仔细想想确实奇怪，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什么都不说，让何满尊一点一点翻阅《全知之书》。
但是每一次感情的惊涛骇浪，都让他经历死一样的痛。在管中窥豹了真实世界之后，他那么渴望一窥彼岸风景。然后泅渡的剧痛又让他退缩，拿破仑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
不过吞吃“七情”除了翻页《混沌之书》外，还给予了他力量。
他的身体比早上时更强壮了，而“异形”皇帝般的力量，他也有信心，随时能够抽取出来。
“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 警察推门进来。
何满尊愣了愣，想起他是来追寻皇帝少女身份的，连忙站起来：“怎么样，她是谁？”
“没找到。”
“什么意思？”
“并没有类似长相的人的记录。”警察说，“我们这个国家，没有这个人。”
对的，一如既往的双更。
可以说，猫已经可以轻轻松松，将双更贯彻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