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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包厢之人

说完这句,司庭就知失言了,尴尬的转头,任伯中到没什么,拿着剑在月下开始比划,“我都不介意了,你还小心翼翼,这样反而让我难堪。”

“你?”

“你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一定要报仇的,只是我现在能力有限。”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神神秘秘的搞什么?”

“哪有神秘,不过就是睡不好。”

“可不止一次。你以前从来不起夜的,你是不是?”

任伯中眼中闪过紧张,“什么?”

“你是不是自己晚上偷偷出来练剑,那也不能急功近利。”

说着一个下腰,长剑偷袭,劈下来,任伯一挡,没想到司庭是假动作,手在下面撤了他的袍子,露出他背部青紫红痕,司庭吓了一跳,平时练功多有受伤是常见的事,可竟然伤的这般重,他一愣,任伯中皱眉,“拉拉扯扯干什么。”

说着往回走,司庭追过,“你这伤怎么弄的?”

“还能怎么弄的,师父亲自过问我武戏,下手没轻没重。”

“不可能,就算是大师兄也没见他练功受这么重的伤,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

任伯中笑着,“谁敢欺负我?”

这话倒是真的,戏班子繁杂,之前竟然有人偷了任伯中的簪子,当时他真是气红了眼,差点一剑穿心,着实把那些人吓得够呛,柳三爷就说过,任伯中有将相气势,如若用心,将来毕是一代名角,可惜任伯中并不看重这些,只有司庭知道。

“那这伤?”

“不过是我急功近利,练了之前师父教的花剑,弄伤了自己。”

自他们从京城出来,便很少在提及以前的人事,师父这词,也不过就是柳三爷,可此时这句师父,司庭知道说得是谁。

“怎么想起练这个?”

任伯中对以前的人都很忌讳,觉得他们都是看人下菜碟,他这边落难,竟无人伸手,冷漠之极,这一点也是司庭所痛恨的。

“没必要和功夫过不去,现在戏班子这些学不到真本事,就练以前的,可惜。”

可惜他以前学的就不好,自己练更参不透。

“我陪你练。”

司庭了然,脚步生风。

只一场下来,任伯中剑插着地面,豆大汗下来,司庭收了剑锋,想去拉他,却没想到任伯中一个暴起,趁他不备,抽剑回旋,剑锋直指他的后背,司庭瞪着眼睛,竟没反应过来。

剑到眼前收住了,任伯中表情并不好,“司庭,这是第几次了?”

后者不耐烦的,“别闹了。”

“闹?兵不厌诈,你看对手败下阵来,也该有所防备,很多人就是示弱然后把握机会剑锋炸起,你太不懂得江湖险恶。”

“那还不因为是你。”

“我的剑你也该防着。”

“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我可有天赋,只不过是你我才放松。”

任伯中脸色更不太,“为什么是我就可以放松警惕。”

“就算全天下的人背叛我,我也知道你的剑永远不会真伤了我。”

“你可别忘了,我以前也没想到亲哥哥会对我下手。”

“那不一样。”司庭不知道任伯中今晚怎么又犯脾气,有心哄他,后者却不领情。

“有什么不一样,你我还不是血亲呢。”

任伯中烦躁的把剑扔到地上,打起了桩子,“司庭,你记住,人这辈子,谁都不能信,哪怕是我,有一天也许也会为了什么出卖你,你要有防人之心,你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设防。”

司庭不欲和他争辩,敷衍着,“我知道了。”

夜里,司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歌萧颂环境好了一些,他和伯中住一个房间,两张床,他坐起来在黑暗中看他的背影,半晌翻身,却听到任伯中的,“司庭,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没有我,没遇到我,你当初想没想过要做什么?”

“做什么,这个问题,到没想过,我们乡野之人没想那么多,当时就想娶小红来着。”

说到小红他又有些怅然。

“然后呢?”

“多生几个娃,要知道,我就渴望有家里人,子孙满堂那种。”

“那现在呢,还这么想吗?就娶妻生子,安家立业?”

“没,我现在就想陪着你,你说要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这么想来,遇到你我反而精神境界高了一些是吧?从一个村夫,变成了和你携手并肩复仇的英豪。”

任伯中翻着白眼。

“不过,现在我就想好好学戏。”

司庭转过身来突然有了兴趣,“我以前对戏也没什么感觉,可看大师兄在台上唱戏的样子,有那么一会我想象站在上面的是我,也觉得不错。”

任伯中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喜欢梁欢?”

“喜欢啊。”

后者一下坐起来,“娘们唧唧的,不像个男人,你也是旦角学多了吧。”

“你不觉得梁欢很像一个人吗?”

“像谁。”

“像你。”

“你疯了吧。”

任伯中一个枕头扔过来,司庭笑着接住,“真的,不是说长相气质,就是我第一次见他时候的感觉很像你,怎么说呢,你们身上都有阿妈的气息。”

伯中微愣,司庭像是困了翻了个身,“反正,就是我们犬类才能嗅到的,狼能分辨出人身上的善意和危险,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真心对我。”

声音小了下去,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徒留任伯中,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半晌才叹出一口气。

柳三爷很满意司庭学戏的进度,叫他躲在台下看看梁欢唱戏时候的做派。

司庭站在台下,却是眼神一直盯着旁边帮着搬刀具的任伯中,什么时候任伯中开始这么听柳三爷的话了。他有点心酸,一抬眼竟和他四目相对,司庭浅浅一笑,后者却侧过头去。

台下还站着几个曹家班的人,有两个故意路过撞了司庭肩膀,“看什么看,不就是仗着有个师兄吗,你这大师兄也是厉害,姘头还挺多。”

这些人总是说三道四,司庭本不予理会。

可那两个却小声聊了起来,还窃笑着指指点点,“真看不出啊,平时那么高冷,却如此荡。”

“就是,就不知滋味如何,不过看他台上身段,保不齐呢。”

“你说那府中贵人怎么就看上他了,若说妩媚,咱们小凤凰也不差。”

“可能有些人看着正经,骨子里风骚吧。”

司庭皱眉过去。“说什么呢?”

那俩人吓了一跳,“没,没说什么。”

“嚼舌根也要有个底线。”司庭拎起那人领子,正巧台上一个亮相,台下人都叫好,没人注意他们,司庭直径将那人拽起来,压低声音,“你再说一句,信不信在没人的地方我剁了你,戏班子少一人也不见多怪。”

那人害怕却委屈,“我又没说错,做了还不敢承认,这谁不知道,班主都知道,上次我看你大师兄半夜三更上了人家马车,早上才回来,这事可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谁都知道。”

“你再说一句。”

“我真没瞎说。你们可别被他骗了,你们大师兄早就是人家座上宾,早晚被人金丝雀包了,到时候梨园可一个角都没有了。”

那人也是吓到了,死扛到底。眼睛往台上瞟,“不信,你看那边?”

指着二楼看台最角落的包厢,唯一一个不起眼却又垂着花帘的包厢。

一般来说看戏的达官显贵都是不垂帘的,看不真切,除非是女眷,或者不易露面的客人,但这种戏园子,女眷来的少,包括京城的皇亲国戚,女眷都是请人上门去唱,玄周不比世齐北疆,女子大多腼腆,不易抛头露面。

站在司庭这角度,看不清里面的人,可他瞄着台上的梁欢,如果没人提示也就罢了,此时不知是不是心之所想,总觉得梁欢在往那包厢看去。

手上一松,那小弟就跑的不见人影。

一场戏下来,司庭有些恍惚,找人去打探那包厢坐了什么人,只说是詹大人府上的家眷。

司庭有心事,任伯中也察觉到了,询问,他却只摇头。

又觉得自己想的荒唐,梁欢总不至于这般糊涂。

然而,司庭心思都在大师兄身上,却不知千婉心思都在任伯中身上,这日入夜,刚吃过晚饭,千婉就私下找司庭,然而她越遮遮掩掩,任伯中越注意到他俩的鬼鬼祟祟,脸色不好看,千婉也顾及不了其他只把司庭拽到院中,“你觉没觉得子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尤其是最近。”

“哪里奇怪。”

“我几次见他入夜出去,你和他一个房间就没发现什么?”

司庭心颤,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千婉会注意到这些,想来是任伯中晚上练花剑别是被她发现了,他几乎夜夜等大家睡了和伯中一同练剑,同时腹诽,千婉还真是心里眼里都是任伯中,自己明明同进同出,她竟没注意到,不知为何心里一番不平,语气也不好了,“怎的,你大晚上不睡觉,专门盯人家男子出没出门?”

千婉被说得脸红,假意打他,挥起拳头,“你瞎说什么,只不过咱们来了阳城,虽归在歌萧颂门下,可你也看到了,那边曹家班和咱们貌合神离,想要仗着人多把咱们挤出去,咱们是乘了大师兄的风,也不能掉以轻心,若让他们抓到把柄,咱们都要喝西北风。”

“平日也没看你对豆包他们上心,怎么关注子华?”

司庭自认为早就看穿一切,此时低下头,离千婉很近,那双眼睛在月下极亮,千婉一时呼吸困难,“要你管。”

说着要走,司庭却一把抓住她手臂,“我怎么不能管,子华算是我弟弟,他的事我就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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