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睁眼是地狱,不如我就做这无边地狱的主;倘若天地不仁,不如我便劈开这天地登上天地之主的宝座。本是安安稳稳度日,你们偏生逼我成魔,那我就拿你们生祭。
来日方长,谁把谁的头颅当做球来玩还不知道呢。
我一直在等着离开的机会,就连睡时都是半睁眼。
这次我见到的是大哥江非,他牵着一只灰色的小奶狗,“还真是命大,江生羡你这么个贱命还存活作甚?”
我眼里是深深地倔强,只要我不认输我就不会输:“我活着就是给你们看看我绝不会被打倒,江生羡是涂山的王!”
江非蹲下来摸了摸小奶狗的毛,“你怎么这么爱做梦?”
“神明无眼,我就做我自己的神明,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我昂起头倔强地看着他那张肥硕的脸。
抬起头,不可丢掉我的高傲。
江非压根不把我的话听进耳朵,他才不信眼前这个小狐狸崽日后可以掀起什么大浪,不过是个走投无路的孩子进行死前最后一点挣扎。“你若是现在跪在我的脚边做我的狗,我倒是考虑放你一命。”
“江非你想我低头,除非你先砍下你的头颅,这样我才可以在你陵墓前好好拜拜你。”我心里怕的厉害可这一张嘴倒是比钢铁还是硬。
江非的小奶狗龇牙咧嘴地冲我跑来,“你自寻死路。”
我越是拼命地向前逃越是让这只小奶狗兴奋,加以我体力不佳很快就被这只小奶狗咬住大腿,我拼命地甩开它:“滚滚滚………”
温热的血撒在雪地里,江非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就差人端点瓜子来伺候他了。我疼得嗷嗷叫是对他最大的享受,脑里徘徊一片又一片伤害欺压的场面,我心里怒气一把宣泄出来。我雪白的长指甲穿过小奶狗的脖子,继而狠狠地咬下他的耳朵,抬眼对上一脸惊愕的江非。
江非绝没有想到前一秒还在哭的孩子后一秒就撕碎了他的小奶狗,他这样养尊处优的人又怎么知道人被逼到绝境在绝望中迸发的潜力呢。我一身血淋淋地坐在雪地里,勉强地笑着:“做梦的不是我,而是沉醉在梦里的你们。”
“我说你死你就得死,因为你是废物。”废物两个字重重地落在我的心上,我不由得晃了神,江非趁势狠狠掐住我的脖子,他的眼里一片通红满是贪婪。我奋力挣扎,就像是岸上濒死的鱼,嘴巴一张一合,无力地拍打着尾巴。
我突然想要放弃了,浑身疲倦,我想好好睡一觉了。
“江生羡。”有人扶起我,他的眼里流露出焦灼。
江非跌在地上,不耐烦地看着我们:“你是谁啊,敢打扰本小爷教训这小崽子。”
小小少年冷眼走过去,一脚抵着他的下巴,“我乃神明。”
江非自知不是小少年的对手,趁他转身那功夫赶紧跑走了。
小少年看着浑身是血的我,摇了摇头,道:“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