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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南风

此情此景,苏白没有拒绝的理由,但齐王正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他们,那眼神可以理解为看到鬼,毕竟这不是表白的地点,也不是最恰当的时机。只是刚好情绪有了,他觉得应该说出这番话,不负彼此的付出。

苏白默默点头,“我随你而来,就已经是一种承诺了。”

田宗彦把拟好的诏书递给齐王,苏白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她说:“我也曾经用这种的方式让召公签下退位的诏书。”

“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田宗彦厚颜无耻地笑了。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罢了,想想他们当初也不见得比我们高明。”苏白说:“这叫以牙还牙。”

田宗彦收好诏书,命人把齐王,也就是现下的哀侯送走。他没有杀他的叔父,这是他之前便计划好的,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他的性命,说起来田氏的子嗣不兴,哀侯与姜后没无子嗣,只有田宗彦一人。若是田宗彦在之前被杀掉了,他和南风的儿子便成了田家唯一的传承。

惠子带着朝臣跪在正殿,恭贺新君即位,殿外的人潮也已经散去,各回各家,各自安好。无论新君是谁,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赋税的轻重说白了也不是他们几声抗议可以解决的。

但是在哀侯离开王宫去往离宫的隔天,民间的议论焦点渐渐集中到苏白的身上。这次田宗彦归齐,身边只带了苏白一人,她的身份又极是尊贵,入府的当天西衍大闹了一回,其中的缘由被添油加醋,新君始乱终弃的恶名传开,但最终的争端落到苏白一人的身上。对她的评价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而对南风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

田宗彦的风评本就不好,哀侯的退位虽说是自愿的,但明眼人看来这就是田宗彦逼宫的结果,毕竟苍狼卫兵临城下是有目共睹的。谁握有兵权,就握有江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新君即立,新后的侧封也迫在眉睫。

田宗彦要立的人是苏白,在此之时他已经让姜后写下了懿旨,但朝臣们不买帐。新君不是他们选定的,虽说他是先王遗孤,也是田氏唯一的子嗣,继位并没有毛病。但是苏白是赵国的长公主,又是中山国的巫女,据坊间传闻,他的亲生父亲又是墨家的某位大人物,身世十分复杂,齐人无法接受这样一位国后。以惠子为首的朝臣在立后的问题上,与新君僵持不下。

新君执意立苏白,这是勿庸置疑的。

但他离国时日已久,除了军人听命于他,朝中的各派势力都持观望的态度,但他们都有一个明确的态度——齐人的国后只能是齐人,而不是什么公主或是巫女,要保证血统的纯正,况且田宗彦已有妻室,这才是重点。

南风为后,对田宗彦其实是王位的巩固,但他并不需要靠南风帮他坐稳王位。他若是没有这个本事治理齐国,掌控朝臣,他也就会贸然归回夺位。他多年来步步为营,与齐国的朝堂全然脱离联系,但不表示他就被朝臣们排斥和架空。

田宗彦的方法很直接,谁敢反对,当场革职。这是齐国,不缺入朝为官的饱学之士。在第一次革掉五个大臣的职后,没有人再敢提立南风为后的事情。

他对此很满意,可苏白却有些不同的意见,“你再这样下去,就是活生生的昏君,青史留名。”

“我的名声本就不多,也不在乎多这一笔。”田宗彦不以为然,从一些年轻的士子中选择了几个在稷下学宫颇有建树之人,予以擢升,“该换的人始终都要换,更何况赵燕联军很快兵临城下,若是国中仍是一盘散沙,我还如何挂帅亲征?”

其实田宗彦并没有想那么快回国夺位,而是因为齐王碰触到他的底线——苏白。若是哀侯没有以苏白为质,他会让他在齐王这个位置上坐得更久一些,等他灭了燕赵之后,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回国,既有美名,又给齐王一个很好的台阶。可齐王不这么想,他以为自己可以除掉田宗彦,从此再无忧患。可这个人既然能成为他的忧患,自然是无法拔除的。于是,便有了田宗彦回国逼宫这桩事。

固然现下不是最恰当的时机,但他一直是有准备的人,早一些晚一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只有掌握了主动权,他才不会再度受制于人。他受够了受制于人,他不会让苏白跟着他吃这份苦。若是苏白这一次仍是没有接受他,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决定归齐。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苏白,这个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子。

为了她,成为昏君又如何。

苏白懒懒地趴在窗沿,看着秋雨萧瑟,心中惆怅,“若是如此,我便会是那史册中的红颜祸水,我想我被后世子孙颂扬的是我的光辉形象,而不是惑主的贱人。”

“谁说你是贱人了?你别听那些无知的妇儒嚼舌根。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史书会如何写,还不一定呢。”田宗彦扔开奏章,“我要是出征不在国内,这些事情都要留给你做,自然要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苏白皱了皱眉,“我才不要做这些呢!在中山国的时候,我早就烦透了,你就不能让我坐享其成一回,我这一生也没有什么志向,唯一的心愿就是不劳而获。”

“你现下可是富有四海的人,列国的国君有谁能比你有钱的?”

“这倒也是。”苏白想:“要不我们送钱吧!反正我钱多。既然百姓对你的不满来自于你当年征战时的深重赋税,那我们就减赋税。”

田宗彦笑道:“也不能说减就减。”

“当然要说你要立我为后,我念及天下苍生之类的话。”苏白的脸皮也愈发厚了。

“那也要立你为后才减。”田宗彦瘪了瘪嘴,“一次性给太多的糖吃,他们就会觉得腻了,还是给一颗枣,再打一个巴掌,这样他们才会长记性。”

君王之道,恩威并重,田宗彦从小受的教育便是如此。

“可南风怎么办?”苏白到底还是心软,“她没有做错什么,唯一做错的事情是嫁给你。可你不能因此而怪罪她。”

“你认为她什么都没有做,你就错了。”田宗彦不知该说她傻还是太心软,“你以为惠子如此大张旗鼓地为她争取,仅仅因为她是他的女儿吗?一个不听话的女儿,对惠子来说还不如舍弃。可他如此尽心竭力,应该是南风的默许。”

惠渊家的人从来就不简单,西衍或许是一个例外,但南风绝对不简单。

她能在田宗彦离开齐国的这几年,安分守己,不怒不争,只当一个隐身的武安君夫人,这份隐忍已是常人所不能及。

苏白还是觉得田宗彦太过严苛了,南风毕竟是女子,不像他所说的那般心思深沉。女子所求,不过是一个爱她的夫君,一个稳固的家庭罢了。然而,因为她的介入,南风可能要重新寻找她的归宿,苏白对她有着一定程度的愧疚。可相遇就是这般没有道理可言。

田宗彦在五日后登基即位,但并没有册封苏白,这是苏白要求的,她想等田宗彦凯旋归来的时候,等人们忘记她是一个坏女人的角色的时候。

但在田宗彦登基后的隔天,南风上了一份奏章,要求田宗彦准她离开京城,去往即墨的寺庙清修。此举让稍稍平静的朝堂重又炸开了锅,剑锋直指苏白。

苏白真的很无辜,她只见过南风一面,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就被安上这样一个罪名,何其无辜。

准与不准,田宗彦都已经是渣男一个。

苏白不得不承认,南风很聪明,以退为进,得到了更多的同情分。

为此,苏白去见了一回南风。她始终认为,既然大家都认为她做过,那不妨真的去做一次,不能辱没了那些骂名。

武安君府还是她见过的样子,安静孤傲,一如它的主人。

南风还是安安静静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在她身边坐着一个三岁的孩童,玉雪可爱,与田宗彦的轮廓有几分相似,但五官更似南风,并不出众。

“我没想到你会来。”南风抿了一口茶,拒人千里的口吻。

苏白笑了,“你想我来的,不是吗?否则你也不会上那道奏章。这是在提醒齐国的百姓,你才是君上的发妻,而我没有你的退让,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很遗憾你会这么想,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带着孩子离开罢了。”南风说:“我一开始并不想嫁给他,但老君上的指婚,我不能拒绝。老君上对我们家有恩,帮他守着齐国也是我报恩的一种方式。”

“你要报恩,却不管他想不想要?”

“他自然是想要的。在那样一个落魄的时刻,他需要惠家的支持,也正因为是惠家保他,他才被送到赵国为质,而不是被处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命是惠家给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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