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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寻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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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师傅那里出来后,香女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到了天香楼。看见香女从里面出来后那个跟着她的丫头才长出了一口气。

在香女被道堂跟班叫进去的时候,她是在外面的大堂中等香女的。因此对香女和里面的人谈的怎么样不了解。虽然对这次的情况不太了解,但是作为跟班她对这些流程还是清楚的。就是不进去,也知道里面发生的事。在过去,她跟那些大姐姐到这些地方来的时候他们跟自己提这些地方都是胆怯的。

因为在他们看来轻者要被刮掉一点钱,重者还要遭受侮辱。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从事这行的对出卖身体也是不在乎的。但这到底也不是让人舒服的事情。因此,每当听说有艺妓来这里的时候他们从心里就打怵。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他们所以要求保护,是防止有了麻烦后没有人给撑腰。使他们在遇到了不敢得罪的达官贵人或者玩了不给钱的无赖时有个人能替他们撑腰。

每次在这个时候他们都是心里不平衡的。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也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因为他们是社会的渣子。是从底层艺妓身上盘剥财产的懒汉。但是他们又是共生的。因为在他们从事的这个行业里,他们和这些人就如同大粪和藏在大粪里的蛆虫一样,是一种谁也离不开谁的关系。虽然他们讨厌,但是他们却不得不依赖这些人解决问题。

但是他们解决问题也是令人气愤的。因为这是一些在社会底层的人,他们是社会的下层。许多人本身就是流氓地痞。有时也会做出一些比较恶劣的事情。比如在他们因为某些事情遭到了一个恶霸刁难的时候不得不在求他们的时候面临着他们的刁难。这就是那个跟着香女来的丫头看见了香女从里面走出来后脸上露出的忧郁表情感到理解的原因。

因为在她看来,那些姐妹许多人在出来后脸上都露出了这样忧郁的表情,而有些人则是哭着出来的。因为在他们中许多人在进去后就直接遭到了这些人的奸污。作为从事这行业的人,虽然他们跟人睡觉是家常便饭,但是分什么情况,象他们从事的这个工作,在蒙古人看来是传播文化的人,是有文化的人。蒙古和蒙古的国民并不是把这些人从事的职业当做社会不好的职业。即便是社会上对职业的排序里,作为他们的职业也被放在上面的几等。虽然从社会对这个行业的认知度看她们也是从事对其他行业教化的人,但是在他们遇到了这些实际问题后就不自信了。他们也有尊严。所以是不得不这样做的。这就是小丫头对香女理解的原因。

看见她回来,老板高兴地迎了上去。但是看见她的表情后又感到诧异,因为她看见香女满脸的惆怅。但是老板是干什么的。在对人的把握上是干他们这特长。她知道在这个地方对于一个举目无亲的人意味着什么。她也知道得罪了本地老大的后果。

晚上在九王爷的陪同下,那颜和九王子以及几个跟班乘着金色的马车,在大队的护卫簇拥下来到了天香楼。

听说是九王子和那颜公子要亲自到天香楼,对于这里的老板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事情。因为九王子是突突王爷领导的内阁中礼部的一个重要的干将,而且突突王爷领导的成吉思汗大庆六十周年庆祝大典领导小组的成员。在前几年蒙古大呼啦台会议上,为成吉思汗庆祝六十岁生日作为一件重要的事情确定了下来。作为内阁左丞相的突突王爷就让九王子来负责蒙古和林的工程建设。任命他为庆典执行委员会的重要成员,负责在成吉思汗庆典的时候拿出一批重点工程来。并且还承担着大庆活动的筹备活动。因此,自内阁确定后他的工作就繁忙起来。对于今天晚上到天香楼也不是纯粹为私事,也是和工作有点联系的。

在几年前决定庆祝蒙古大汗六十大寿庆典的时候,他就详细地做了一个计划,这些计划就包括在西征的部队中随军一些工程人员和艺术家,把凡是被蒙古军队攻下的城池中比较好的东西搬了回来。

本来这是一个馊主意,没有想到这个计划却得到了突突的赞成。于是就有了在蒙古军队的后面有许多人把欧洲和阿拉伯的城市里的精华从他们所在的城市里搬到蒙古和林的事情。

本来他只是说说,也没有考虑到这个计划的可能性。但是没有想到这个计划竟然得到了大臣们的欢迎。于是就出现了西征后军队已经撤走,但是拆卸和搬运本征服地区城市精华建筑的活动依然没有断绝的事。就因为有了这个提议,于是就出现了过去只不过是克列部一个小城镇的地方最后变成了一个世界之都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都是九王子和突突为了讨好成吉思汗而做的工作。

正因为这些建筑要在大汗的生日前完成,九王子就让许多人督促工人连天昼夜地工作,务必要赶在大汗生日前把工作做完。当然在一个完全是沙漠的地方建造大厦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工作,还要赶在大汗生日的时候把城市里的主要的建筑照原样建设起来这就有一定的困难。

比如在打到大马士革后那个大食国著名的大浴室被原装拆卸搬了回来。打到卡山后钦察大公宫殿门前的几尊大的金子的雕塑就被蒙古人拆卸了下来。现在几十万各国工匠在这个被称作和林的城市里工作。现在他最后一个工作就是在蒙古和蒙古占领的城市中进行广泛的选美活动。以便让成吉思汗在生日的时候既能见到各国的建筑也能见到那里的美好佳丽。这样才不枉叫做世界之都。

为此九王子也是很卖力的工作。并且在最近的有几个部门会审的验收中得到了夸奖。也是九王子高兴,竟然提出了一个更庞大的计划,要在蒙古统治的世界各地进行选美比赛。并且还要在这些地方进行广泛地征集艺人的工作。目前给各国的照会已经发到了他们那里。现在各国为了庆祝成吉思汗的寿诞而派出的祝寿代表团都已经出发了。于是在到和林的路上就出现了这样情况,许多到这里的戏班子接到了蒙古征调的命令后就连夜赶路到这里参加这个聚会。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好朋友来到了这里,跟他说要到天香楼去见见那个叫香女姑娘。本来在哪天招待会上,他是在知道了突突王爷有爱舞文弄墨的毛病后才找了一个对中原的棋琴书画了解的姑娘陪突突的。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在这次大汗的庆典中做了许多工作,但是功劳却是突突的。因此,他除了做好工作外主要是为了讨好突突,因为他高兴了他就可以升职,而如果他得罪了他,自己也可能因此获罪。还好,那次后突突挺高兴的。一再夸他会办事,还说找机会一定要向大汗提名。

本来突突是很难缠的人,他过去办的许多事情突突都不满意。他不知道这个姑娘是怎么做到的。因此,也想到这里在见见这个姑娘。但是因为忙,就一直没有实现。今天晚上和林一个由欧洲人设计的城市照明装置将要在晚上点火试验。听说那颜王子想到天香楼就想利用今天的机会到那里看看这个姑娘。于是早早的就有管家给天香楼打好了招呼。

当时不管是在蒙古的和林,还是其他地方,艺妓在社会上有很高的身份。在宋国,许多人都知道的李师师就是个妓女,但是他的身份甚至比一些官员的身份还高。在蒙古更是把这些艺妓作为国家意识形态的文化人,给予国家公务员的待遇,但是说到底她就是一个娱乐的地方罢了。只不过是当时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的文人经常到这些地方娱乐,而使这个地方的地位高了罢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不过就是一个会所罢了。只不过过去没有专业的剧团,妓院承担了文人编辑的杂剧的演出任务而已。他们也就成了意识形态领域的创造者了。因此,从事这行业的人也就被蒙古的礼部划归到了文化部门。而他们也就有了国家正式员工的身份。现在听说顶头上司要亲自到他们的部门视察。这对于象天香楼这样的娱乐公司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呀?况且九王子也不光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还是成吉思汗六十庆典的组委会成员。承担着包括和林的二十大建筑到京城选美这样的工作。因此,在京城的人谁敢得罪他。

起初,在得知礼部的官员要来视察时,老板感到很惊奇。因为在她看来,九王子是管理他们的官员,但说到底她是他的手下,在级别上他们也是相差了很多级。过去九王子也来这里,那不过是年底和年初对他们业绩的考核。没有象现在这样是为了一个花魁而来。这就让老板感到受宠若惊,同时也感到这个香女的能量很大。她只不过才来了几天就能够引起这些京城大人物的注意。看来以后对这个人要更好才行。想到这,她立刻把所有的艺妓都找了来。先说明九王子到他们会所的重要性,同时给大家布置了任务,让他们在大门口夹道欢迎他的到来。因为在管家说的那个时间里有一辆豪华马车已经来到天香楼。

就在艺妓们手里拿着彩带挥舞,嘴里高喊:“欢迎,欢迎!”的时候,就见从车里并没有走出九王子,只见车门一开,回族的管家走了出来,于是老板迎了上去。但是管家在见到她后却把她拉倒一边说:“谁要你造这样的声势。今天九王子不是视察工作,而是陪朋友拜访那个叫香女的姑娘。因此,他不想引起注意。你给我立即撤掉门口的欢迎队伍。知道吗?信不信你这样做我会把你抓起来。”

本来老板是想讨好九王子。没有想到却挨了一顿骂。但是一想,也是的。在贵族和有钱人的心中一直认为戏子优伶是低贱的人。这些人中甚至是皇帝有时也到这些娱乐场合去,但是在人前却从不愿说到过那里。这是在官员中流行的潜规则。那就是在这里可以和艺妓胡搞打闹,但是却不能说出口。过去他们都做的很好。但是今天她因为激动却把潜规则给忘了。难怪管家要责怪了。象她这样大张旗鼓地欢迎官员,这不是给九王子上眼药吗?

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心的话,多亏管家给自己提示,否则就等着被撸掉吧!于是,一边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粗心;一面紧急撤去了那些人。然后把香女叫她一个隐蔽的房间等侯,一边在后门的一个地方自己亲自把便装的九王子和他的朋友迎进了天香楼。

自从香女知道姑姑来到了和林后,最初对她还是挺感激的。不管怎么说,虽然在过去很长时间里她一直说独立,想离开师傅,但是当她出走在外后她才知道凭着目前自己的经验和阅历想独闯江湖是相当困难的。一个在外面流浪了很长的时间后在初次见到亲人后她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因此,她欢迎自己的亲人的到来。当初她虽然是因为师傅没有告诉她许多事情才出走的。对于师傅为了复仇而把她变成一个复仇女神的想法也是有意见的。尽管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并且这个事情对于她来说在记忆中是那样的淡漠,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毕竟是他们高家的事情,虽然现在姑姑在极力承担这个事情,难道真的就因为这个事情是在相当长的时间发生就和自己无关吗?她毕竟是他们家族的事情,她怎么可以把这个事情不看成自己的事情。在他们家的至亲里毕竟她才是他的女儿。可是作为死者的女儿在这个事情上她竟然认为这个事情不是自己的事情这样的想法。于是她不由为自己过去的想法感到羞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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