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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百口莫辩

黑衣恶张嘿嘿不住地冷笑,道:“单凭你这付贱骨头也敢来跟老张玩命,也不怕笑话么?”

白善道:“笑话!嘿嘿,等会鹿死谁手,比过方知。”

徐景藩大战莫抛遗夫妇,有意显示神态,张口问道:“这个老儿是谁?怎地这般令人讨厌?”

黑衣恶张道:“鹤形手的传人白苍松,这老儿确是令人讨厌,我当年带人去捣他的老巢,所以他……”

话末说完,白善呸的一口浓痰向他吐去,道:“快快把你的老命拿来。”大喝一声,飞扑过去。

伍斌被冯观子封住的穴道已给连卒乔解开,他对徐景藩怵意犹在,见他向白善弹去一件事物,不禁大惊,叫道:“师父小心了。”随手拿出插在腰间的折扇用弹指神通的功夫弹去,和徐景藩弹出的那件事物撞个正着,只是徐景藩何等般的功力,折扇断为两段,劲力末衰,仍向前破空而去,白善急忙斜身一闪,扬袖一挥,吱的声响,衣袖登时打穿,那事物仍向前打去,射进斧头帮一名手下的胸口,登时毙命。

群雄见徐景藩的手劲如此厉害,都暗暗吃惊变色。

伍斌急忙上前扶住白善,白善不觉一呆,良久了才轻叹一声,方才若非伍斌那么一挡和出声警示,此时自已已是横尸当场了,自已一直怨声怒气,不料在危难之际,他会出后来救自已,不觉深感惭愧。

叶彬斌双眼直瞪着掉在地上的折扇,认得正是儿子的随身之物,此扇骨是用寒玉制作,共有二十枚之多,此扇制作精巧,极是名贵,他不知伍斌也会妙手神通的本事,连“神通圣手”段哈见了他的手法也是大感诧异,他见叶奇飞身上有这样的一件宝物,极是心喜,顺手便拿了过来,此时临急救人,也顾不得那许多。叶彬斌却是误会他便是伤儿子的“白衣书生”,登时喝道:“原来你这小子就是白衣书生。”飞身扑上。

至于同时,徐景藩也是一声大喝,道:“臭小子,道爷到处找你不着,原来却躲到这里来着。”他在“毒手药王”和伍斌三人面前大大出丑,面颜尽失,以他这等身份的人和他平素的性情而言,岂能容得这三人活在世上,只见他猛然发劲,把莫抛遗夫妇迫退少许,趁此当儿,嗖地窜出,飞越凌空抡掌击下。

莫莉花大惊失色,叫道:“爹爹快救白衣书生。”

莫抛遗夫妇双双扑上,徐景藩何等般的厉害,手掌一扬,掌风立即如一条水柱般激射而出。

伍斌见他来势凶猛,自知无法抵挡得住,翻身一滚,逢的巨响,地上青砖给掌风击得粉碎,声势骇人,莫抛遗知他掌力了得,如让他连击数掌,这青年那里还有性命在,他夫妇去势奇急,各自施展绝技,旋风般扑上。

徐景藩一击不中,正欲再次出掌,忽闻背后有嘶风的掌声,知是莫抛遗夫妇,他此时要伤伍斌不难,然莫抛遗夫妇的武功非同小可,如果强行抢攻杀了这青年,只怕自已也要吃亏,他身子悬空,急旋转起来,刚刚避过冯观子的剑锋,莫抛遗的掌风袭到,运掌猛挡,俩人都是一震,莫抛遗陡觉寒意罩身,忙施展本门“百花掌法”左右挥舞,不仅护身防敌,划起的掌风把寒气扫荡散去。

徐景藩往后微仰,忽然顶门有风声,知有人偷袭,冯观子划剑刺来,她剑不轻出,出必是残辣的招数,他不禁一凛,面临俩大高手的攻击,固然无惧,也深感应付困难,他施展出生平绝技,大袖一挥一扬,向剑上拂去,冯观子虎口剧震,手中的剑几乎把特不住,好在她修为不浅,一引一滑,化解了不少猛劲,瞧准时机,剑尖一伸,寒星点点,刹那间一声响,冯观子一剑削下他一片衣袖,手背上划了一道血丝,若非手缩得快,手腕几乎不保,纵是如此,她手心也给徐景藩掌震伤,惊骇之下,急忙后退,宝剑掠过之处,竟把徐景藩的头发削落少许。

莫抛遗激怒了这头狂狮,知凭自已的武功无法胜得了他,须得夫妻二人联手才敌得住,所以这一交上了手,形同拼命,只是徐景藩的“风雪闪电掌”委实厉害,每接他一掌都觉寒意透心,幸好徐景藩顾忌冯观子的剑法和宝剑,没能使出全力,一时之间,双方壮举得十分激烈。

伍斌见他们恶斗不休,此时正是溜走的时候,一把拉过连卒乔,正欲往外走,眼前一花,白善掠身拦住了去路。

伍斌大急道:“师父,你……弟子实是被冤枉的,你让弟子去了吧?”

白善叹道:“并非师父有意为难你,因你的事涉及许多人的生命安危,你要是这么走了,不知还会有多少人会受到伤害,你想想,你纵然置身事外,于心又何忍,只有留下来把真相弄清楚了,开脱你不是白衣书生,这样才能立身作人。”

伍斌不觉轻轻叹了一声,问道:“那……现在怎生辩解开脱?这里的人对弟子误会已深,怎容……”

白善问道:“你说你原来的师父是谁?你倒底是什么门下?”

伍斌面有难色,道:“请恕弟子有难言之隐。”

白善道:“你既识得受伤的人被点的穴道,想必有解穴之术,金鸡派的唐少侠和紫宣门的叶少侠现在危在旦夕,你是不是去替他们看看?”他毕竟和伍斌师徒一场,此时启齿向伍斌低声相求,深觉老脸有损,只因唐清才是堂兄的掌门弟子,事关“金鸡派”兴衰问题,此举虽是难堪,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伍斌只是仅听过“勾魂点穴手”,并不懂得解穴,但想“勾魂点穴手”是“狐山派”的绝技,连卒乔多半会解穴。连卒乔一听白善之言,转头向伍斌看去,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已,已知其意,过来看了一下,先给叶奇飞解穴,伸指在胸口“膻中穴”一点,本想穴道必是迎刃而解,那知指头触及穴道,陡觉一股反弹力一震,手指险些给震断,吃了一惊,一时茫然不解。

叶彬斌和白义侠早在旁边蹲下,见状齐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么?“

连卒乔不置此答,也在唐清才的穴道上一试,不过有了先例,这次她可不敢大意了,运用阴柔的内劲徐徐一吐,果然也觉得有股强劲阻拦,穴道无法解开,不觉沉吟无语。

伍斌问道:“可是点穴之人内功深厚,你解不开?”武学中的点穴和内功最是深奥不过,如果施术之人功力深厚,而解穴之人功力低微,那是说什么也解不开的,是于他有此一问。

连卒乔道:“有内家高手把真气注入他们体内,然后又点了他们的穴道,这些真气不是他俩人修炼得来的,所以这些真气不能自行运行冲穴,致使经络塞阻不通,这股真气不能归元化解,就会乱窜走分岔,我的功力有限,实是无能为力。”武学高明之士可以消耗真气,把真气注输入他人体内,这实是不可思意的事,叶彬斌、白善、白义侠那曾听过,心中大是诧异。

叶彬斌暗暗冷笑:你不愿解穴,却在这里胡说八道,当我们全是傻瓜,等我拆穿你的鬼把戏,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暗暗运气透达指尖,一伸戮向膻中穴,探个虚实,岂料劲力一触及穴道,一股强劲一震,指尖如被针刺,疼痛得连手腕都发酸了,好在他只是试一试,所用的劲力并不太强,不然连手指都震断了,他只有叶奇飞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被人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施加于一身,神医无策,危在旦夕,不觉令他肝胆欲裂,冷汗夹背。

白义侠心知有古怪,也不觉心下着恼,急忙在唐清才身上依样画葫芦一试,他用的是掌劲,结果被震得手臂都麻木了。

蓝忠乃是一代名医,对各种奇难杂症,内外功夫偏差异状的兴趣都极大,今天所见实是生平罕见,见状对连卒乔道:“这位小兄弟请你再想一想,可有什么别的方法可……”

连卒乔沉吟道:“办法有是有,不过……”

白义侠急问道:“不过什么,有话直言无防。”但想自已和叶彬斌都是一派掌门,虽不富有,这少年不论是要金要银,料来还能拿得出来。

连卒乔道:“如果他们单是被人点穴或是注输入真气,还有办法可想,现在两样都施加在身上,就叫我束手无策了。”

白义侠着急道:“难道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叶彬斌也是憔急异常,自咐身份不同,一言不发,双眼却是直向连卒乔望去,企盼他能说个“有救”两字。

蓝忠道:“如果把穴道解开,或是把那股真气化去,可是就能有救了?”

连卒乔道:“那股真气太强了,想要把穴道解开那是不大可能,险非先把真气化去。”

蓝忠道:“怎样才能把真气化去?”

连卒乔道:“只有身具化功大法的人,才能把他化了去,不然就是用化功散来把他们的功力化去,先把穴道解了,再想办法把真气完完全全地化去。”

叶彬斌吃惊道:“化功大法不是邪派最歹毒的功夫吗?”他虽是没有见过这种功夫,不过年青的时候曾听说过,白义侠却不曾听过。

蓝忠沉吟道:“身具这等奇功的人,一时之间又上哪儿去寻找,再说他俩人的时间也不多了,恐怕就算知道有这样的人,人还没找来,他俩人已是……”说到这里,当即住嘴,然言下之意谁都十分清楚。

连卒乔道:“没有能够化气解穴,只有替他俩准备后事了。”叶彬斌和白义侠听了,不觉颓然长叹。

隔了一会,蓝忠忽地对伍斌道:“伍兄弟,你的绵掌功夫也许能够一试。”伍斌沉吟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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