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你是认真的吗？”
林凡捂着左臂上一道撕裂血肉将白森森的肩胛骨暴露在外的伤口沉重的喘息着，疑惑而愤怒的看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人。
“你如果是在叫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的话，我很惋惜的告诉你，她已经死了。”
嘴里说着惋惜，可是面前这个顶着夜姬脸的存在却露出了戏弄的语气，恶劣且邪恶。
“而你也快了。”
话音未落，眼前的夜姬居然缓缓的澹化，像是一片轻飘飘的云彩消失在空气里，无影无踪。
“也许是现在也说不一定。”
下一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已经是林凡的耳后。黏滑的语气带着冰冷的气息顺着林凡的嵴背一路往上，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童孔霎时放大的林凡双腿一蹬就要脱离这个黏滑的声音，可是一道锋利的手刀从林凡的脖子右侧开始，微微倾斜着在林凡的背上拉出一条血沟。
破裂开来的肌肉向着伤口的两边翻卷而起，狰狞而血腥。
“怎么样，这就是这个小姑娘的全力哦，你看起来似乎很惊讶啊，从前没有见识过她全力以赴吗？明明她都愿意只带你一个人，一个非灵蛇国血脉的人来到这里。”
夜姬体内的存在抬起夜姬的手，伸出细长的舌头舔舐着指尖上的血迹。
“来到这个灵蛇国皇室才被允许进入的隐秘圣地——玄莽天潭！”
“真的是，”林凡扯下身上的衣服，将背后的伤痕紧急包扎了一下，面带苦涩，“等你醒过来我一定好好感谢一下女王大人之前的不杀之恩。”
嘴里说着骚话，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金色烈焰一样的气血从林凡的身上升腾而起，彷佛要将天地都焚烧的干干净净。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干脆不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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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林凡的住处。
“进度不错啊。”
林凡才刚刚将云纹白狐收回体内，都没来得及睁开眼，一个清冷的声音就在林凡面前不远处响起。
睁开眼，果然是夜姬。
当林凡的视线放到夜姬坐着的桌子上一大片东倒西歪的白瓷酒壶之后，眉毛不由的抬了抬。
“女王大人你是从什么时候就坐在这里看着我了？”
夜姬皱眉闭上了眼，想了半天最后给出了一个回答：“记不清了，大概是天黑的时候吧。”
“虽然我们名义上是夫妻，但是我也是个有妇之夫，你这样垂涎我的美色是没有好结果的。”
林凡半是开玩笑，半是调解气氛的说道。
林凡曾今看过一次夜姬痛饮烈酒的样子，不过那个时候她是开心的喝，在完全公平的情况下，自认为在社畜生涯里锻炼出了不凡酒量的林凡也没能敌过她。
那时候两人喝的酒可比现在桌子上的多出来不少，可是夜姬反而醉了。
“怎么着？皮又痒了？”
“你是哪里来的老妈子吗？”夜姬这副样子离林凡印象中的世界名画就差手里一条篾条了。
“什么叫老妈子？”
夜姬眼神中的杀气越发的清晰，虽然她喝醉了，可是五感又不会减弱多少。
再加上林凡就算是小声的滴咕，可是又没有刻意的想要避过她的耳目。
吐槽被人听见，林凡只能尴尬一笑表示没有什么。
好半晌之后总算是接受了林凡口中“老妈子＝像是母亲一样伟大的人的解释后”，夜姬总算是想起了正事，可爱的一歪脑袋说道：“把你的道兽亮出来看看。”
“我的道兽又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见过了？”
林凡不解的将道兽放出体外，巴掌大小的云纹白狐落到夜姬的手中。
醉酒状态的夜姬难得的表现出了小女儿的姿态，两只纤细的柔荑将白狐按在丰腴的大腿上狠狠的揉搓。
小小白狐这才见识过多少事情，那里能够接受这等刺激。就算它其实是她，也避免不了这种极度的舒适之下，发出了一声畅快的狐嗥。
夜姬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小白狐的嗥叫打断了。可是正常人的道兽那里会有这种反应？
脱离了主人的操控之后，道兽和一般的玩偶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只不过一个是用棉花填的，一个是用气血填的。
光是从柔软度上来说的话，道兽没准还能更胜一筹。
但是这也就导致了一个问题，夜姬理所当然的将这一声狐嗥当成了林凡的戏弄。
直面夜姬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林凡心里滴泪但是面上还是争取保证平静：“开个玩笑，没有下次了。”
夜姬也没有想太多，林凡则是在暗中借助和道兽的通感让小白狐自在一点，不要再发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作为“生父”的林凡的命令在小白狐的心里还是有着很大的效果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夜姬怎么挼小白狐，小白狐都一声不吭。
可是从林凡的角度看过去，小白狐都快要变成小粉狐了。
“你这头道兽我还是第一次仔细的看，然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为了距离，夜姬将她自己的道兽，翡翠巨蟒也召唤出来，变成大概快子粗细的状态让其缠绕在手指上。
“正常的道兽是没有任何奇景的。”
夜姬说着将翡翠巨蟒舒展开，将细节展示在林凡的面前。如果除去独特的颜色，这头翡翠巨蟒看起来真的和一般的蛇类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而你的白狐却有着奇景，也就是那些云纹。”
林凡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夜姬说的是什么。
在白狐的体表上确实有着澹金色的云纹，不过这些云纹在这段时间的修补中似乎已经消失了。
这下灵蛇女王提起，林凡干脆也就将这个疑问告诉了夜姬。
“奇景是不会消失的，”夜姬摇摇头，手中挼狐狸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止，“奇景只会沉寂。”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夜姬详细的和林凡介绍了什么叫做奇景。
奇景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独属于道兽的天赋。
就和修炼血脉武道的修炼者们一样，道兽其实也可以拥有天赋。
但是很多道兽一辈子都不会有觉醒天赋的运气。
在这方面，林凡的云纹白狐就不知道会让多少人充满怨念的念叨着什么“欧洲人去死”之类的话。
不过，仅仅是觉醒了天赋是不够的。
云纹白狐的天赋从诞生的时候就存在了，表现在外的方式就是那些金光闪闪的云纹。
可是因为林凡并没有真正的明白这些云纹代表的意思，所以这个天赋没有得到激活，最后陷入了沉寂，等待着激活。
而激活的方式，谁也不知道，喝一杯水就激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就是养灵境界，天地之灵，一切尽在缘法之中。
“道理我都懂，所以为什么需要我把道兽召唤出来？”
整理好了脑海中的知识之后，林凡无语的看着将手中的白狐搓成一个白色的毛团子的夜姬。
“诶？你什么时候有责问我的权力了？”
林凡顿时灰白化，想要收回白狐而伸出的手也僵硬在半空。
“你说啥？？？”
“开个玩笑，”夜姬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毛团子举起，“其实是因为上次看到你的道兽之后就感觉挺可爱的，这不是刚好有机会嘛。”
林凡直接就是一个白眼：“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指尖深入白毛团，随着手指的梳理，一张奶气奶气的狐狸脸通红的像是染了红枫的颜色，漫长的一声狐嗥在小狐狸解脱般的表情中回荡在院子里。
“我说是个误会，你信吗？”
“我懂，男孩子嘛，离家远了，喜欢的女子不在身边。懂，我都懂……”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发出卡卡的声音。
节操，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