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心蟒圣地里的环境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说，岂不是以后心蟒圣地几乎处于一种报废的情况？”
灵蛇女王脸上笼罩着深深的愁云。
一个圣地的资源和意义哪怕是灵蛇国这样庞大的国家都不可能忽视，相反，如果以后心蟒圣地真的成为了林凡口中充满了变异蛇怪的世界，那就意味着灵蛇国很有可能要被迫放弃这个圣地。
这种损失就算灵蛇国家大业大也得肉疼个几十年。
“现在还很难说，”林凡摇摇头否定了灵蛇女王的说法，“圣地中的那个纯洁使徒已经被我解决了，剩下的那些变异蛇怪其实大概水平也就是在蓝等到紫等之间。
主要是它们的毒性过于可怕，在中毒的同时会不断的影响对身体的控制，这也就导致反抗的过程会不断地向着劣势滑落。一旦被围攻对于很多范围攻击能力不擅长的人来说会是很大的问题。
你之前不是说每一次开启圣地的时候圣地内部的事物都会更新吗？没准下次你再开放圣地的时候里面的变异蛇怪早就消失了。”
灵蛇女王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希望如你所说吧。对了，你突破养灵之后有观察过你的‘道’吗？”
林凡只能苦笑一声：“我连养灵的突破都是自然而然的突破了，别说是仔细观察了，我连我的‘道’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再灵蛇女王关爱智障儿童的怜悯眼神中，林凡只能厚着脸皮请教如何才能呼唤出自己的‘道’。
“道其实是理想的具现化，这一点你已经知道了。
不过光是从外表上来说，道的形象主要还是由修炼的功法，灵魂的状态以及最为关键的血脉来决定的。
你只需要……”
完美问心的可怕第一次展现。
明明林凡从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灵蛇女王口中那些关于道的理论.
可是在灵蛇女王和他介绍这些理论和呼唤道的方法的时候，他感觉不像是重新学习一种知识，而是在从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回这些知识。
虽然结果上来说都是掌握了这些知识，可是在速度上两者之间隔了一条银河都不止。
整个呼唤的过程堪称是行云流水，林凡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关隘就顺利的呼唤出了自己的道。
这让站在一边等待着做出指点的灵蛇女王顿时觉得如果不是林凡的天赋在进入心蟒圣地后在一层井喷式爆发，那就是她又被耍了。
“林凡！！”
简直是福临心致，又或者是心有灵犀，林凡果断地竖起三根手指做出发誓状：“我保证这是我第一次召唤出道！”
灵蛇女王看在林凡真诚的模样上勉强相信了，不再追究他这么顺利就呼唤出道的事情，而是将视线投向半空中的道。
“养灵境界的高手我也算是见过不少，可是能够有你这么花里胡哨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其实别说是灵蛇女王了，就连林凡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道会是这样一种过于华丽的模样。
洁白好似绸缎一样的毛发轻盈的在身躯的四周飘摇，细腻的发尖反射着光线在身躯的四周营造出一圈乳白色的微光。
澹金色的云纹隐藏在毛发的深处隐隐若现，荡漾着神圣不可侵犯的金光。
而在毛发之下是隆起的完美的肌肉线条，兼具着火山般的爆发力和风一般不可琢磨的敏捷。
琥珀般的眼球蕴含着浓浓的战意，威风凛凛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这是一头狐狸，准确点说，这是一头鎏金祥云双尾狐。
“你们白狐国不是一条尾巴的吗？为什么你的道是两条尾巴的？”
面对夜姬的疑问，林凡情不自禁的半转过身，将自己的尾巴转到身前摇晃着想要解释。
可是在看到林凡尾巴的一瞬间，夜姬讶异的指着林凡的尾巴示意他自己看。
“怎么了，”林凡不以为意的将尾巴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你又不是第一次看我的尾巴，我****这是什么东西！”
两根毛茸茸的尾巴出现在林凡的面前，还很调皮的晃了晃。
沉浸在自己变种了的事实中无法自拔的林凡根本没有注意到夜姬什么时候离开的。
……………………
“夜姬？夜姬！”
夜姬悠悠转醒，对着眼前的青雅翻了个白眼。
“你又怎么了，这个时候找我。”
青雅满头的黑线，将手里的糖葫芦直接插到夜姬的嘴里：“什么我找你，不是你用暗号把我叫来的吗？这句台词真的不是我的吗？”
本来还有些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明起来，发呆前下的命令好歹是记了起来。
夜姬装模做样将糖葫芦拿出来舔了舔，说道：“我当然知道是我找你来的，这不是试探一下你，害怕你又忘记了。”
青雅将信将疑的看着夜姬半晌：“真的？”
“当然是真的，”夜姬肯定的点点头，“别说这个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想问你，夜不量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查了个大概，很多证据都有被处理过的痕迹，但是就结果上而言，和夜王说的也差不了太多。”
青雅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认真的汇报着调查到的细节，最后给了一个总结：“这些人确实是被夜王带去捕杀一头夜环蛇，附近的村民也确实有向官府请求处理的经历。
不过夜王带着一群修炼者犯人去捕杀也就算了，他还私底下以各种方式搜集了一群老百姓去捕杀，最后死了个干干净净。”
青雅的脸上冷漠而严肃，这是林凡印象中的青雅绝对不会出现的表情。
实际上想想也知道，如果青雅真的只是一个傻白甜，是一个毫无手段，靠着和夜姬的关系成为了一个女将军的存在，那夜姬又怎们会重用她，还让她去做接待林凡这种毫无好出的苦差事？
理由很简单：青雅从来都不简单，外人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她想让外人所看见的。
身为坐在皇位之上的人，她的视线必须要遍布江河湖海，山川草木，否则就和瞎子没有什么区别。
而青雅就是夜姬能够相信的那一对眼睛，是她一手打造的“青衣客”的首领。
深谙灯下**理的夜姬没有将青雅隐藏起来，反而是在明面上安排给青雅另外一只皇城禁军。
有着表面一层身份的掩护以及她苦心经营出的没有心机的人设，独属于灵蛇女王的青衣客虽然还远远算不上强大，但是至少是在稳步成长的。
很多夜姬不好出面调查的事情，都会由青衣客一手处理。
“也就是说，除掉夜环蛇根本就不是夜不量的目的，对吧。”
“不能完全肯定，但是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八成不是。”
沉默了。
夜姬挥挥手示意青雅让她一个人单独安静一下。
青雅和夜姬这么多年的友情，早就已经超过一般人亲情的水准。她怎么能看不出来夜姬心里的苦恼。
“夜姬，”青雅慢慢的抱住夜姬的脑袋，将其放在自己的胸前，“我知道你想要怎么做，只是你在害怕。
害怕灵蛇国会在你的决定中分崩离析，在你的决定中走向末路。
我没有你的坚持，有能够帮助到你的力量。我也没有优秀的政治眼光，帮你扫清眼前的障碍。
但是我可以保证！”
青雅将夜姬的头抬起，直视她的双眼：“如果夜姬你成为圣君，我就会是你背后坚定的臣子；
如果夜姬你成为暴君，我就会是你最可信的鹰犬。”
在夜姬微红的眼眶中，青雅摘下了她发髻上的一串金步摇，两颗鬼斧神工的镂空金球微微作响。
这是青雅逝世的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我用这个保证。”
青雅微笑着将金步摇擦在夜姬的发髻上。
“所以说把你的肥肉离我远一点啊！”
“都说了这我也没有办法啊！”
好像是童年时一样打闹着的两人嬉笑着，夜姬珍惜的摸着头顶的金步摇，从未笑得这么开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