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陈年旧事，王国栋兴致很高。
吉剑也任凭他说开去，所有的陈述也一字不拉地录了下来。
终于，王国栋话题说到正点上了，吉剑开始插话了：“爷爷，你说王铁匠古怪得很，当时他多大年纪？”
“具体多大说不上来，那会儿我五十岁，他当时也差不多六十了吧！”王国栋回答。
“既然这样，爷爷你肯定了解王铁匠之前的一些事儿了？”吉剑追问道。
“你想调查王铁匠？”
“不是调查，这部顺便聊聊吗？”
“嗯，王铁匠早年是打铁的，人古怪，很穷，无依无靠，举目无亲，就是独人儿一个，反正后来没打铁，因为打铁的都穷死了！”
“那王铁匠和江湖在一起……我想想，江湖是五岁的时候跟了王铁匠，然后呢？王铁匠养了江湖多少年？”
“养个屁，说起来江湖也算是个灾星吧，他来到王铁匠家里后，王铁匠就开始生病了，成天咳嗽。当然，也有人说王铁匠生病跟江湖没有关系，他是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啥意思？”
“这个，我能不说吗？”
“人已经死了，还举目无亲呢，有啥不能说的？”
“说的也是，之所以说王铁匠是自作自受，是因为他是个烟鬼，抽大烟的！”
“抽大烟？他那儿来的大烟？”
“额……我老头子是不是闯祸了？抽大烟是犯法的！我不能说了。”王国栋一时间口误，当场就刹车，再也不张口。
吉剑毫无办法，好说歹说，王国栋就是不说话。
“爷爷，你放心，你自己也说，那年月，管理松懈，现在呀，也不可能追究那档子事儿对不对？我就直说吧，这事儿是跟江湖有关系，跟什么大烟没关系，不过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麻烦爷爷说详细一点好吗？”吉剑再次给王国栋点烟。
“不能说了，再说你们会不会也把我给抓了？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要调查江湖？因为他被抓了，为什么被抓了？因为他聚众闹事，带着一百多人包围了向阳楼，这事儿闹大了我知道，我再也不能说了！”
“不是这样的，爷爷，其实江湖那不是被抓，是约谈！赶明儿，江湖也该回来了，我说话算话，他聚众，但没有闹事儿，这件事我也会调查清楚，就明天，肯定要去向阳楼了解情况，你就相信我吧，我是人民的儿子，身为警察，我是为人民做事儿的！”吉剑肯定地说道。
“意思是，你了解这些陈年旧事，不是为了抓捕江湖，不是为了给他弄罪状？”
“当然不是，江湖这不人口信息都不完整么？你老也说了，他有可能是煤矿上的弃婴，但到底是不是也说不准不是么？搞清楚了王铁匠，也许就搞清楚了江湖了。”
“唉……王铁匠，说白了就是个烟鬼，谁搞得清楚？”王国栋叹息一声，接着道：“江湖来到王铁匠家不到三个月，这个烟鬼就自己抽大烟死掉了，至于说他的大烟是哪儿来的，谁也说不清楚，但那年月，想必有人私自种几棵，也是存在的……吉队长，这事儿咱不谈，咱说另外一件事，行不？”
“当然，爷爷请说！”吉剑说道。
“嗯，王铁匠就是抽大烟抽死的，村人发现他的时候，他的床边还有烟枪。同时，人们还看到，王铁匠的床上，还躺着昏迷不醒的江湖，只是后来江湖活过来了……”
难道王铁匠当时也把大烟给了江湖去抽，想让两人同时死去？
吉剑一想到这种可能，禁不住就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