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你,起初只是观察,后来为因为某些原因我们改变了计划,原本是要把你保护起来防止黎明组织与你接触,但是我们所属的派系提出了暗中观察的提议,一是为了提防DSIB内部的叛徒,二是为了看到你身上的异常状态到底何时爆发。”
艾玛丽把他们长久以来的计划告诉了杜克,听到这些,杜克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人物。
“所以……你们从我小时候就开始调查我了?”
艾玛丽点点头,“我是五年前从我的上司手里接手你的事情的,肖邦是这个队伍里的元老,他是第一批DSIB的调查员,有些东西,他甚至比我还要清楚。”
“他又不能说话,怎么证明?”
杜克终于弄清楚自己小时候为什么总感觉有人跟踪他了,很多时候自己出意外的时候总能巧妙的化解,这么看来,一切都是DSIB的人在背后搞的鬼。
“我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克突然问道。
艾玛丽深吸一口气,答:“准确来说,他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还记得刚才提到了24年前的公海坠机案吗?杜恒就是其中的一名生还者,那个时候他刚刚结婚,死里逃生突然带了个婴儿回来,一开始他妻子并不同意,但杜恒好像跟她说了什么她最后才同意养你,我们多次向你母亲询问但都一无所获,你的身世,到现在为止我们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所以我们对你还需要更多的事实去证明,对你来说,真相难道就不重要吗?”
杜克本来只是想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万万没想到这背后自己才是那背后最重要的棋子,原来一直生活在一个满是谎言和欺骗的家庭里,他所感受的父爱和母爱,到头来都是源自于自己。
他突然想起父亲死后的某一天,夜里安静的要死,母亲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客厅里哭泣,手里拿着一本书,一开始他以为母亲拿的是父亲的笔记,现在想想,那时候母亲拿的应该是一本叫《恶魔之子》的小说,是一个叫詹姆士·邦的的作家写的,里面讲述的是一个被誉为恶魔之子的男孩,给他的养父养母带来巨大灾难的故事。
母亲并不是为了父亲的死而难过,而是因为他,因为杜克就如那书中的恶魔之子。在母亲心里,杜克一定就是那害死父亲的元凶。
“我知道你一时间肯定难以接受,本来我们没打算一切查清楚后再找你验证,可是今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爆发了恐怖的一面,所以我不得不把这些告诉你,就算不告诉你,我相信你也肯定不会就此沉默,你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查明这件事。”
艾玛丽的话直指杜克的内心,这正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那……你们的怀疑,到底是什么?”
艾玛丽答道:“我们怀疑,你跟黎明组织的某项秘密计划有关。”
为什么现实如此残忍?为什么命运如此残忍?究竟还有多少残忍在等着他?杜克的心里已经是愁云惨淡万里凝,他发现自己活的是如此狼狈和不真实。
“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
杜克点点头:“醒过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艾玛丽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微表情,并未察觉有欺瞒伪装的嫌疑。
“你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爆发了强大的能量磁场,不仅如此,街头监控还拍到了你被一只巨大的透明怪物笼罩的诡异画面,我们及时销毁了视频证据,但是路人的记忆我们无法销毁,这股能量被多方卫星察觉,估计现在有很多人想要查明这个强大的能量源。”
“所以……刘小司才会朝我开枪,他也看到了我当时的样子……”
艾玛丽心中似乎又起了疑惑,“你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镇定的多。”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很多人都目睹了你当时的样子,那名打伤你的境外雇佣兵察觉你身上的异常之后便慌忙逃走了。”
提到受伤,杜克赶紧看了一下自己中弹的大腿,发现除了烂掉的裤子和血迹,竟然没有伤口。
艾玛丽看他愁云满面,解释说:“应该是你身体爆发的能量治愈了伤口,看样子,跟新人类的自愈能力很相似。”
她这么说明显是在怀疑杜克就是新人类,而且是黎明组织培养的超越普通新人类的超级新人类,或许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可这些证据恰巧都能证明她的这些猜测。
杜克的头脑此刻竟也异常的清醒,虽然这些真相对他有不小的冲击,但是他的思绪却很清晰,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慌乱、紧张、畏惧。
这份异常的镇定,更是加剧了艾玛丽对他的猜疑。
里昂怒气冲冲地回到白鸽这里,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但是身上因为杜克暴走而受的伤是掩饰不住的。
白鸽看他如此愤怒,摆摆手让他坐下。
“混蛋!妈的,DSIB竟然会有那种怪物,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白鸽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端给他,“发生了什么?”
里昂一饮而尽,把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跟他讲述了一遍。
“码惹法克,我弟弟被他们送到总局监狱去了,这下我想救也救不出来了!”
里昂一拳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玻璃桌面瞬间出现了裂纹。
“对不起,我有点失控。”
白鸽摊了摊手道:“没关系,我能理解。”
里昂突然站起来,看着白鸽说:“很感谢你能帮我,虽然营救失败了,但还是很感谢你,谢谢。”
白鸽站起来主动伸手跟他握手,“我们拥有共同的目的,所以,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本就该互相帮助难道不是吗?。”
送走了里昂,白鸽的助理紧跟着就走了进来,走到白鸽身后被白鸽瞬间掐住了脖子,而她也早早做好了准备,手腕弹出一把钩形匕首,却发现白鸽并没有使出全力,因此断定白鸽并不是要对她下杀手。
“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助理假装挣扎着,表现的手无缚鸡之力。
白鸽严肃地盯着她,眼神中没有充斥杀意,表情也只是严肃而已,这副面容传达给助理的就是“刻意”二字,然而助理却没有料想到,白鸽理解的“刻意”跟她所理解的“刻意”其实并不是一个意思。
PS:哇,写到现在,终于是把第一关打通了,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