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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 卓仙才

众人悉数踏上无极卷,公无疑被护送至阮生衣身边,仰视天骄,因为意无心和陈情喊出太虚神甲名号,推断无极卷是镇妖四脉法宝,暗道:大妖为祸,人能阻之,盖因镇妖四脉果有此强大灵力存在,向时宁仙子虽狂,未见其真正出手,心中难免有所疑虑,今日可笃信了。

安然脱险,众人回望倾塌的倒悬山,不知当如何补救。

公无疑跟卓仙才等顶尖剑客道:“倒悬山须剑气托起,烦请各位助鄙人一臂之力。”

卓仙才、王无异、奚真元、凌扶摇、息水香、薄天游等挺身而出,众人合力,补剑天阙。

竟是无用。

“此事恐非人多便可了结,诸位各有剑道领悟,却非同出一源。”公无疑一叹,“奈何神境失去的两股剑气分属留仙、天心剑境。”

阮生衣道:“东君,容晚辈一试。”

公无疑摇摇头,“先回东君府,再从长计议。”

王无异忽道:“老兄,你不会是想把桃丫头困起来吧?”

一语横生,皇甫诗瞪了看破公无疑心思的王无异一眼。

“这事得掰扯掰扯。”王无异环视一周,他这边有长孙太穷、薄天游、凌扶摇和他要保下的阮生衣,对面公无疑重创,常恩不在,皇甫诗要护着伤员,剩下六奇和卓仙才,打起来也是五五开的局面,被瞪一眼算什么?

阮生衣道:“王道长,留仙剑在我这里,回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皇甫诗逼视王无异,“还有什么话吗?”

王无异瞧了瞧一旁的薄天游,嘟哝道:“我们叔侄得跟着。”

公无疑笑道:“欢迎之至,走吧。”

众人下山,在半山腰与驰援而至的尚风悦碰头,述说经过,遂一同下山。

景甜儿毫不避嫌,挤在尚风悦身边,兴致勃勃地追述方才之事,有的没的,添油加醋都大话一番,把阮生衣捧得似下凡救世的女神,让重创了公无疑的阮生衣老大不好意思。

群雄散去,各自皆有安排。

燕池君和陈山河于翌日离开洛阳,赴“雷霆枪约”,前文已述。

卓仙才和春水则在稍晚启程赴雷斋之约,此中有些缘故。

阮生衣随公无疑等东君府之人同回东君府,被安排在长生楼住下,和春水睡一间。

春水被阮生衣那一剑惊艳,抓住难得的独处机会,问道:“阮姐姐,你是不是接了剑雅留仙八百年功力?你不知道,当时我师父和一众绝顶高手合招,居然被你那一剑打穿了!”

想到公无疑被重创,阮生衣惭道:“当时是逼不得已,我若不及时出剑,大家在通道里避无可避,非死即伤。”

春水忙道:“我没怪你,大家也不怪你,当时师父反对过,就是担心你刚才说的情况,果然就是,要不是你突然变得极强,才叫悲惨呢!”

阮生衣点点头,忽问道:“你跟卓大哥现在是什么关系,我看他时刻都在看着你。”

春水一叹,“师父让我跟着卓大哥学剑,卓大哥答应了,而且答应师父一定照顾好我,所以才会时刻看着我吧。”

阮生衣笑道:“这么说我就懂了。”

春水原就好奇,此时觉得可以问了,笑道:“姐姐,你的头发怎么又变红了?我记得上次你很快又变回黑发了,这次怎么一直这样?”

阮生衣关心其他诸多之事,并未在意头发,闻言一笑,“没有人帮我。”

春水眼珠子一转,“要怎么帮?”

阮生衣也不知春水的吻能不能凑效,笑了笑,“不好说。”

春水狐疑起来,忽道:“对了,师父当时不让你出剑,是因为无法揣度你的剑意威力,担心弄巧成拙……”

“我知道。”阮生衣笑着颔首,伸手托住春水的脸,“你做过的。”

“咦?”春水讶道,“做过什么?”

阮生衣一咽口水,“在竹林里,竹室里,你不记得了吗?我变回黑发,是有人……嗯。”

一声呻吟,春水早已把阮生衣压在床上狂吻。

第三次,仍然是她主动,把阮生衣治得服服帖帖。

一袭红衣,满头青丝,是春水。

雪衣照人,青丝如瀑,是与春水换了衣裳穿的阮生衣。

桃花脸含羞,阮生衣依偎在春水怀里,淡淡道:“你为何对我总是这么霸道?”

春水道:“你一动情,就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东君府管家梅元丰进来叫两个少女下去吃饭,瞥见床上有水渍,再看俩人互换了衣物,心知发生过什么,笑了笑,念一首诗,却是——“湖光秋色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春水不知梅元丰揶揄她跟阮生衣做事,以为后者说的是今晚的菜式,笑道:“梅婆,今晚是吃田螺吗?”

梅元丰呵呵笑着,应道:“我做不成这个梅婆啊。”

阮生衣经事多,先前也没听出深意,此时恍然,脸上一红,说道:“梅老先生,东君的伤势好多了吗?”

梅元丰笑道:“死不了,就不算什么伤势。”

下楼,皇甫诗和卓仙才已经在座,看到人来,便都站起。

“你的……”异口同声,卓仙才扭头跟皇甫诗对视一眼,闭口不言。

皇甫诗道:“桃丫头,你的头发怎么又变黑了?”

春水道:“我帮了她。”

皇甫诗自是不信,笑道:“你有什么能耐?”

春水高声说道:“那可厉害了。”

梅元丰把春水发自内心的喜悦看在眼里,确信春水和阮生衣已是爱到深处,自然而然,呵呵一笑,插话道:“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阮生衣敏感,听出其中深味,笑道:“诗姐姐,卓大哥,我也不知这身体上的变化。”

皇甫诗道:“你似乎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

阮生衣道:“太复杂了,我说不清楚。”

“先吃饭吧。”皇甫诗笑道,“梅婆烧的菜堪称天下一绝。”

卓仙才很罕见地附和道:“的确。”

梅元丰落座,很自然地坐到主位上,皇甫诗和卓仙才随后入座。

春水坐到皇甫诗右手边,正是上首次席,笑嘻嘻的,因为她知道如此一来,阮生衣只得坐到下首次席——卓仙才左手边。

坐定,春水笑道:“卓大哥,闻到桃姐姐身上的桃花香气了吗?”

卓仙才漠然,扭头看向梅元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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