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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雷斋

阮生衣看景甜儿饮落苦茶,初时似是毫无异状,猛地却见景甜儿的脸霎时间变成惨绿色,像极了毒发之状,赫然一惊。令狐云真人在近旁,看得更分明,也更为触目惊心,见景甜儿直挺挺向后倒下,猛地伸手抱住,由着景甜儿在臂弯里抽搐、口吐白沫,无计可施,扭头厉眼一瞪,喝道:“喂,你对她做了什么!”

惊鸿愁苦走南闯北推演卦象,见惯世面,素来波澜不惊,不过此前从未遇到过有人像景甜儿那样不知天高地厚,一口气喝下半杯苦茶,甚是惶恐,急道:“我有解药!”

“哗!”众人一片哗然,纷纷指责惊鸿愁苦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用毒,简直无耻之尤。

“那还不快……”

“滚开!”

令狐云真话未说完,只闻一声厉喝,臂弯里的人已被抢去。

阮生衣在一旁观看,早见一名美艳妇人凌空旋舞而下,正是凌扶摇。凌扶摇在客房里趺坐调息,不知为何莫名地烦躁,还以为是冤家到了,出门一看,却见爱徒出事,慌得一跃而下,从令狐云真手里抢过爱徒,瞧见爱徒惨状,疾呼道:“甜儿!甜儿!”

惊鸿愁苦已在储物箱里翻出解茶药,上前俯下身子,道:“解药!”

凌扶摇喝道:“打开!”

惊鸿愁苦不敢迟疑,打开药瓶子,把瓶口递到景甜儿鼻前用手微微扇了扇。

凌扶摇被一股刺鼻的香味一冲,抬眼一瞪惊鸿愁苦,似乎想说“这是什么鬼东西”,转又低头查看景甜儿情况,却是毫无反应!

“哎?”惊鸿愁苦暗暗一惊。

“混账!”凌扶摇真气一催,甩手一掌拍开惊鸿愁苦,动作迅速,将景甜儿扶正坐好,祭出本门的逍遥真气,要将爱徒体内的毒液逼出。

阮生衣看惊鸿愁苦被凌扶摇猝然拍了一掌,站立不定,向后趔趄数步,撞到了人群里,又被人群躲开,整个人跌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好不可怜,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公正之气,但看景甜儿也非咎由自取,一时不知该如何出面斡旋。

“拿命来!”阮生衣才见惊鸿愁苦从地上爬起,忽闻一声厉喝,又见凌扶摇厉掌拍到,当下一愕,扭头看时,却见令狐云真跪地抱着不省人事的景甜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却说凌扶摇动用逍遥真气抢救爱徒,竟是无功而返,心里惊恐,当下急乱大怒,出手要打杀惊鸿愁苦,一泄心头之恨。

惊鸿愁苦这回有所准备,疾向后掠,但他原非凌扶摇敌手,加上忧心景甜儿状况,寻思解救之法,一心二用,气势大跌,躲不开,只能勉强招架,乘隙喊道:“我还有办法!”

砰!

啪!

惊鸿愁与凌扶摇对了一掌,顿觉全身气息一滞,向后撞倒几张酒桌,眼看凌扶摇凌空一跃要拍下索命一掌,暗道呜呼哀哉,眼下虽有时间奔逃,但最多只能逃出几步,无可奈何,催动全身真气,大喝道:“小心我这五毒拍碑掌!喝!紫日毒霜!”

阮生衣初初以为惊鸿愁苦只是吓唬人,听到“紫日毒霜”四字话音落下,却见惊鸿愁苦浑身散出“煞气”,整个人能见的肌肤瞬间都变成了紫黑色,那张脸也不例外,一般人看到这副模样恐怕已惊惧三分。

凌扶摇轰然拍下一掌,砰的一声,登时把惊鸿愁苦拍得陷地一尺!

阮生衣看着那俩人相持,心知再有片刻,惊鸿愁苦必将命丧当场,何况她此前听到惊鸿愁苦高呼还有办法,不再迟疑,却见凌扶摇突然撤掌向后一翻,不知何意,犹豫之时,赫然发觉凌扶摇已欺身而至!

阮生衣回神时,只见凌扶摇右脚轻轻一勾,把她手里的“天香血泪”勾出剑鞘,动作飘逸潇洒,如拈花摘草,曼妙之极。

“哎,我的剑!”看着“天香血泪”向前飞出,猝不及防的阮生衣只能徒然惊呼一声。

再要出手已经迟了。

阮生衣眼睁睁地看着凌扶摇身形瞬动,一步即追上天香血泪,一把抓住,剑锋直指惊鸿愁苦心窝,再无转圜余地!

铮!

“啊!”铁器相击的声音尤为刺耳,众人一片惨呼,忙不迭地用手捂住耳朵。

阮生衣蛾眉一蹙,双手捂耳,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一把大铁剑竖着挡住了致命一击。

凌扶摇似乎也没料到还有人能挡住她,当下一愣,随即看到大铁剑主人的那张脸,一道英雄疤自右上角斜着贯穿下来,不是大铁剑雷斋,却又是谁?

凌扶摇当下收回剑势,回气之后,颇有些懊恼道:“雷老弟,你这是何意?”

雷斋以剑拄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凌仙子,我身后这位小友既说还有办法,何不让他一试?”说着转身揪住惊鸿愁苦,把人拎到身前,道:“最好把人救回来,不然我保不住你。”

惊鸿愁苦惊魂甫定,抱拳一揖,道:“多谢雷前辈。”

阮生衣发现雷斋身上自带着一股道不明的气场,眼下局势缓和,却没有人敢出声议论,不过她还是最关心景甜儿,只见惊鸿愁苦走到景甜儿身旁,跟凌扶摇说把人抱到二楼雅间,令狐云真动作很快,凌扶摇很不痛快地白了一眼,却是事急从权,由着爱徒被“占便宜”。

令狐云真把景甜儿抱到刚才吃饭的雅间,问惊鸿愁苦接下来该怎么行事,凌扶摇发现阮生衣也在一旁,蹙眉怒道:“你跟来做什么?”

阮生衣视线下移,道:“您拿了我的剑。”

“拿去!”凌扶摇听到令狐云真和惊鸿愁苦都不甚自然地咳了一声,心里明白着,猛地把剑推到阮生衣身前,训道,“自己的剑都管不住,还敢出来走跳江湖!喂,愣着干嘛,嫌命长是不是!”这后半句是对着惊鸿愁苦吼的。

惊鸿愁苦“哦”了一声,给对面的令狐云真打了个眼色,道:“扶好。”

令狐云真照做,在前面扶着满脸惨绿的景甜儿,忽地听到“咧”的一声,来不及惊讶,跟着就是“啪”的一声,好像自己被打了一个大耳光似的,皱着眉头强忍疼痛。

阮生衣站在惊鸿愁苦身后,与雷斋相对,看到惊鸿愁苦撕开景甜儿的衣裳,也似雷斋那般转身避嫌,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她不必如此,于是又转过身来,看了看惊鸿愁苦,心想这人莽撞,既要如此施为,早该知会,挨了一巴掌也不冤。

凌扶摇面色铁青,盯着惊鸿愁苦以掌心贴住爱徒玉背,不知对方用的是什么路数,只见对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邪门得很,好在景甜儿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心口上悬着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了下去。

惊鸿愁苦是以独门真气把景甜儿体内的苦茶毒质转到自己身上,总算救回两条命,琢磨着自己完好无损地站起来,怕是还要被凌扶摇暴打,挣扎着站起来,扑的一下又摔倒,嘴里却说“我没事”,反复几次,那边雷斋看不下去,走过来一拎,提着走了。

啪啪啪!

凌扶摇有气无处撒,猛地甩了令狐云真三个耳光,骂道:“下次再看到你招惹甜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令狐云真低声道:“再不敢。”然而他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暗道:哎,这些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凶。

阮生衣看令狐云真无辜挨打,想笑又不敢笑,不期景甜儿已醒过来,左瞧瞧右瞧瞧,最后把视线落在令狐云真身上,问道:“喂,我是不是赢了?”阮生衣看着素来不羁的令狐云真被逼得不敢说话,只怕忍不住会笑,急忙跟凌扶摇一揖,乘机先溜了,听到背后凌扶摇骂景甜儿“衣服都差点输没了”,不禁捂嘴一笑,加快脚步,去追雷斋和惊鸿愁苦。

年表:

云帝四年,雷斋十五岁,为救少女萤脸部受重创,未参加太荒神天决。

云帝九年,少女萤因故早夭,雷斋大痛,遇襄阳郭文,结为兄弟,在郭文支持下悟出“飘然旷野,念吾一身”绝代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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