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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我的挂开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罗老完完整整的把这件事和雪月公子说了一遍,只是关于极北荒原的事情确是没有告诉他,只说那是华大夫自己研究的一种药。“雪月,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这件事……”雪月公子正在书房看书,听完罗老讲述的这一切先是诧异了一会,转而变为思索“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药?华大夫当真无解?”

“确实没有办法”罗老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华大夫说了,若是李子曦放弃学武,可能日后还能活二十多年。只是……”说罢,眼瞅着一旁的李子曦。

“他不愿意?”雪月公子提了一口气,明白了罗老的意思。久久之后,又缓慢的吐了出来“罢了,随他去吧。若是不让他练武,只怕他自己也不愿意。”

听到这句话,李子曦也终于放下心来,若是雪月公子不同意,自己恐怕只能离开了。“多谢先生!”

雪月公子轻轻摇头,“你不必谢我,既然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绝佳的办法。只是不知道你现在的力量增幅到什么程度了?”

“单手接过龙枪算不算?”罗老接过话来,抢着答道。接着便把刚才校场上发生的事如实的和雪月公子描述了一遍。

“哦?”雪月公子提起了兴趣,放下书本走到李子曦身前,上下打量着他。那龙枪的重量他自然是知道的,若不是武者,只是普通的成年人,单手都不一定拿得动。他轻轻把手搭上李子曦的肩头,一股暗力顺着掌心注入到他的身体中,紧接着只感觉掌心一阵刺痛,雪月公子的手竟然被直接弹开了。

“这股力量确实很强”雪月公子收了力惊讶道,“如此力量,估计连我都不一定承受得住。体内经脉承受如此大的压力,却不能被自身转化和吸收,难怪华大夫会说李子曦只有十几年的寿命了。”李子曦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气球,而那股力量确实早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但是另一方面奇怪的是,李子曦只是觉得体内力量充沛,丝毫感觉不到经脉带来的压力。

“哎,那要如何是好,只怕是谷主那边……”罗老神色有些难看,欲言又止。

“不如……”

目光转向雪月公子,李子曦用瞥见雪月公子的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雪月公子笑笑,“子曦啊,你先出去,我和罗老商量点事。”说着便把李子曦往外推,顺道关上了门,拉起罗老到了自己的书桌旁。

李子曦把耳朵贴着门,但毕竟隔着门,再加上二人的声音也不大,实在听不清说的什么,便放弃了。只是隐约的听着二人一会吵起来,一会又没声音,弄不清楚这两个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二人脸上皆挂着笑意,先后走出了房门。

“你们刚才再聊什么?”李子曦抬头瞅着二人,好奇问道。

“你现在还小,等你以后再和你说。罗老啊,”雪月公子轻微一笑,三两句话绕过了这个话题。接着看了看门前的日晷,日晷的影子已经过了午时,便把头扭向罗老“该吃晌午饭了,叫上朵朵?”

“好,你们先去,我去叫她”罗老爽朗的笑了一声,便应了下来,让二人先行赶去,自己独自前往了训练场。

“走吧”雪月公子拉过李子曦,然而在途中,脸上的笑容也在逐渐收敛了起来。

雪月公子走在前,李子曦在后面跟着,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犹豫再三,雪月公子终于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告诉你的好。你的父亲,我下午托人运往回音谷,在那边下葬无疑是最好的地方,你还在看他最后一眼吗?”

闻言,李子曦一时间沉默了,沉思了片刻后终于摇了摇头“不必了,此时就劳烦先生了”。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却还是拒绝了。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李雪嵩。李雪嵩做的这一切,又算不算是作茧自缚?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能看开便好”雪月公子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孩子不免有些心疼,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本想着把你父亲的情报网交给你,但是你年龄还是太小了,等以后你需要了,我在交给你”

“全凭先生做主”李子曦表示同意。现在的话这情报网在他手里确实没什么用,让雪月公子帮着管理也好,说不定以后还用得到。李子曦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气,稍稍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追问道“不知先生有没有看书的去处?”

“哦,确实有一个。我在此处,还有个书房,里面放着我这些年收集的兵法和古籍,你若是有兴趣,你吃过午饭我便带你去看看”雪月公子无奈笑笑,将藏书阁的情况详细的介绍了一遍。

“那谢过先生了”等李子曦说完这句,一路上再无话。二人沿着路上走,却再无兴致欣赏沿途风景。大约走了一刻钟功夫,二人便到了食堂,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雪月公子早已经安排好了人,只见他一挥手,李四便吩咐人上了慢慢一桌子菜。

“先生,这是不是太多了?”李子曦有些错愕,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别说是四个人,再多来两个都不一定吃的完。

“你一会便知道了”雪月公子神色怪异,“而且你不用担心会浪费,我感觉大差不差应该剩不下”

看到他肯定得神色,李子曦也不在多问。又等了没一会,罗老带着顾朵朵也到了。

顾朵朵听说有大餐,一路上更是欢呼雀跃。刚进门,便四处乱瞅,双眼直接锁定了桌子上的饭菜,飞扑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好吃的”还没坐下,便一手抓起一个鸡腿,都塞到了嘴里,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朵朵,好歹你也是个女孩子,稍微注意一下不行吗”见此,雪月公子甚是头疼,眼前这个小师妹,哪里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这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吃香却如此奇葩。

“师兄又不是外人,为啥要注意”顾朵朵只顾着嘴里塞着鸡腿,呜呜咽咽哪里说的清楚。仅是片刻功夫,那盘子鸡腿已经下去了一半。擦擦嘴,眼睛又盯上了那个肘子,嘴角露着不怀好意的笑。

雪月公子张开扇子一把护住了,“好歹给我们留点”顾朵朵不管,两手抓住瓷碗,想把它抽出来。雪月公子扇子一合,直击她的手腕,不但没让她松手,反倒是让她瞅准机会,一把将盘子抱了过来。

罗老和李子曦无言,静静地夹着桌子上其他的饭菜,看着这对师兄妹抢东西,倒也是一种风景。一顿风卷残云过后,顾朵朵满意的躺在椅子上拍拍肚子,“好饱啊—呃~”这一桌子饭菜一半都进了她的肚子,不知道这么小巧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饭量。不过,顾朵朵也有一个特殊的技能,就是不管怎么吃都吃不胖,他的体重总是能随着身高维持在一个很平均的状态,这让雪月公子大为好奇。这时候李子曦为什么刚才如此肯定了,顾朵朵的饭量确实不是一般的大。

“好了,说正事”雪月公子笑笑,把头转向顾朵朵,他的笑容总是让人看着很舒服。划拉一声打开折扇,在手里轻轻扇着“我刚才和罗老商量过了,朵朵,你以后跟着李子曦一块训练”

“啥?”顾朵朵听闻直接坐了起来,眉毛微挑“可是我还没有达到罗老的要求,单手还举不起来有凤来仪枪”

“没关系,我允许你用两只手。虽然效果差些,但是总体来看应该也不会影响太多”罗老在一旁补充道,似乎让她一块训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呃,你们……”顾朵朵望着面前这两个人笑的多多桃花开,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说,你们这两个坏家伙在打什么主意”

拿准了自己师妹的脾气,雪月公子哄起小孩子来,竟还有些手段。“我这可是为了你好。”雪月公子故作神秘,把头凑到顾朵朵耳边轻声说道,顾朵朵也是配合的把头凑了过去。

“你想啊,你可是大姐头,万一连小弟都打不过,那岂不是很没面子?你跟着罗老和他一块学习,岂不是能快点赶上他?”

“真的是这样”顾朵朵脸上依旧露着一副警惕的神色,只不过到底是小孩子,见雪月公子一脸正经,也没有过多的怀疑。“那好,那我以后和小弟一块训练。而且……”这小丫头的眼瞬间眯成了一道月牙,朝着李四大声喊道“再来一盘鸡腿~”

众人无语。

酒足饭饱之后,又在食堂休息了片刻,罗老带着顾朵朵又回到了训练场。李子曦跟着雪月公子到了藏书阁,想到自己闲来无事,本想在那待一个下午,哪成想还没到晚上,自己身体涨得难受,无奈下只好提前赶往了后山。

远远的就望见华大夫的大门没有关。到走了门口,只见华大夫背对着他,旁边放了一堆药材和研磨的工具,年前的铁笼子里又关了两只猴子。

“华大夫……”李子曦此时身体涨得难受,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了几个字。

“咦,我不是让你……”听到李子曦的声音,华大夫转过身来,话没说完却是一惊,赶忙带着他进了正屋,让他脱掉外衣躺下。

“我明明把你的穴位封上了,你这是怎么搞的。不对,你体内有一丝别的气”华大夫摁住李子曦的脉搏,察觉到了那丝丝的存在。知道了缘由,便开始进行针灸。

那正是雪月公子注入的那道真气,本来是一分柔力,放在让人并不会受到影响。只是李子曦体内的能量确实和它融合不了,导致原本被封印的穴位再次被冲开了。

“你这种情况,若是练武,只怕是以后会很麻烦。”华大夫皱着眉头,继续针刺着李子曦身上的穴位,又点名了存在的隐患。“你体内的这种力量十分诡异,不但和你自身的经脉融合不了,而且不知为何,可以源源不断的再生。”

“可以再生?那是不是说我现在体内的力量现在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李子曦闭紧了双眼,那银针落下的场景他属实不敢看。只是感觉银针落下的地方,有着一丝热流涌出。

“唔……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若是你自身可以控制,那自然是好事。但是现实确实这股力量不被你的身体所接纳,这便为你日后埋下了隐患。只怕是你以后训练时刻有着穴位被冲开的危险”华大夫解释道,眼神中露出一丝凝重,他似乎是小看了这股力量,这让他又有了返回极北荒原一探究竟的冲动。

“那先生,该当如何?”李子曦又问,若真是如此,确实算不算什么好消息。可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不断充气的气球,随时有爆掉的危险。

“暂时无解,索性我配的药还剩下几瓶,我在想办法压制住你体内那股能量生成的速度,如今已经有了大致的法子,只不过还需要试验一番。不如这样,从今往后你每日的午后和傍晚都过来找我”

李子曦苦笑一声,不再言语。想到从今往后每日要挨扎两次,不由得头皮发麻。

又忙了半个时辰,当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华大夫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好了。”将银针装好,又放回到了原处。

李子曦也迅速穿好了衣服。下了床,朝着华大夫作揖致谢,“感谢先生救命之恩”

“你不客气,虽是你误服了药,但一切的源头还是在于我。”其实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种药所产生的药力确实引起了华大夫的兴趣。这种情况,在一些古籍中也没有记载。“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忙完一切,华大夫开始下了逐客令,他不喜欢研究的时候被人打扰。

“嗯,那晚辈就先回去了”李子曦再次行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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