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狂……是么？”
从柳纯那里得知跟踪狂事件几天后的夜里——
做完家务的秦善正好跟学习告一段落出来透个气的花阳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是啊，你有遇到过吗？”
秦善这几天都在想方设法的去确定那个变态跟踪狂到底是不是经常在柳纯公寓附近出没的某个人，除了第一天有点收获之外，之后就没有什么线索了。
想想也是，要是跟踪狂的马脚能这么容易抓到，早就靠柳纯公寓的监控找到他了。
变态跟踪狂似乎掌握了柳纯公寓内部的监控死角，只有很少的一两个监控能拍到疑似跟踪狂的画面。
判断画面中的人是跟踪狂的信息就在于被监控拍到的人全身都穿得很严实，尤其是脸部拿面罩和墨镜挡住，如此可疑的形象，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不是有着什么奇怪目的的家伙。
“没有注意过……我也是在来到你这里之后才有余力注意周围的。”
花阳从厨房端了两杯刚泡好的绿茶回到客厅，将其中一杯递给秦善。
秦善和花阳说了舞店长暂时禁止她去童话之庭帮忙的事，不过花阳还是会在休息的时候在家里练习冲泡店里的饮品，也会偶尔试着做些店里的甜食给秦善吃。
花阳本人说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手艺退步，保持住这个状态有助于之后回到童话之庭里继续工作。
秦善虽然也想让花阳把心思放在不久后的鉴定考试上，但是学习也得讲个劳逸结合，整天学学学，人没学傻就不错了。
以前花阳是没得选，所以只能靠学习去逃避周围环境给自己的压力……
“是吗？不过确实，要说找女高中生当成跟踪对象确实太显眼了一点。”秦善也只是随口问一句，花阳没遇到类似的事情最好。
“嗯，毕竟学生的每天的往返路线都很固定呢，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立刻就能察觉到的。”
花阳很自然的接过话，从她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当初面对秦善的那种夹杂着生疏感的拘谨，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完全像是同居了数年的朋友，一举一动都能看出对彼此的信任。
加上两人又互相有意的打算在朋友这条延长线上加深关系，双方都比最初时积极了不少。
“哦？你的手艺是不是又进步了？最近我觉得你泡的茶越来越好喝了……”
秦善不怎么喜欢碳酸饮料，喜欢咖啡和红茶，绿茶也是自花阳给他泡了几次之后，慢慢喜欢上的。
秦善不加掩饰的夸赞让花阳微微一笑，但面部表情还很僵硬的她没办法将自己的感情及时的反馈在脸上。在其他人看来，花阳听了秦善的夸赞，也不过就是扯了扯嘴角而已。
“是慢慢适应了的原因吧，我觉得我并没有在冲泡的步骤上有什么改变……不如说没去店里之后，我只有在家才有时间泡茶，手艺变差了还差不多。”
秦善一句简单的夸奖就能让花阳的心情变得很好，为了能更多的听到秦善的赞美，花阳最近会有意的表现得很谦虚，很希望秦善能多夸夸自己。
而情商在线的秦善也没有一次让花阳失望，多年的租赁经验早就造就了秦善就算不经大脑思考也能说出让对方开心的发言。
“才没这回事，这是一直都有喝你泡的茶的我才能感觉得出来的进步！”
“谢、谢谢……”
能够坦率的和秦善道谢，或许才是花阳这几个月里所发生的改变中最为明显的一部分。
“感觉，很不错呢，这样……”又喝了口绿茶，秦善突然有感而发。
“你说绿茶吗？”
花阳还以为秦善刚刚说的是客套话，心里顿时有些失落。
“不……我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啊。”秦善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扭头注视着花阳。
“我……吗？有什么不错的？”
花阳可爱的歪了歪脑袋。
“是啊，你想啊……当初你为了能让我收留你，不把你赶出去……明明对我怕得要死还是硬着头皮来接触我，比如给一些福利什么的……还有那个，诱惑什么的……”
秦善说着说着也怪不好意思的，他本来只是无意识间感慨了一句，没想到花阳会继续追问。
话才刚说完，花阳便面朝沙发的倒下，开始滚来滚去，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听到自己之前的黑历史而感到羞耻又痛苦的样子。
“别说了……那个时候我有点太偏执了，性格也很让人讨厌……”
“会吗？我倒是挺喜欢你当初的那种比较有进攻欲望的性格。”
秦善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有一说一嘛，可爱的女高中生对你投怀送抱，有哪个男人不喜欢？
但毕竟是可靠的社会人，当时秦善还要考虑各种各样的事情，以及对花阳出手所需要承担的责任。
可那时候的花阳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要怎样取悦秦善……
那段时间秦善过得的确蛮辛苦的。
“呜咕……”
就像是被击中要害的蛇一样，在沙发上扭动的花阳整个人都定格住了。
“呃……我开玩笑的。对了，你可以先去洗澡，我等之后也没关系的。”
见气氛有些尴尬，秦善打了个哈哈。
和花阳关系拉近之后，秦善就算调戏花阳几句，又或者是开俩句黄腔也不会被无视。
不如说有时候花阳还会主动接话……
但像是这种直白过头的直球，花阳似乎还不太适应得来。
“那我跟阿葵去洗澡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花阳便从沙发上弹起，抱起窝在秦善脚边看热闹的阿葵就小跑着离开了客厅。
“对了，阿葵最近有点掉毛，给她洗澡的时候你注意一下。”
“知道了~~”
秦善也不清楚为什么，阿葵只有在单独跟花阳去洗澡的时候不会闹腾，换成秦善来又或者是有除了花阳之外的人在都会表现得极不情愿，真是只谜团重重的黑猫啊……
听到浴室的门打开的声音后，秦善便将注意力拉回……
没等几秒，秦善又听到了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
只见花阳露出半个小脑袋，用一种像是打算尝试着什么一样的眼神盯着秦善：
“怎么了？”
秦善起身，端着手里的绿茶小品一口，朝着浴室那边问道。
“要一起来洗吗？”
“噗——”
秦善那意外过头的表情好像让花阳很满意：“试着像以前一样表现得有进攻性一点，怎么样？”
“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