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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贪婪颂歌(4)

“哦?‘湘夫人’也来了啊,别来无恙啊。”齐物没有理会对方冰冷的眼神,谄笑着打招呼。

“哼。几年不见依旧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蛊惑人心的手段,居然能让‘时之魔女’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湘夫人对齐物的厌恶溢于言表,似乎他在人渣当中也算是极品。

“要说蛊惑人心也是‘时之魔女’,明明是她骗得我,你们是不知道她有多难伺候,要是你们九天得到了她,早就被她……”齐物没能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喉咙上就多了一只用冰凝成的手,将其举到空中,湘夫人似乎连碰都不愿意碰他。

“‘娥皇’,不要杀了他,我们还要抽离他的‘天魂’呢。”一个少年出现在了湘夫人身边,少年的长相有些阴柔,一头长发直到腰间。如果给他清秀的眉目稍微化下妆的话,怕是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个女孩了。

“‘九天’明明是一群暴徒,还要以神明自居,自称什么‘少司命’,真是可笑。”齐物喉咙前的冰手刚刚一松,他便开始嘲笑起眼前的少年了。

“哼,今天便是你这个‘九天’头号通缉犯的死期了,你想怎么嘴上逞能都可以,反正你也一直都只擅长这个。”少司命说完便开始了吟唱。

“其实啊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明明《九歌·少司命》是由女巫来唱的。我最近参加漫展,一直缺一个伪娘,不如少司命你就……”喉咙上的冰手抓紧了几分,让齐物说话有写困难,“咳咳,你该不会,是扶……”再度抓紧的冰手让齐物彻底闭嘴了。

随着吟唱的开始,齐物感觉到整个人的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股强烈的力量想要将他的灵魂从身体中剥离。寒冰凝成手散去了,但是齐物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被什么力量拎到了空中。他的双脚不断得挣扎着,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天魂在三魂中主掌传承,九天默许齐物潜逃在外,就是因为当初没有找到合适的容器,来存放从齐物体内抽离的天魂。所以只能将齐物当做一个容器,暂时把这份力量寄存在齐物这里。齐物也很清楚这一点,然而今天他们选择了对自己下手,说明他们已经成功找到了可以代替自己的容器。

“我很好奇你们找到的容器……”随着疼痛的加剧,齐物已经没有能力跟对方瞎扯了。此时他的头仿佛被一个铁爪抓住,要将它强行打开一样。齐物咬紧牙关,希望抵消这种痛楚,然而他的牙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注意他的右手,这只耗子小动作还是很多的。”少司命话音刚落,齐物的右手凝上了一层寒霜,机械臂的所有关节都被冻住了。

“哼,就会耍一些小花招,这个家伙也就这点本事而已,要不是因为有‘时之魔女’……"湘夫人的话在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就是最普通的障眼法,但是偏偏出奇的好用啊。”齐物双脚落地站稳,同时向湘夫人和少司命展示了左手上的一个刻印,此时那个符号正发出淡淡的蓝光。不过她们要等一会儿才能听到他的声音和看到这些画面了,因为齐物释放了一个小范围的时间领域。不过毕竟这不是他自己的力量,所以并不能像刚刚希言释放出来的那样完全停下周围的时间,周围的时间只是被放缓了。由于空间维持时间不长,齐物做完这一切就向黑暗深处跑去。

“哦?你借用了她的力量吗?不过凭借盗用的一小部分力量,是不可能走出这里的。继续跑吧,直到精疲力竭为止,你这只笼中之鼠。”齐物没有理会少司命的嘲讽,依旧向前跑去,只是依旧没有声音的无线电让他很不安。如果没有希言本尊在的话,他确实难以逃出这个牢笼。

齐物不知道自己向前走了多久,依旧是没有变化的下水道。齐物停了下来,因为这样一味的往前走,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只是消耗自己的体力罢了。对方正像一只猫一样,玩弄着自己的猎物,直到猎物失去了乐趣才将其处决。如果再这么无脑走下去,自己马上便会成为失去乐趣的猎物。不过很快,齐物就遇到了另一个猎物。

“希言!见到你真高兴,我亲爱的朋友。”齐物的语气和这句话的意思完全不同,平淡中透着一丝嘲讽。

“嘤嘤嘤,早就知道你这家伙薄情寡义,亏我还主动自投罗网来找你。”希言的语气也很平淡,两人仿佛在英语课上练习对话“you”、“oo”一样,相当敷衍且毫无价值。

“别这么说,看到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毕竟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了!”齐物这次的语气显得就比较真诚了。

希言只是瞥了他一眼,她现在忽然没心情同他对戏了,毕竟这个下水道的环境着实有些过于恶劣了,她不想再在这里跟眼前的这个白痴浪费时间了。

“所以,找到出去的办法了吗?”齐物敏锐得察觉了希言在说这句话市时语气中的不满,但是依旧出于小孩子恶作剧一般的心态回答。

“诚如您之所见,并没有。”看到对方听到这句话后额头的愤怒符号后,齐物忙收起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装作一本正经地问: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想监狱的入口也同样是出口不是吗?”

“你从哪里进来的,我就是从哪里进来,诚如您之所见,入口消失了。”希言用同样的句式,给予齐物回击。“齐物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在这个破下水道跟我打哈哈,我就……”

“入口肯定无法被抹去,少司命应该是把我们所在的这条管道的空间给无限拉长了吧。”齐物很不想知道自己的下场,于是用自己的推测打断了希言的话,不过他的推测刚刚说出口,就被自己否决了,“不对,如果空间被拉长了,那么空间中的物体也会被等比例拉长,而周围墙壁的砖块依旧是原本的长度。”

“所以说他是将下水道截成很多段,然后不断的用之前的那一段来接到我们的前面吗?”希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才不会让我们两个相遇呢,而且我觉得他还不到可以持续操控空间的地步。”齐物一边说着,一边环顾了一下四周,瞬间,他有了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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