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剧本仍然没有成型，花落夏使用的是之前将九泷帮她修改过的版本——包括结局部分也是一样。该说不愧是那个花落家呢还是不愧是花落夏的姐姐呢，花落家比我想象中要有表演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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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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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团中的大多数都是高中生，极少数的一部分是在毕业之后仍然会和剧团一同行动的大学生——之前我本以为这个剧团是个非盈利性的组织，但那只是在以校级剧团活动的情况下是这样的，大多数时间为了维持剧团的正常运营，责任担当的老师会摇身一变成为大家的经纪人（她似乎在成为教师之前的确有过类似的工作经历），拉到适合他们表演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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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学长，水就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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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学长，那边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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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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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人叫学长我觉得很开心啊，但是，因为自己出了剧本以外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在场上能做的也只是一些杂务——诸如以上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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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创造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学长形象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这并不是我一贯的主张，我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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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花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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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在公共情形下，我要称她为花落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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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剧本有问题的话电话联系或者微信之类的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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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很失望的皱了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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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这里有电脑，你可以在这里写写东西？或者，我还带了些书——就是今年刚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那个作家，我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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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偏向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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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是爱丽丝啊，爱丽丝看了我一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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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在这儿接着改下剧本吧……今天是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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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并不是目的之一——她们两个身上还有一些没有弄明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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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在我和花落家抵达排联地点，见到花落夏的瞬间，可能是因为爱丽丝的影响，我目睹了她们两个的灵格交换的情形——空间中一个两仪的大轮被翻转了一百八十度，边缘携带着二者的灵格抵达了原来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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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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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我影子中伺机而动的爱丽丝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在转动的巨轮消失的前一刻捕捉到了对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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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仅是一瞬——确定的一瞬，因为恶灵没有脑结构是不存在幻觉一说的——其实我觉得这两者之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若是讲出来的话会被爱丽丝痛骂一顿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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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对方的能力和目的一概不知，她们两人的灵格会不受控制的互换是由独立灵格干扰所导致的这点已经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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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叫了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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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冥山公司专用的清道夫，像这样不顾饲灵人意愿擅自干扰灵格的恶灵即是追歼的主要目标——在四年前的实验失控后，大量独立灵格从冥山公司中流出，其中绝大部分向爱丽丝遇到我之前那样选择了避世态度，但也有一部分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恶灵，借助能够自由出入安德维奥和现实间境界线的优势引发一些超自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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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那个被爱丽丝叫做夏洛蒂的家伙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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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产生了波动，裂痕自盲点开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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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般的镰刀和长发从中探出，冰霜封印的双瞳环顾周围的情况后启动了光学迷彩，将灵格同频之后借助通神发起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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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谨从召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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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恭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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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号923784调用——为避免出现上次事件中对人威胁可能，原型体搭载了全新的人际处理系统，在消除了对自身行动优势认知的同时，加入了对于一般大众群体的博爱主义，补完了礼仪资料，并解除了不必要的言语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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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你是个好人这点我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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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还是觉得无口比较适合这类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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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次的目标——有和她相关的资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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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共享申请已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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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机丢过来了一个小小的移动终端——尽管我对于冥山公司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好感，但似乎这是和她交流必要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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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那个黑色不明材质的硬环拿了起来，上面没有任何的纹饰或者指示灯、按钮之类可以操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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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项环戴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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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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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要戴在这上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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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体漆黑的死神机小姐点了点头——看样子并没有恶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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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山的那些家伙还真是做出了些了不得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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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笑着说道，但并没有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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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黑色硬环套在了脖子上——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原本有一定弹性的圆环咔哒的一声闭合到了一起，同时变得坚硬，摸上去就像是光洁的石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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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内响过了噼里啪啦的电流声，随后是大量的白噪音——我努力维持意识，站在我前面的数人很明显没有收到那些噪音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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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是产生在脑中的，信号来源并不是外界——这就是环的作用。可能是加入了一些在安德维奥中采集的矿物吧，让你能够和恶灵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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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用不着爱丽丝来解释，我已经明白了她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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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一切都被勾勒上了漫画一般的黑色线条，色彩的对比度变得极高——虽然有些失真但并不令人感到刺眼，在眩晕感稳定下来之后，最初的冲击感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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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适应了这样的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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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注意到了视角右侧出现的消息栏——这似乎也是直接产生于脑内的视觉效果，上面是来自零号的资料共享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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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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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包以颇为俏皮的方式从包裹中掉落，我将双手伸出的同时，指间传来了纸的触感——这也是感觉模拟的一部分么，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真是有些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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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包裹打开，里面有着薄薄呃一沓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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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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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话的并不是我，而是面带疑惑的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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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蒂是记录的官方名称，其实体并非灵格激发实验产物，故并不存在‘时之魔女’项目中的模拟实验及阶段记录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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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实验产物，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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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过去的死亡现象中意外存留的野生独立灵格，通称‘幽灵’、‘游魂’一类名称……当然，也有称之为‘怨灵’的记录存在，部分被改编成为了影视作品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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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我的意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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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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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本机体无执行追歼指令的义务，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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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化作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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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却无视了这一点，再次用手中的镰刀打开了传送门——就像来时的毫无征兆，她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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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颈上冰冷的硬环提醒着我，方才的一切是发生过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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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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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声音响起——现在的我已经能够判断出那是一般的声波还是从脑内直接反映出的感觉了，而将我以人类相称的这位，自然是在用第二种手段在于我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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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硬环还是能排上些用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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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那位，是冥山的玩具么？啊啊，果然是啊，那个蝴蝶，是‘印记’吧？是‘印记’没错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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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回应刚才有些无礼的发问一般，爱丽丝右眼下方的蝴蝶发出了幽蓝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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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区区一只野猫，不要那么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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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似乎在很认真的生气，我沿着她的视线抬起头看去——身着古典洛丽塔风格的少女正打着小小的阳伞从顶端缓缓落下，轻盈的身姿让人联想到蒲公英，梳成两束的金发在灯光之下映着耀眼的光泽，蓝色的瞳孔向下看着我和爱丽丝，带着嘲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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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只手中拿着一个洋娃娃——随着距离不断拉近，我看清了那个人偶的轮廓——无论是配色还是造型，都和她的主人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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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对爱丽丝的话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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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刚才幸好我及时的躲在了一边——要是被那些讨厌的乌鸦看到，就算是我也很难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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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没有找你麻烦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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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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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啊——她们只是手指，真正操控着她们的是那些亵渎神明的人们啊。我想这个你们应该知道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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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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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一直躲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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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砰的一下收起了伞，用伞尖指了指正在舞台上认真指导话剧排练的花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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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你们两个的故事还真是曲折呢——虽然不知道你对她抱有怎样的感情，至少，她可一直记得你照顾过她的事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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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你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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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不然我的能力是无法发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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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就解释的通了——不想我和罗浅潇，或者将九泷那样，花落夏只是被动地接受着恶灵所给予她的东西——用遭受来形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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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我还放了些心，至少我所要面对的东西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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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你就这样信了我的话么？如果我要是说，之前的那些都是她的演技，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得到她姐姐的一切，你也会像这样相信我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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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容中的嘲讽没有消失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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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是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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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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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同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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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在奇怪的地方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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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会的——至少我想要让帮她们摆脱你的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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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只是完成了她的心愿啊？完成心愿的同时提供服务，我并不觉得我的行为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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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你……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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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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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指责她的立场——爱丽丝最初也是完成了我想要活下去的愿望才达成了现在这样的关系，否认对方行为的同时我也否认了爱丽丝，这是我无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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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对你失去兴趣了。今天只是想和你们打个招呼——毕竟都已经很认真的叫来了救兵，我也要相应的拿出些诚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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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差点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想你们应该已经从乌鸦那里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假面的夏洛蒂，死亡日期1887年8月4日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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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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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爱丽丝，但很快就注意到爱丽丝没有多说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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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猫和人待久了之后会产生类似的习性，那边的小姐看样子也是一样的呢。两位，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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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在我的视野中化作红色的花瓣缓缓飘落，不断旋转的阳伞将她的身体带向空中，遁入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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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真叫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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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在对方消失的瞬间便开始发泄方才积攒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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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为什么要那么客气，只是因为对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还会飞来飞去的么？平时的吐槽力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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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东西从没有过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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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在说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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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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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肯定的啊——我又不认识她，找不到对话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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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刚才她说过的话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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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提到恶灵能够占据一般人的身体，那个是可以做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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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试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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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用问句回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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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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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该算是肯定的回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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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还是不清楚她打算做什么。”我不仅感觉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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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你一个劲的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啊，期待你能够巧妙的从她那里套出真相我也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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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换句话说，她的行为应该是带有一定目的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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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想刚才那样出现在我跟爱丽丝的面前，还是附体于花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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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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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闭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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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比我想象中快很多。我看了眼表，已然是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如果是现在的话，就算是常人也又可能看到爱丽丝。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躲到了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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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那家伙居然成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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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居然还是那个花落夏——我的天，好羡慕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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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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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是那跑出来的？我没记得设定集里有这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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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拦住了从我身边跑过的那两个男生，看样子应该是得兰剧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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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左琴学长你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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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这样讲，他们两个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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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发生什么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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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看了另外一个一眼，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跟我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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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您刚才没在那边真是坏了事了，我们社团有个男生跟落夏学姐表白了——好像以前他们认识还是怎么着，我们当时都看呆了……诶，本来我还赌学姐喜欢的是您，结果这下赔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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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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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不是那样一只随便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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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句话是那样的无力——在遇到她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自己的故事，这些年间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对于我来说是无尽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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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并没有对此怀疑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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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知道花落夏已经死去这一事实的——现在的她是一只猫所扮演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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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对她抱有对一般人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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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对此并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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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这样，为什么是现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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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可可提到过了，和花落家一起完成那个剧本的演出是花落夏的梦想——我并没有恋爱的经验，可能这是我无法理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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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说的话，总觉得这样做，缺乏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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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才是我感到失望，或者诸如此类感情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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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学长我们可以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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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生似乎注意到了我收到了很大的冲击，很难掩饰住自己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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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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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注意到我一直握着那个男生的肩膀，慌忙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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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我有些搞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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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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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并不是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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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到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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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对于这样的玩笑本能的不想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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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呃，我，我以前，应该是喜欢花落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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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这不是很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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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嘴角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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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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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知道那是可可，但我在知道了她以花落夏的身份接受了其他男生表白的同时，我的胸口还是难以抑制的疼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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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花落夏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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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同时也知道，花落夏所留下的东西，都被可可很认真的接受了——就算称她为花落夏，我也不会感到任何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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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真切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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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那个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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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遇见的，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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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萌生了爱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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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我不好好用这双眼去认清发生了什么的话，无论是过去我的心意，还是现在我所想起的这些，可能就都会变成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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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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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一次的表白，可能要用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