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你真的没得什么病么？要是那样的话要好好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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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妹妹这样讲应该是要开心的吧，可左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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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帮叶子烤好的面包放在她盘子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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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叶子么？我认识的叶子难道不应该一边咒杀着我一边摔上门去上学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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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轮到我做饭的时候抢着去做啊，而且还这么，丰盛，跟我要过生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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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生日几号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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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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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啦，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左琴突然正襟危坐，“叶子，你要明白，哥哥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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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嫌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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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笨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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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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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瞟了一眼叶子的摇摆马尾下的后颈，那个幽蓝色的蝴蝶仍然静静地伏在那里，时不时地忽闪几下翅膀，和一个真的蓝凤蝶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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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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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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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看着叶子消失在了门边，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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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gameresu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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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出现在了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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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是你也生有尾巴的话，现在估计要把裤子撑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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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可以借助镜子投影啊，真的跟幽灵一样好厉害。不不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要去阻止千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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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只是凭着和那个罗浅潇的几句话你就想挑战boss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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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去找她麻烦啦。但我至少知道她的行动规律了，在不打算杀我的情况下，她会将爱丽丝你作为目标，还有就是她超人的行动力。我得先到学校在发帖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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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乐观诶。不过这也没什么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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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什么，爱丽丝，你还有什么超能力么？强力的外挂，时间停止或者认知妨碍之类的，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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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摆了摆手，一副“果然是个笨蛋”的表情看着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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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你作为普通人，和神的区别，就是有所极限但却能不断成长这点啊。上来就想要终结技和自毁没有什么区别的。的确，我可以造成时间停止的现象，但如果你在其中擅自移动的话，在解除的瞬间身体就会以分子为单位粉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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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吓得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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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要是以非物质的灵格状态倒是可以实现的。但零那个家伙肯定会半路赶来捣乱就是了。而且你刚才提到的认知妨碍，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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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记得你在瓦斯爆炸的时候，修改过我所看到的世界吧？那种事情还能做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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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种程度的话还是蛮简单的，一般人的灵格水平和幼儿园小朋友没区别的，修改起来方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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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别人的呢？同时改变多人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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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有些麻烦，但称不上辛苦。但那个需要耗费很多的灵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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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一副见到了新玩具的熊孩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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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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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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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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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觉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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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下，我去找下我的小黄书。您预订的，那个，出来的时候请注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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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算了，这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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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本来慌乱的情绪一扫而空，切实地感受到了自己正在冷静下来。胸口像是被兽爪狠狠抓过一般，留下了大量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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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把一坨黄黄的想史莱姆一样的东西塞进了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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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慌乱也是可以作为食物的，嗯，不过味道不怎么好就是了。硬要说的话，应该是苦苦的榴莲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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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很糟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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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其实无所谓啦，恶念的味道都差不多的。但是量比起善意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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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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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遇到的糟糕事情太多，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很糟糕吧。但爱丽丝却一直没有抱怨过，虽然自己也想过她可能更习惯于自己能够大量的产出恶念，但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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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格是人格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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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灵格相连的爱丽丝势必会受到自己心态的影响，就像信仰着神明的民众也可以通过恶念来反噬神明一般，这是个相互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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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你，喜欢哪种善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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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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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啊，我很认真的。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多，但我到现在也没什么能够回报你的，你又吃不了蛋糕什么的，我想如果是善意的话会不会味道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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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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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摆出一副想要搞我的表情啊！就算是我太过分的恶作剧也是不能接受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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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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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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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在镜子中背过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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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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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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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被你知道了可就麻烦了啊。而且，你还什么都没做吧。还不吸取上次的教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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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时间已经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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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这样讲，左琴还是注意到了爱丽丝在转移话题。但和之前问到不该问的问题时表现还是有些区别的，爱丽丝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厌恶。嗯，这算不算两人关系一点小小的进步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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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你现在的表情，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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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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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吐了吐舌头。左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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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只是有了些主意。那个，爱丽丝你不是可以修改复数单位的认知嘛。我现在知道的是‘千笑会操纵着洛连将左之叶当做目标’，这也是原来叶子的死因。那么她存活下来的一种可能就是，‘千笑杀掉了左之叶，但左之叶仍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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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就是欺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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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拿不准的地方在于，千笑在操纵洛连的时候能不能受到你的认知妨碍，如果失败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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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连是普通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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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罗浅潇跟我讲过他的身世，说他是得兰中学的特招生。我是说，他的确是正常入学的，但是被千笑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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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他所起到的是一个端口的作用啊，只是糊住端口的话，就算是我也做得到啊。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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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后就是计划的重点了。我打算用你的认知妨碍代替叶子成为牺牲，那之后把她藏起来度过这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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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是笨蛋么？这样不就本末倒置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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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一样。叶子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是我的话，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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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只是中二好吧！我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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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看上去的确在生气，这副表情左琴在和叶子商量要不要去山里支教两个月的时候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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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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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眼神中有多出了一份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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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会被千笑冠以‘傲慢’的罪名了，可能是听到过你在不经意中说过类似的话吧。哼，你很让我失望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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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琴攥紧了拳头，他不知道怎样跟爱丽丝讲才能说服她。毕竟这是他感受到可能性最大的一种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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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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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料到你是这种人了。我答应的是让你活下去，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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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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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词汇很贫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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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好像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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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辈子光棍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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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跟那个是两码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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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恢复到了平时百无聊赖的表情，是刚才没有吃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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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具体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