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一愣，想了一下，说道：“嗯，他们应该是小白鼠吧？”
“小白鼠？！”方千秋一脸懵逼。
“呵呵，开个玩笑，就是试药人员。”小王笑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这是生物科技公司，会研究很多的新药品，这就需要试药员了。”
“哦...人体小白鼠是吧。”方千秋点点头。
这种职业方千秋还真听说过，有人为了赚钱，会来当试药员，就是测试一些未上市药品的特性。
但这是一个风险极其大的行业，很多试药员都要承受药品未知的副作用，有些甚至终身受害。
“你问这个干嘛？”小颖奇怪地问道。
方千秋摇摇脑袋，没有说话。
手表就那么闪了一下，方千秋实在无法确信刚才那人有什么问题。
要是红叶在就好了，以她妖狐的嗅觉，只要沾染上魔气，她一定可以察觉的。
正犹豫间，米雅却已经走到方千秋和小颖身边，说道：“你们有没发现，走过去的试药员身上，有魔族气息？”
方千秋有些惊慌，捧住手表，说道：“刚刚圣剑手表也闪了一下，我还以为是误会...”
“不不，我确切地感觉到了。”米雅说道。
米雅毕竟是一名驱魔师，虽然没有她爷爷米逸那么强的灵感力，可是还是多少能察觉出一些不寻常的气息。
小王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很亲切地询问他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方千秋问道：“那些试药员中，有没有谁你觉得有问题的？”
“问题？没有啊...如果你说他们的健康问题，那是的，试药嘛，本来就很危险的。他们也都是签了合约的，了解这份工作的危险性。”
小王感觉有那么一点紧张。
因为试药员这份职业，本来就是处在一个灰色地带的职业。
他们签的合同，对试药员的人身安全根本没有保障。如果有人追查到底，只怕公司会有大麻烦。所以小王还以为方千秋是在问这件事。
方千秋撇了撇嘴，看得出来，小王是真的不知道魔族之类的事情，只是单纯的在那瞎紧张。
被这股奇怪的气息一搅，方千秋他们也没什么心思研究课题了，匆匆就告辞回家。
他们到家时，红叶已经放学回来，见众人进屋，就随口问道：“下午去林鑫的公司，怎么样啊？有什么收获？”
“嗯，差不多该了解的事，都已经知道了。不过有一件事挺奇怪的。”米雅说道。
方千秋怕红叶担心，忙向米雅使眼色，不过红叶马上就发觉了，问道：“什么事？”
“下午去的，是风盛集团的生物科技厂区，里面有一些试药的人。其中有一个试药员身上，貌似有魔族气息，而且整个厂区都怪怪的。”米雅照实说了。
红叶果然如方千秋所想，腾一下就站了起来，皱着眉头，一副遇到大事的样子。
方千秋让红叶坐下，劝道：“老师，不要激动嘛...不一定有魔族气息就有问题啊...而且我们也都不确定的。”
红叶狠狠地瞪了方千秋一眼，脸色阴沉，方千秋紧紧闭上嘴巴，不敢再说。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警觉性！林鑫之前可是召唤过魔族的！而现在在他的厂区，竟然又出现了魔族气息，那就绝不寻常！你别忘了，林鑫说过，是有人教他召唤魔神的。”红叶极其严肃地说道。
方千秋这才想起来，当时林鑫是有说过，是别人让他召唤魔神的。
听了红叶的话，屋中的人都开始后怕。
能教给林鑫召唤术式的人，绝非泛泛之辈，甚至很有可能是共济会的人，之前他们怎么没有去追问林鑫这个人究竟是谁！
红叶思忖了半天，说道：“晚上我去那个厂区探一探，你们不是说厂区也有点问题吗？”
“那我们跟你一起去！”
小颖刚刚九死一生苏醒，方千秋不愿再让红叶一人去冒险。
红叶嫌弃地看了方千秋一眼，说道：“这时候又假模假样关心我...你们不要去，我一人就行了，带着你们反而碍事。大晚上的这么一群人过去，太惹眼。”
红叶这么说自然有她的想法。
她是千年妖狐，嗅觉世上几无敌手，去探查妖气魔气这些，除她之外，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行动方面来说，她也是最迅捷的一个，如果方千秋几人跟着的话，可能反倒容易暴露。
临出门，方千秋拉住红叶，说道：“小心点。自从发生小颖那件事后，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再因为我受伤了。”
红叶难得地笑道：“你放心。况且，这也不只是因为你的事，魔族入侵人界，是关乎我们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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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红叶悄无声息地掩入了林鑫的生物科技厂区。
就如方千秋和米雅说的，一进入厂区，红叶就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魔族气息。
方千秋他们可能还无法分辨，可是红叶一下就嗅出来，这股令人不安的气息绝对是来自魔族。
半夜的厂区，工作人员早已经下班了，厂区里空无一人。
红叶转过了所有的楼房，虽然到处都飘散着魔气，她却找不到任何魔族来过的踪迹。
“这倒有些稀罕了...明明有魔族的气息啊？”红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离红叶站的地方，大概50米远，有一栋看起来不像生产车间的楼房。
下午红叶并没有跟来，不知道那里就是林鑫在厂区的办公室所在。
红叶忽然嗅到了人类的气味，就是从林鑫办公室的大楼传来的。
“这么晚了，还有人在？”
红叶轻柔地飞奔了过去，脚在地面划过，没有一点声响。
有人正在一楼的屋里说话，红叶偷偷钻到了窗台底下，侧耳倾听。
“最近从那些小白鼠那里提取的血液，用的有些快啊，我们有进行那么多次召唤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红叶一下就听出了那是林鑫的声音。
另有一个粗壮的男子声音说道：“尊主，自从布松不见消息后，魔界躁动不安，一直有魔神要来人界。我们又无法拒绝，已经有6只小白鼠因为召唤的反噬，死了。”
“嗯...真是的，魔界这是要干嘛...做这些也不能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