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女儿国里带走小度这件事，麈趹设想过一万种可能会出现的状况，但唯独没有想到小度本度会拒绝离开。
“你，你说啥玩意儿？”麈趹愣住了，有些不确定的又问道。
“我说，我并不想离开这里。”小度理了理头发慢斯条理的说道，“而且，我劝你最好在人家发现你之前赶紧离开，我可不敢保证你被抓住后会有怎么样的惨痛经历哦。”
“……那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麈趹沉默了一下问道。
“爱过。”小度看着麈趹回答道。
“？？？谁特喵的要问你这个！”麈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不想离开这里。”
“既然你这么执着的想知道的话，那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小度换了个姿势倚在门上说道，“你们之间的承诺也好，交易也罢，我都不想去掺和，我已经为你们人类服务够久了，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做一回自己。”
小度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是真正的自己，不是为了服务而存在的人工智能。”
小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麈趹自问是没有什么资格再说下去了。尽管在人类的意识里这类人工智能天生就应该是为人类服务的，但有了苗丙之后，麈趹没办法再把这些AI当做工具来看待了。
“那，祝你幸福？”麈趹纠结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噗嗤——”见麈趹这副模样，小度直接笑了出来，语气也柔和了许多，“虽然我不打算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看在你是她找来的人，我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
小度口中的她麈趹很清楚，说的就是那个替身小度。
“我想知道关于当年交易的事情，那个承诺究竟是个什么承诺？”麈趹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说出了心里最想要知道的东西。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希望在某一天一座门来人的时候转达他一句话。”小度回想了一下说道。
“什么话？”麈趹连忙问道。
“双鱼佩。”小度的嘴里吐出这三个字。
“双鱼佩？！”麈趹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嗯哼，就这个。”小度点了点头，“关于双鱼佩的其他情报，我所掌握的和替身差不多，你若是还有疑问，问她即可。”
“不过，你也别指望她知道的太多。”小度还不忘补充了一句。
替身和本体不一样，替身只能继承本体想要她继承的东西，所以麈趹所认识的那个小度的能力应该只是本体是极小部分。
“那行吧。”麈趹点了点头叹气说道。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小度看上去想下逐客令了。
“唔，你这么一问的话，倒也还是有一个的，”麈趹思考了一下说道，“你知道太岁的来历吗？”
“太岁？”小度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麈趹的问题会这么跳跃。
“对，太岁，成精了的那种。”虽然封妶说自己已经不在意了，但是这机会不问白不问啊，而且以后也不一定会有机会再见到小度了。
“寻常太岁主要成分是一种大型的粘菌复合体，但若是成精的那种的话，就只有一种解释。”
“昆仑仙胎。”
“？？？这啥玩意？！”麈趹被这个词给惊到了。
“这解释起来就比较复杂了，而且也没什么科学依据，只是能供你参考一下。”小度想了想说道，“据说在昆仑山体内部有一种特殊的物质，会有极小的几率让普通的太岁产生变异，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开启灵智，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麈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于是对小度说道，“我心里有底了，多谢你。那咱们就此别过吧。”
“嗯，”小度朝麈趹微微点了点头，“有缘我们会再见面的。”
麈趹笑了一下没再说话，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话他们应该不会在见面了。
等麈趹回到浴场的时候，苗丙正蹲在一块石头后面。
“你回来了，怎么样？”察觉到麈趹走近后，苗丙开口问道。
“情况有点复杂，但最终结果还行，回头再跟你细讲吧，”麈趹也学着苗丙的样子蹲下来说道，“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浴池里的动静不大对。”苗丙转过头对麈趹说道，“而且王沐浴的时间太长了。”
“太长了？”麈趹重复道。
“对，在你回来之前，已经有女官来询问过，被我随便打发走了，”苗丙说着停顿了一下，“咱们得进去看看了，否则下一次女官再来，我们可就要暴露了。”
“会不会是那些药的问题？”麈趹想了想问道。
“很大几率是这样，”苗丙说道，“但也有可能是女王发现了，所以，她在等着我们进去。”
进还是不进，变成了一道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