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属于他的时光
“少将，出身于一个没落的炼器世家，故乡是已经沦陷的依林福。”就像资料上写的那样，前面的话是哈迪斯照着念出来的，他说道，“然后嘛，就是因为家境原因去了军校，就是那个特殊军事人才教育学院。说点题外话，在那里你真的会学到很多在别的学校学不到的东西。”
云翎点头，她确实在不久后就要去特殊军事人才教育学院。不过，她去了那里，是不是就用不到破晓议庭的数据库了？这样不方便啊，她的问题还有很多，要是照哈迪斯这样每次只给十分钟，根本问不完。
哈迪斯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少将的成绩很好，就是人们口中的天才。不过，人们起初并不看好他，因为他用的是一把剑，我手中的剑就是数据库里的仿制品。那把剑的名字叫‘黄泉’，黄泉归路终不还，这把剑的名字也反应了少将的愿望吧。”
“一去不复返，他在葬掉那些丧尸的同时，自己也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但明明是一样的去黄泉的路，但他和丧尸不一样。我的剑叫忘川，是你口中的少将亲自打造的，承载我和他共同的愿望。忘川河畔，三途河边，引渡亡灵。”云翎手中抱着“忘川”，看着电线杆上飞鸟停足，慢慢地说道。
“你认识少将？难怪能匹配到我。”哈迪斯恍然大悟道。既然认识少将，那么以后有些事情也可以放心交给她了。
“他是我爷爷，是他捡到我，让我活下来，并且教了我十几年的剑术。”云翎接着说道，不过她可没忘了这是她在问哈迪斯问题，道，“之后的我会告诉你，只不过不是现在，我现在更想知道关于我爷爷的事。以前，他什么也不告诉我，只叫我好好练剑。”说罢，云翎埋下头，眸中的悲伤浓起来。直到最后一刻，她也不知道。
哈迪斯挠了挠头，这丫头倒是聪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让自己先讲。罢了，本就是自己给她的提问时间。他便接着说道：“后来嘛，当然是实力打脸。接着，少将从特殊军事人才教育学院毕业后便和几个朋友一起加入破晓议庭。这里面有个就是我的设计者，他应该是最了解少将的人吧，他见过少将最真实的样子。”
“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云翎偏着头，看着哈迪斯，问道。老实说，她并没有感觉老爷子性格方面和哈迪斯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他们的性格中都有一种让云翎喜欢的东西，那就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不屈服和自信。
“唔……算是吧。我的设计者告诉我，少将在特备熟悉的人面前就是我这样。不过，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不怎么说话，在对待丧尸的时候更是冷漠无情，像个杀戮机器一样。要不然，人们怎么会称他为‘哈迪斯’——冥府之主呢？”哈迪斯讪讪地回答道。其实这个问题，他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从他被设计出来开始，就没见过“哈迪斯”本人。只有设计者叹着气，给他讲以前的故事，他也只能从中分析。
哈迪斯顿了一下，又说道：“之后，少将的军衔便是不断提升。因为，只有他一人可以做到屠尽满城的丧尸。他还杀死过恶魔，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过现在看来，你可以准备做第二个，虽然那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这是毫无疑问的事。”云翎的目光落在“忘川”上，她仿佛又回到那个雨夜——“忘川”上雨水的滑动从来没有停止过，上面有无尽之夜的颜色。
“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前，少将都是一番风顺。在他杀死两个恶魔之后，恶魔一方看不下去了，加上伊甸上层内部的矛盾，黄昏事件便发生了。你记住，‘黄昏事件’是伊甸高层最忌讳的事情之一，绝不可以轻易和别人提起。”哈迪斯认真地说道。这件事绝对容不得马虎，政治家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他可不希望云翎因为草率丢了命。
“嗯。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云翎。”云翎才注意到哈迪斯不知道她的名字。虽然是人工智能，但不知道名字，称呼方面还是个问题。
“对哦，我差点忘了。”哈迪斯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说道，“云翎啊，黄昏事件的过程，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讲不明白。这样吧，你下次来的时候，我用点权限，让你‘亲眼’看看它的过程。”
“你要入侵伊甸中心的主系统？”云翎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既然是老爷子朋友做出来的人工智能，功能方面自然不会差，但要让自己‘亲眼’看到事情的整个过程——即用虚拟系统还原整个场景，不借用伊甸中心强大的网络系统，是很难办到的。
“怎么可能，要是我能强大到入侵伊甸中心的主系统，我也没必要带着秘密一直在这里等人。伊甸中心的主系统太过强大，而且，它也在找我，想要把我格式化，然后那些秘密就永远是秘密了。”哈迪斯想起这件事就一肚子火，总有一天，他要黑掉那个主系统。说起来，还好破晓议庭的数据库是一个死角，伊甸中心的主系统也无权访问，他的设计者就是看准这一点，才安心把他放在这里。
云翎静静地看着哈迪斯，等待他的下一句话。一阵风吹过，她的马尾跟着风的方向缓缓飘动，些许发丝扬起，像被柳树枝条上被吹起的柳絮一样。
“今天的提问时间结束，你也该回去吃午饭了。还有，回去好好休息，让机器人给你按摩一下。最后一件事，你连接网络的时候，最好一直能用破晓议庭的专用网络，这样遇到什么难事我好帮你。”哈迪斯关心道。说着，还揉了揉云翎的头。
云翎再次确定了内心的想法——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果然很帅。黄昏事件还是等下次来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