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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正当寻仇

歌娅?瑞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世界即将被眼前这个女孩彻底改变。

为什么她如此举止怪异,如此令人不安的聪慧?捡到了别人的包之后,居然循着包内的照片找到了自己的住家,用包内的钥匙开门也就算了,为什么能够发现地毯下的钥匙?难道是猜到的吗?在那么短时间内完全搜索自己家,甚至比自己更加熟悉自己的家,这到底是为什么?

瑞莎也不知道,但是最大的疑点可不在这里,而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到这样的违和感”。

“那个……我暖起来了。”

“我觉得你还挺冰冷的。”

“我说的是身体……”

“我说的是言行。好了,热水放好了。”

瑞莎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家是太阳能……今天应该没有热水才对吧?难道你用了电热水器?这个月只能用三次,不然电费……”

“安啦,不要像个真真的穷鬼一样。”

女孩这么说着,指了指电表。

“两天内它都会模仿你前两天的用电调整电表,这两天随你便用电不会有事。”

女孩自信地微笑着,瑞莎可就急坏了头。

“私改电表要出事的啊!这个月的预算可没有……”

“安心吧,不会被发现的。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咯。”

瑞莎卷着毯子跑到了电表边,只看见电表下方吸附了个方方正正的黑方块,掀开电表一看,只发现那电表上的示数有节奏地改变着,仔细一算,就和前天晚上的用电量差不多。

摸了摸那黑方块,感觉不到什么,但是扒不下来,看来是什么附加物?如果被发现,肯定……

“水——要——凉——咯——衣服放在盆里,请尽快吧。一会我也要好好洗一下呢。”

女孩这么说着,瑞莎满脑子都是缓缓失温的洗澡水,完全淡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说起来,为什么我这么顺着这人啊……好像有哪里不对,似乎有一件不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但是接受的话,就会相当舒服的事情呢……”

突然从浴盆里跳起。

“啊!我……”

又坐回了浴盆。

“……果然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啊,不行,如果要寄宿还能接受,但是如果是占领我家,绝对不能答应。出去就要把钥匙拿回来,还有我的个人物品什么的……什么啊,为什么明明只是在地铁里稍微有点接触,最后就变成了这个发展?真是摸不着头脑。”

听到厨房传来响声,瑞莎感到一丝惊奇,随后伸手掀开了能够观察到厨房的小门帘……

“不愧是说‘现在我才是房子的主人’的外来者呢。”

只看到门帘上贴着一张“凸(0W0)凸”的表情贴纸,这个在附近的小学都挺流行的……

“卑鄙的外来者。”

瑞莎这么说着,心中升腾起绝望。

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呢?在热水的刺激下,瑞莎脑内的某些物质渐渐消散,一些他完全没有头绪的物质。

渐渐地,瑞莎开始在浴缸里犯头痛,终于是痛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他冲出浴缸,强忍着痛将半温的水倒入自制的储水器,稍微擦干之后离开了浴室,接触正常空气的瞬间,他便舒适了不少。

“怎么,一脸见了鬼的样子?”

“啊……没事。”

一盘蔬菜沙拉被放在桌面,看来是女孩准备的,恢复了理智的瑞莎很快意识到情况已经有点难以预料了。

为什么自己下班的路上遇到了这个女孩,并且一向不怎么热心的自己会帮助女孩?为什么自己会把包落在车厢里,自己明明一直背着包的不是吗?为什么女孩知道自己家在这个位置,甚至在短时间内摸清楚了自己家的一切,就像女主人一样?

还有,就是自己为什么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些设定,就像这一切已经稀松平常了一样。

“看你的样子,苦恼吗?”

“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女孩嫣然一笑。

“我不过是个流落街头的小女孩罢了,再大一点说我不过是个少女。我能对你做什么?工作失败的败犬先生?”

“你对我了解很多。”

瑞莎说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在车上的时候你提到过我的名字,你知道我失去了工作,这种事情我还没有对别人说……你知道我家的位置,我的包里,可没有放什么照片,我一直没有拍照的习惯……而且你似乎是故意暴露这一切,你故意露出马脚。你想干什么?”

女孩瞪大了眼睛,显示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随后将桌面上的沙拉一把拍在地上,她跳上了桌子,揪住瑞莎的领子,将其像布娃娃一样拖上了桌面。

“唔啊!”

完全使不上力气,不论怎么挣扎都没有意义,就连拳头都握不住的瑞莎,被女孩凝视着。

“你也不笨啊,不愧是能够发现我们的秘密的男人,什么啊,你是侦探是吧?”

“我只是一个记者……这么说来,你就是——”

瑞莎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念出了那个名字:

“青鸟会……”

“啊哈,青鸟会万岁,那你猜猜我是青鸟会的什么人?”

女孩微笑着,不,完全不是微笑,而是一种“职业般的表情”,一种经过长时间锻炼而得来的特殊的微笑。

压迫感,邪气,杀意,以及那股被深渊凝视一般的空洞。

松开手,将瑞莎推到地面,瑞莎虽说无力,但是勉强可以控制自己的脖子,保证脑袋不撞在地上。

“从那天开始我们就在注意你。说起来,你晚一点发现我的身份你就死透了。”

张开嘴,掏出了一小瓶不明粉末,扔在了瑞莎身边。

“挺不错的氰化钾,没有调查到你的就医记录,不能确定你有没有影响投毒剂量的疾病,所以给你下了能够毒死一个编辑部的人的量。现在感觉如何呢?”

看了眼被打翻在身边的沙拉,瑞莎颤抖着远离。

“你还对我下了其他毒吧……”

“听说过LSD吗?”

“什么……”

“一种或许能够控制人心的好东西,经过我的调整之后对你使用了哦,荣幸吧?”

瑞莎不禁开始回忆自己和女孩一开始的接触。

是的,几乎没有肢体接触,居然也被下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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