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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孤单的茶话会

巴麻美,见泷源中学三年级的学生,学习优秀,运动全能,待人友善,虽然是前辈,却没有丝毫傲慢的气息。她不仅有着强大的实力,更有着细腻的内心,这就让她更加难以对付。

可以说,每一次的轮回,她都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阻碍。我并没有绝对的信心能打败她,就算是在我全盛时期的恶魔形态时亦是如此。我带着爱香在破旧不堪的商业街上走着,心中不断考虑着对付巴麻美的方法。

爱香倒是不以为意,她左悄悄西看看,对这个残破不堪的商业街充满了好奇。“喂,这附近没什么好看的吧,不过是一些破旧的店铺而已。”我对爱香说着。

爱香却是摇了摇头。“恶魔,话可不能这样说,光是看看这些破旧的遗骸就能想到当年的见泷源的商业街是有多繁华了。”

爱香此话倒是不虚,虽然四周的店铺不是被砸的稀巴烂,就是被爬山虎和地衣覆盖,但是依旧可以隐约看出当年这条街的规模有多么惊人。

我对爱香的话无言以对,静静的穿过了一个个残破的店铺,按着自己的记忆寻找通往见泷源公园的道路。忽然,前面一家店铺吸引了我和爱香的注意。在所有破烂的店铺之中,只有这家店铺完好无损。

店门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coffee”的字样引人注目。还没有走进这家咖啡店,店内咖啡的香味就已经传入了我和爱香的鼻孔中。

我和爱香这几天以来一直以干粮和淡水为食,此刻嗅到了如此馥郁芬芳的咖啡的香气,心中都升起了一股想要走进去品尝的冲动。但是,我和爱香都清楚,在这个已经废弃的城市中绝不可能有完好无损的咖啡厅,这极有可能是魔女的结界。

“恶魔,你敢进去吗?”爱香忽然用挑衅的口吻对我说。

我原本并不打算走进去,与其与巴麻美发生冲突,不如避开她才是上策。但是,爱香的话却激起了我的斗志。我现在毕竟是恶魔,就算是巴麻美的魔女,又有何惧?

况且,若是要见到小圆,恐怕这些考验必须要一个个的跨越才行。想到这里,我轻轻“哼”了一声,对爱香说:“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跟我进去吧。”说着,我走到了咖啡厅的门前,一把推开了咖啡店的店门。

咖啡店的门后绑着一个铃铛,随着我的一推,这个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欢迎光临!”一个熟悉的,清脆的,女生的声音响了起来,传到了我和爱香的耳朵中。

我看到了咖啡厅里的景象,顿时惊讶地合不拢嘴。就见咖啡厅里有四个人,三个服务员,一个咖啡师,而这四个人,我竟然全都认识。

“小焰,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小圆对我说着,朝我奔了过来。她穿着漂亮的服务员的装束,粉红的裙子,白色的丝袜,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手里抱着一个盘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可爱的咖啡厅的女仆一样。

“小焰,你坐到这个位子上好吗?”她不由分说地就拉住了我的手,把我领到了窗边的一个圆桌前。这个圆桌擦得干干净净,甚至都能反射咖啡厅内的灯光。

“那位可爱的女孩子,你也坐过来吧。”小圆对爱香招着手。爱香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反常态地一言不发。她黑着一张脸,坐在了我的对面。

“这位客人,想吃些什么东西啊?是蛋糕还是甜甜圈,或者干脆来一杯卡布奇诺吧。”沙耶香此时也穿着一身天蓝色的服务生的制服,来到了我的身边。我被这景象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就来一杯卡布奇诺好了,不加糖。”我沉默良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那位可爱的女孩子呢,你想要点什么?”

“我就不用了。”爱香气鼓鼓地说着。

“好的,请稍等。”沙耶香说着,就跑开了,对站在柜台前的杏子说:“一杯卡布奇诺,不加糖。”

“哼,知道了!”杏子说着,转过头对咖啡师说着闲话,火红的马尾随着她的摆头一晃一晃的,而那个咖啡师,此时也把身子转了过来。她有着一头金色卷曲的秀发,面容白净姣好,脸上挂着一抹笑容。这个咖啡师,就是巴麻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这里是巴麻美的结界的话,为什么沙耶香,杏子和小圆会出现在这里?沙耶香和杏子之前已经被我们救赎了,也就是说这里的沙耶香和杏子,都是假的,是虚伪的,是不真实的。

但是,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真实了,真实到让人不敢相信这里不是真实的地步。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结界与巴麻美脱不了关系。我脑中一片混乱,看着巴麻美泡咖啡的动作,心里思绪万千。

“小焰,你不怎么说话呢,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身边的“小圆”关切地问着我。唉,要是你是真的小圆该有多好,可惜,你恐怕也是冒牌货。我心里悲哀地想着,看着身边一脸关切的看着我的小圆,不知该对她说什么好。

对了,不如借此机会来试一下她究竟是不是真货吧。我仔细地回想着与小圆度过的点点滴滴,想要找到巴麻美不知道的,我和小圆独有的秘密。“小圆,你还记得魔女之夜吗?”

“嗯?小焰,你在说什么啊?我从没听说过魔女之夜啊?”那个小圆奇怪地看着我。

果然,我心中叹了一口气。“那小圆,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对你说的话吗?”

“嗯,当然,我和你第一次说上话我想应该就是在那家音像店的装修层吧,你当时让我离开丘比,而我却是不答应,说来也真是奇妙的相遇呢。”小圆说着,笑了起来。

不过,我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就连我和她的第一次相遇都记错了,看来这个小圆果然只是基于巴麻美记忆的产物呢。

就在这时,我的卡布奇诺来了。褐色的液体在咖啡杯内缓缓地打着旋,白色的雾气从咖啡杯内蒸腾而出。

“请用。”沙耶香说着,把咖啡杯放在了我的面前。但是,我却没有碰它,而是对小圆说:“小圆,这杯卡布奇诺是我请你的,你来喝吧,你可是最喜欢喝咖啡了。”

“这个……小焰,你太客气了,我怎么好意思……”小圆说着,脸上显出了犹豫的神情。

“小圆!你喝还是不喝!”我突然抬高了语气,屋内的所有人,包括爱香,都惊讶地看着我。

“我知道了……我喝就是了。”小圆急忙摆着手,拿起了咖啡杯,把杯子靠近了她的嘴唇,然而,她抬到一半,又把杯子放了下来。“你赢了……晓美焰。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我不是小圆的?”她的语调不再柔和,而是变得极为冷酷。

“就你这样的伪装水平,骗骗外行还勉强可以,但是你骗不了对小圆知根知底的我。”我说着,偏着头看了看在柜台后的巴麻美。“这些人当中,除了我和爱香以外,应该只有你才是真货了吧。”

巴麻美原本一直一言不发,听到我的话,她顿时笑了出来。“真厉害啊!晓美焰,你是怎样识破我的把戏的?”

“你的把戏破绽百出,先不提小圆,就说沙耶香和杏子,我们之前才把她们救赎了,她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想想就知道了吧,这些少女都是你做出来的傀儡,而且都是基于你对她们的印象,因此小圆才会答不出只属于我和她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我对巴麻美冷冰冰地说着

“你还是一样的不留情面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拐弯抹角了。”巴麻美说着,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来到了我们的桌前。“原本我计划给你喝下那被掺了安眠药的咖啡再绑走你,不过现在看来你不是这么轻易上当的类型。那么,晓美焰,你愿意和我走一趟吗?你放心,我不会打什么坏主意的,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和你走?对于一个之前还想往我咖啡中掺安眠药的人的承诺,我又是否应该相信呢?”我依旧用冷冰冰地语调对巴麻美说。

“那么这样好了,如果你能跟我走一趟,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很乐意回答你的问题,你想要知道什么情报,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这样总可以了吧。”巴麻美用无奈的语气对我说着。

这个条件倒是不错,如果能从巴麻美口中多套一点小圆的情报的话,说不定会对我们之后的任务带来些许的帮助。这样想着,我轻轻点了点头,爱香看我同意了,也跟着点了点头。

于是,在巴麻美的带领下,我和爱香穿过了咖啡厅的后门,后门之后的景象令我们大吃一惊。我们的面前是一座彩虹桥,这座桥气势恢宏,桥的另一端是一个花园,花园中种着成堆的苹果树,此刻这些树上都挂着一个个饱满鲜丽的苹果。

而花园中除了苹果树,还种着五颜六色的不知名的花朵,这些花朵盛开着,馥郁的香气似乎这里都能闻到。在花群的簇拥下,一个小房子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显得寂静而又冷清。

我和爱香跨过了那座彩虹桥,来到了花园内部,慢慢走到了那座小房子边上。爱香好奇地从小屋的窗户探头往里面看去,却是发现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巴麻美带着我和爱香来到了花园里的一处凉亭内,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花园的景色。我和爱香在凉亭内坐了下来,巴麻美又一次为我们倒水,不过这一次,她倒的是红茶。

看着碗中冒着热气的红茶,我心中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品尝。“没事的,这红茶里没毒。”似乎是看穿我的心思一样,巴麻美对我笑着说,而我身边的爱香则早就大大咧咧地喝完了杯中的茶水,问巴麻美要了第二杯茶。

我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茶,随后对巴麻美说:“你带我们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这里比之前的咖啡厅清静一点,也不会有人打扰。”巴麻美随意地说着,指了指环绕我们四周的花丛。

“那么,我就先让你们问问题好了,也省得你们怀疑我不守信用。”巴麻美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红茶。

“现在小圆的情况怎么样了?她是不是真的如仁美所说,变成了魔女?”

“晓美焰,我就知道你第一个问的问题肯定是这个。没错,小圆确实变成了魔女,我们每个魔法少女的灵魂在灵魂宝石用尽以后就会被圆环之理吸收,随后被困在自己的结界之中,直到圆环之理把我们从结界中放出来变成魔女,这就是圆环之理的最新的形态。”

“那么,小圆现在是不是就在银色之庭,她现在在干什么?”

“你们了解到不少情况呢。没错,现在小圆应该一直呆在银色之庭,至于她在干什么,我们这些魔女全都不知道。很抱歉这个问题回答不了你。”

“那么,你们知道小圆的使魔是什么吗?或者你们知道小圆的能力吗?”

“很抱歉,这点我也不知道。小圆的能力太强了,这么和你说吧,她的能力就是制定宇宙的法则,因此基于一个法则可能产生各种各样不同的效果,这样的效果也能实现她不同的目的,所以晓美焰,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这么说来,小圆的能力比全盛时期的我还要更上一层楼,我心中暗自想着。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我,也做不到随意修改宇宙的法则,而现在的小圆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这简直已经可以堪比造物主了。

估计我现在无法穿越时空,多半也是由于她制定的法则吧。小圆,你就这么想与我见面吗?既然这样,直接来见我或是派人护送我不是更好?为什么你现在什么也不做呢?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各样的问题涌上心头,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头绪。

“晓美焰,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一旁的巴麻美看我沉默良久,试探性地问着我。

“应该是没有了。”我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况太过复杂了,每个人都不清楚小圆在想什么,甚至包括我。既然这样,再问下去也是毫无意义。“好的,既然这样,就轮到我问你们了。”巴麻美说着,坐直了身子。

“晓美焰,我其实只有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救赎沙耶香和杏子的?”巴麻美第一次收起了她的笑容,严肃地看着我们。

“什么啊,原来你就是想要得到救赎嘛,早点说不就好了?”一旁的爱香插嘴说到。

“或许吧。”巴麻美低声说着。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巴麻美,你只要把你绝望的原因说出来,解开你的心结,自然就可以获得救赎了。”爱香得意地对巴麻美说着。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么好吧,晓美焰,还有这位女孩,就请你们耐下性子听听我的长篇大论吧。我成为魔法少女的愿望,晓美焰,想必你也早就清楚了,只不过是希望自己活下去而已,但是就是这样的愿望却成为了我痛苦的来源。”

“晓美焰,你知道什么是孤独的滋味吗?当你回到家,看到空荡荡,孤零零的房间,是不是会有一种寂寞悲伤到无法自已的感觉?这样的感受,我想你应该是最能体会了的。”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就是一直处在这种感受之中,每天除了维持表面上的平静,还要一个人对付那些难缠的魔女。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我的内心早就变得麻木了,觉得世界上没人可以依靠,世上也不会有能与我分担痛苦的人。但是我错了,杏子和小圆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想法。”

“杏子虽然最终离开了我,但是她让我明白我可以与他人交上朋友,我也可以把我的痛苦与他人分担。随后小圆的出现更是让我第一次明白了‘朋友’的意义。虽然在你们面前我一直装着一副可靠的前辈的样子,但是实际上我的内心很脆弱,也很渴望有他人的陪伴。”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吧,我才成为了魔女。而我想说到这里你也知道了,我变成魔女的原因也只不过希望有一个可以分担痛苦的同伴而已。”

“就是因为这样,你就造出了这些傀儡,以你的印象造出的傀儡,每天陪你度过生活。”我平静的对巴麻美说着。

“没错,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我才能暂时忘却内心的寂寞。”巴麻美说着,低下了头。

“巴麻美,虽然我也没有指责你的资格,毕竟我成为了恶魔,但是我还是想说,你太脆弱了。渴望同伴的心情人人都有,但是因为渴望同伴就要强行留下他们,甚至做出替代品来复制他们,这样的想法可就大错特错了。真正的同伴,是会发自真心留在你的身边的。”我对巴麻美说着,紧紧攥着拳头。

“替代品有什么不好?晓美焰,在你看来,一个做工完美无瑕,并且愿意永远留在你身边的替代品和一个注定会离开你的真品究竟那个更好?”巴麻美反问我。

“当然是真品。”我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啊,这就是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小圆一次次拯救,最后还要把成神的小圆拉回身边的原因。在你看来,‘真的’永远优于‘假的’。但是,晓美焰,你有没有想过,这世界上其实没什么真假的区分,假货也有它存在的价值。就像网上购物一样,就算十个商品中九个是冒牌货,但是,这并不妨碍冒牌货的流行。这世上从来也不缺少赝品,那是因为赝品依然有着它的价值。”

“你想说什么?”我觉得巴麻美的话听着越来越不对劲,一种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

“我是说啊,我选择的是和你不同的路。晓美焰,如果你是固执的寻求真品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就是固执的用着假货了。”巴麻美说着,一抬手,一根丝带突然出现在我的脚踝附近,随后一根根的丝带就像蛇一样缠遍了我的全身。

糟糕!失策了,没想到巴麻美突然来这一手。我连恶魔之卵都没有来得及掏出来,就已经被这些丝带捆了个结结实实。

“晓美焰,从头至尾我就没想过获得救赎,这些问题只不过是为了放松你们的警惕罢了,我真正在乎的只有你一个。只要把你交给圆环之理,我想就可以让她把我变成魔女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永远地与我的同伴呆在一起。”

巴麻美说着,左手忽然拎起了一把猎枪,对准了爱香的头颅,“至于你,你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杀了你也无所谓。”

“爱香!你这个蠢货,还不快跑?!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干什么?!”我见一时之间难以挣脱巴麻美的束缚,只好吼着让爱香离开。但是,爱香却是摇了摇头。

“巴麻美,你把自己封闭在结界之中,与你造出的使魔共度余生,你真的觉得这是你想要的幸福吗?”爱香对着巴麻美的枪口,脸上竟然没有半点惊慌的神色。

“你又懂得什么?这样做才是最好的,这样做我的朋友们才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巴麻美说着,语气却不像刚才那么自信了。

“你真的觉得这些冒牌货能取代真正的同伴吗?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你就像把洋娃娃当成真人一样愚蠢了。你的这些冒牌货不过是你对你同伴的印象罢了,她们都是你的东西,因此,不可能给你同伴的感受。”爱香说着,紧紧盯着巴麻美的双眼

“你一直是孤独的,从你决定一直呆在你的结界的那一刻开始就早已注定。如果你能认清这个现实的话,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罢。”爱香继续向巴麻美施压。

巴麻美原本一直一言不发,此刻终于抬起了头,看了看爱香,说:“我该怎么做?”她的语气中竟然多了些许恳求的意味。

“走出去,不要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到外面的世界中接受救赎,只有这样,你才能变得不再孤单。”爱香说完,看了看巴麻美。

巴麻美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些许的闪光。她把手一挥,我就觉得浑身一松,缠绕我全身的丝带全部消失了。“你们走吧!”巴麻美说着,背对着我们。

“那你呢?”我问着巴麻美,心中多了些许的狐疑。

“我就呆在这里了。”巴麻美说着,抬起了头,“我果然还是不能接受外面世界的荒凉,与其到外面的世界去接受救赎,我还不如呆在这里比较轻松一点。”

“但是,这样……”

“行了,晓美焰,不用再说了。你若是真心想要给我救赎的话,就把小圆救赎吧,这样我也能得到救赎了。”巴麻美说着,又一次恢复了以往教导的语调。“还有,晓美焰,你的反应还是太慢了,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恐怕早就死在这里了。”

我无言以对,巴麻美说的确实没错。“巴麻美,今天你究竟为什么要放过我们?”我依旧不太放心。

“看在你的份上。”巴麻美说着,看了看爱香,“要不是你,我恐怕还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现在我总算知道了。多亏了你,我才知道自己依旧是孤独的。谢谢你。”巴麻美说完,竟然朝爱香鞠了一躬,爱香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就这样,我和爱香走出了巴麻美的结界,身后的咖啡厅上的霓虹灯依旧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就这样放着她不管真的好吗?”爱香问着我。

“她其实已经得到了救赎,只是现在想要维持一下魔女的形态罢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回头看了看那家咖啡厅,叹了一口气。

到头来,我还是没能打败你呢,巴麻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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