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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打破爱情的枷锁

在黑暗中,一只优雅的白天鹅缓缓出场,她忧伤地扇动着她受伤的翅膀,疲惫的停在了黑暗的湖面上。凄扬婉转的大提琴的旋律应和着她内心的悲哀。她轻轻的抖动着翅膀,一次次的尝试飞离湖面,但一次次无力地匍匐在湖水上。

终于,她渴望生的力量战胜了死神,她踮起脚尖,展翅,旋转,飞翔,生命的光辉再一次照耀着她,但这光辉也仅仅持续了片刻而已。

那只白天鹅再一次趴在了湖面上,再也没有力气飞翔。她抬起了一只翅膀,望向了向往的天空,闭上眼默默死去。

大提琴忧伤的旋律缓缓退去,小圆却依然沉浸在悲伤之中。跳了那么多次的“天鹅之死”,这一次,她终于感受到了天鹅对生的渴望与留念。

她缓缓站起了身,望向了帘幕之后的身影,她依旧对着小圆鼓掌。多么寻常的梦境啊,小圆心想,但是这一次,为什么我却这样不安呢?

小圆再一次走近了那块帘幕,它像往常一样阻挡着屋内的二人。帘幕后若隐若现的人影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与往常无异。小圆抓住了帘幕,一把掀开了它。

平时,小圆都会从梦境里醒来。但是这一次,她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了帘幕后的人影。“小焰,怎么是你!”小圆惊叫起来,而坐在椅子上的“小焰”看着她,脸上保持着诡异的笑容,然后…..她的头缓缓掉在了地上。

小圆惊叫起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真的是自己的梦境吗?

“看来,你已经发现这里的异常了呢,鹿目圆。”孵化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小圆。

“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小圆急切地问着它。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鹿目圆,我很荣幸能见到你,因为你本不属于这个宇宙。”

“不属于这个宇宙,这是什么意思?”小圆听了一头雾水。

“也罢。看来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呢。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介绍一下这里吧,小圆。这里是晓美焰的结界,你之前被她打昏以后就一直呆在这里了。”

“被……小焰…….打昏?”小圆努力回想着,紧接着,她就想起了之前拜访晓美焰家的经历。她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来你想起来了呢,小圆。不过,与其说这是个结界,不如说这里是晓美焰的内心。”

“为什么……小焰要这样做。”小圆缓缓说着,难掩语气中的痛苦与失望。

“这个嘛,等你见识过晓美焰真正的内心就知道了。”孵化者说着,跑向了屋子的门口。“跟我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小圆没有多想,一步步地迈下了宽阔的台阶。忽然,她发现台阶两边站着两只巨大的天鹅雕像。那两尊巨大的天鹅雕像正仰着脖子,面向天空,似乎想要展翅而飞。小圆没有再多看这两尊天鹅一眼,就打开了门。

门外,是她不认识的世界。这个世界荒凉无比,满地都是墓碑和坟墓。天上没有太阳或月亮,只有一个巨型的时钟,此刻它仍在缓慢的走着。小圆跟着孵化者远离了墓地,向着一个小山丘走去。山丘上开着炫丽的曼珠沙华,它们鲜艳似火,给这个荒凉的世界增添了少许的亮丽。

在曼珠沙华的簇拥下,有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井壁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青苔。孵化者慢慢走到了古井旁边,回头看了小圆一眼。“从这里跳下去,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它对着小圆说到。小圆看了看这口井,井口的黑暗让她望而却步。

“没事的,从这里跳下去不会摔死的。”孵化者打消了小圆的顾虑。小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纵身一跃,跳入了古井之中……

小圆再一次走近了那块帘幕,那块一直阻挡着她与那若隐若现的人影的帘幕。她伸出了手臂,想要碰触这块帘幕,却是迟疑了一下。随后,她一把拉开了帘幕,见到了帘幕后的人影。“小焰!怎么是你!”而坐在椅子上的“小焰”看着她,脸上保持着诡异的笑容,然后…..她的头缓缓掉在了地上。

“看来,你已经发现这里的异常了呢,鹿目圆。”孵化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小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到了这个房间?是时间倒退了,还是现在的一切都是梦,我根本还没有醒来?小圆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完全无视了孵化者的存在,只是机械地与孵化者对话着。

“跟我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孵化者又一次说出了这句话。这一次,小圆快步走下了台阶,心里只想确认自己到底在哪,根本没有注意台阶两侧的两尊天鹅雕像。此刻这两只天鹅已经弯下了它们的头,它们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小圆飞也似地离开了房间,冲到了外面。

小圆永远也不会忘记接下来她看到的一切。门外早已不是之前所见的景象了,在小圆面前横亘着一座陡峭狭窄的岩桥,岩桥两侧是两座喷发的火山。滚烫而又粘稠的岩浆不断从火山口喷涌而出,流向了地底的一个漆黑的深坑之中。

在深坑里,大量赤裸的身躯在扭动着,从上方看起来,就像一条条蠕动的蚯蚓,又像一只只密密麻麻的蚂蚁。她们在岩浆中翻滚,尖叫,手臂上扬,像是要抓住无处可寻的救命稻草,但是不论她们怎样痛苦,怎样挣扎,始终无法跳出深坑,她们有着共同的名字……

“小焰!”小圆惊叫了起来,随后捂住了脸,不想再看到这一幕。她捂住了耳朵,堵住了下方传来的凄厉的叫喊声,快速通过了岩桥。小圆闭着眼睛蒙头往前跑着,全然不顾方向。

小圆再一次走近了那块帘幕,那块在微风中轻轻飘扬的帘幕。帘幕之后,一个人影正在鼓掌,掌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响着。她猛地伸出了手臂,一把拉开了帘幕,见到了帘幕后的人影。“小焰!怎么是你!”而坐在椅子上的“小焰”看着她,脸上保持着诡异的笑容,然后…..她的头缓缓掉在了地上。

“看来,你已经发现这里的异常了呢,鹿目圆。”孵化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小圆。

她这次没有等孵化者说完就冲下了台阶,台阶两侧的天鹅雕像此刻都弯下了腰,伸长了脖子,做出了一副向前冲刺的样子。小圆依旧没有发现房间中的变化,再一次推开了房门。

房门之后,是一个教堂。教堂之中,一个人正跪在一尊圣像前,忏悔着。牧师正在宣读她的罪名,周围的人则是一边吃着苹果,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不少人直接将苹果丢在了忏悔者的脸上,但是忏悔者仍是保持着跪姿,一动也不动。奇怪的是,不论是牧师,还是周围的人,都和忏悔者是同一个人……

“小焰!不要这样!”小圆再次惊叫起来,但是她的呼喊无济于事。片刻之后,跪在地上的晓美焰就被扔来的苹果所淹没,而周围的晓美焰仍不停地向她身上丢掷着苹果。

忽然,教堂中的“小焰”都站了起来,朝着教堂另一侧的出口走去,小圆被人群推搡着挤向了门口,小圆拼命地想要挤过人群,却依然被人群裹挟着离开了教堂。

小圆再一次走近了那块帘幕,那块散发着悲哀与无奈的帘幕。那个人影依然在帘幕之后鼓着掌,单调而又孤独的掌声充斥着空荡的房间。她缓缓伸出了手臂,用手指轻轻攥着那块帘幕,颤抖着缓缓揭开了它,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小焰!怎么是你!”而坐在椅子上的“小焰”看着她,脸上保持着诡异的笑容,然后…..她的头缓缓掉在了地上。

“看来,你已经发现这里的异常了呢,鹿目圆。”孵化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小圆。

如果这是梦境,究竟还有多久我才会醒来?小圆悲伤地想着,缓缓走下了台阶,台阶两侧的天鹅雕像此刻都弯下了它们的头颅,眼眶中似乎充斥着透明的水渍。小圆这一次没有慌忙地开门,而是踌躇了片刻,才缓缓推开了门。

小圆又一次见到了成片的曼珠沙华,但是不同于山坡上的那些曼珠沙华,这些曼珠沙华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只见她们的花瓣如同一根根红色的触须,在一位少女的胴体上像蛇一样扭动着,缠绕着,越缠越紧,越缠越紧,一根根触须仿佛要融进了少女白净的皮肤之中。

少女被曼珠沙华掐得生疼,不停地尖叫,挣扎,但是越是挣扎,触须缠绕得越是紧实。小圆不用看就已猜到那个少女是谁。她闭上了眼睛,转过头去,不想再看接下来发生的事。

那个被缠绕的少女的呼喊越来越微弱,终于归于了死寂,而她的身体也化为了一滩紫水,被贪婪的曼珠沙华吮吸殆尽。小圆没有再看这些曼珠沙华一眼,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花海的彼岸。

一次又一次地回到相同的房间,一次又一次地见到相同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地推开那扇门,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各种骇人的场景。晓美焰被绑在十字架上被龙灼烧,被夹在断头台上断头,被关在火炉中灼烧,被乌鸦分尸……够了…….我已经受够了。小圆已经无法再看下去了,她只觉得一阵恶心,自己的胃不断地翻滚着。

小圆再一次走近了这块帘幕,这块已经出现了无数次的帘幕,但是这一次,她没有伸手把它拉开。她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哭泣着。忽然,孵化者的声音传了过来:“之前的感受如何。小圆?”

“我想我不能再看下去了……这些场景……这些场景实在太惨了。我感觉我都要呕吐了。”小圆如实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完全不用为刚才那些场景感到难过。刚才我说过这里是晓美焰的内心吧,这些场景都是虚拟的,是晓美焰内心的意象。”

“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晓美焰内心情感的实体化表现,有不安,后悔,无奈,自责……这些内心的情感刚刚就是以图像的形式呈现在了你的眼前。如果把这里比作梦境的话,那么你相当于在晓美焰的梦境中做梦,也就是说,你的梦境和晓美焰的梦境是交错相通的。”

“那么小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小圆问着,回想起之前看到的晓美焰的种种惨状。

“这扇门后就是答案。”孵化者紧盯着小圆的双眼。

小圆愣了愣,随后毅然决然的走向了房门。台阶两侧的天鹅雕像,此刻身上已经插着两把长剑。它们面容狰狞,怒展双翅,悲愤而又无奈地趴在地上,但是小圆仍然是没有注意。她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房门之后,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小圆惊呆了,望四周看去,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影。她又看了看下方,发现自己正站在水面上,平静的水面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反射着小圆的倒影。忽然,她沉下了水面,她还没有来的及挣扎,就被拖入了水底。

记忆的浪潮向小圆扑拥而来,小圆被汹涌的记忆裹挟着,回顾了晓美焰的一生。

十几年前,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东京一家妇产科医院的产房里传出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晓美焰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她出身在一个传统的教会家庭,父母都是神职人员,在东京的教会中享有极高的声望。

作为家中的长女,晓美焰一出生就被父母给予了极高的期望。由于教会的事务繁忙,晓美焰的父母几乎没有时间陪伴她,所以在她上学以前,都是家中的保姆照料她的起居。这个保姆几乎从来不露出笑容,对晓美焰的管教极其严格。晓美焰也就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长到了6岁。她相比于同龄的孩子要安静得多,不苟言笑,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到了晓美焰上学的年纪,她的父母把她送到了东京的一所寄宿制的教会学校读书。这所教会学校的管理同样十分严格,不允许学生在学业上有任何的拖沓,同时每天还要完成礼拜,背诵圣经等等基督徒必须完成的仪式。

晓美焰由于懦弱的性格,以及她笨手笨脚的表现,经常被作为同学间欺负和嘲笑的对象。她的书包总会莫名奇妙地被人翻的一团糟,有时还会丢掉课本,文具等等。最严重的一次,晓美焰的作业不知道被谁拿了跑,而老师只是把这当作晓美焰不交作业的借口。

这还不是最糟的,由于她对自己的不自信,她总是在学业上落后于别人,因此老师对她也没有好感,不管什么事,总会怪罪到晓美焰头上。虽然晓美焰一直忍耐,但是她心中的压力却是日益增大,身体也逐渐消瘦起来,但是她身边的人却是毫无所觉。

那是一个清冷的早晨,晓美焰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发现自己睡过了头,就快赶不上每天的礼拜了。一想到修女的训斥,她就浑身颤抖。她着急忙慌地从箱子里拽出了两件衣物,披在了身上,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地跑出了寝室。

一路上,同学都对着她指指点点,走廊里时不时传来阵阵的笑声,但是晓美焰全然不顾,仍是拼劲全力往礼拜堂跑着。等到她赶到礼拜堂时,礼拜早已开始,晓美焰的内心感到一阵绝望,胸口忽然变得很闷,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不管是眼中看到的景象,还是耳中听到的声音,此刻都像潮水一样退去。在神圣的吟唱声中,她捂着胸口,瘫倒在了地上,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她被确诊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住院治疗,所以晓美焰在医院躺了半年的时光。这期间,她服用了各种各样的药物,做了两次手术,还曾经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呆了一个星期。

终于,她顽强地战胜了病魔,情况逐渐好转起来,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不知是因为抽不出身还是因为内心的愧疚,父母始终没来看她一眼,晓美焰也不在乎,毕竟她从未感受到父母的温暖。

医生建议晓美焰转学到见泷原中学,一个学业相对轻松的地方,在那里上学也有助于晓美焰的恢复,晓美焰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或许换个环境就能改变这样的人生,她心里这样想着。

而晓美焰也确实遇到了改变她一生的人------鹿目圆。小圆就像一道光,照进了晓美焰的心中,给她已经接近绝望的人生带来了一丝希望。

晓美焰发现小圆是魔法少女后,毅然决然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并且目睹了她的牺牲。为了拯救小圆,晓美焰成为了魔法少女,获得了操纵时间的能力,从此她开始了一次次的悲伤的循环。

她每一次尝试拯救小圆,都以失败告终,不管她怎样流血,流汗,命运始终不让她称心如意。而在这一次次的循环中,虽然晓美焰的实力逐渐增强,但是她与小圆的关系却是日益疏远,直到无法与她正常沟通的地步。

她在一次次循环中见识了太多的悲伤,懦弱的性格也被历练得坚强。她从一个怯生生的普通少女蜕变成了一个冷酷而又孤独的战士。她选择孤军奋战,不再期望他人的理解与支持,并逐渐知道了孵化者的阴谋。

终于,在一次循环中,她发现原来是自己循环拯救小圆的行为增加了小圆背负的因果,使小圆无法摆脱毁灭的命运。就在她快要崩溃变成魔女时,小圆拦住了她,成为了神,拯救了所有的魔法少女,使她们的牺牲获得了价值。世界重组了,但是晓美焰却也从此与小圆分开了。

虽然其他少女都获得了救赎,晓美焰却是越来越痛苦。只有她记得小圆的存在,也只有她留有对小圆的思念。她在没有小圆的世界里挣扎,痛苦,不断地消耗自己,怀疑自己的记忆,承受内心的诅咒,最后被孵化者抓住进行观测实验。晓美焰在自己的结界中成为了魔女,为了保护小圆选择自我毁灭,最后,为了留住小圆,成为了恶魔。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通过晓美焰的视角在小圆的眼前重现了一遍。小圆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晓美焰会对自己有这样特殊的感情。小圆终于感受到了,自己不属于这里,自己属于一个更强大的存在----圆环之理。

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力量,以及自己应该背负的责任。一束粉光从海底缓缓升起,温柔的光芒驱散了周围的黑暗,洒向了结界的每个角落。

孵化者用红色的双瞳看着散发着温柔光芒的小圆,用罕见的激动的语气说到:“看来你的记忆终于恢复了呢。”

小圆看着孵化者,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要帮助我呢,这对于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晓美焰希望利用全人类的感情能量来维持她世界的稳定,但是我们孵化者一族对你们地球人的感情能量还是很重视的,所以为了后续的能量的持续采集,我们才选择帮助你们。”

小圆没有多问,反正孵化者的话本就不可信。她的内心仍在疑惑,为什么小焰她要成为恶魔?当时只要小焰能让自己接触她的灵魂宝石的话,她就可以得到救赎了。为什么小焰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救赎呢?

“孵化者,怎样才能从这个结界里出去?”

“这个结界的本质,同‘完全遮蔽屏障’是一样的,只要有足够强大的能量,从内部也能突破。来吧,小圆,运用你的救赎的力量,打破这个结界,将晓美焰救赎吧。”

小圆拿出了自己的救济之弓,朝着结界的上方射了一箭。

结界之外,晓美焰的恶魔之卵忽然开始闪烁起明亮的紫光。耀眼的紫光与结界内部的粉光对峙着,顷刻之间,粉光压过了紫光,结界被强大的能量击成碎片,晓美焰的恶魔之卵被打飞,转着圈落在了房间的一角。

小圆睁开了她的眼睛,双眸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一个长发的少女缓缓从天而降,降临在世间,与小圆拥抱在了一起,融为了一体。

“已经不用再怨恨任何人了,你就由我来救赎。已经够了,小焰!”说着,圆神从房间中飞出,她的光芒照耀了漆黑的屋顶,也照亮了晓美焰震惊的脸。

神与魔,在经历种种曲折之后,终于相见了。

晓美焰看着面前的圆神,震惊地问道:“你究竟是怎样突破我的结界的,你不应该……”

“我能恢复还得多亏你的记忆呢,小焰,”圆神说着,双手一扬,两束光芒照到了沙耶香和巴麻美的脸上,两人微笑着化为圆环之理消失了。

“我的记忆……”晓美焰木讷的重复着这句话。忽然,她大笑起来,语气中蕴含着无尽的悲伤,“真讽刺啊,原本是为了困住你的结界,竟然成为唤醒你的装置。”说着,她手中端起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用带着醉意的眼神打量着圆神。

“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办?是要消灭我这个恶魔吗?”说着,她抽出了一支箭,将箭尖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不是这样的哦。小焰,谢谢你之前向我敞开了你的内心,既然这样,我也想请小焰看看,我的内心。”圆神说着,身上的光芒愈发的明亮。她双手握拳抱在胸前,似乎是在祈祷。

晓美焰被强大的光芒闪的睁不开眼,只能闭上了双眼,被温柔的光辉所吞噬。

神带着魔,走进了她的花园。

【作者题外话】:感谢各位的收藏与关注,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收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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