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话里有话。
这让均天悚然一惊，他不可置信道：“没道理的，你不可能触及到那个层次，难道是谁将秘密泄露给你？”
沈教授神秘一笑，没做解释。
可均天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很正确，他推论道：“莫非是，何归剑？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他不怕被首领……也要将秘密告诉于你？”
“均天，身为四大将之一，你可以有点城府吗？我原本以为你多少算是个成熟的人。事实上，我本来也不知道原血究竟藏了多少秘密，现在看来，似乎我应该在以后将注意力多放在这边？”沈教授如同一个长辈一样，苦口婆心，好像在劝说自己那不成器的小儿子。
这让均天感到一些屈辱，他想要发作。
均天咬了咬牙：“你试图激怒于我真的是一个极其愚蠢的行为，本来你不用吃太多苦头的，现在我决定，一定要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痛苦！”
“很感谢，事实上我也真打算做这个实验呢，如果是肉体神经冲动传来的痛苦的话，我想我现在应该已经完全失去了对那样刺激的反应……”沈教授饶有兴致看着去房间另一头寻找什么的均天。
而均天听了以后愣住。
玄雀皱眉道：“你这个变态，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改造？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一般的新迈斯人。”
沈教授淡淡道：“我现在，看上去要比过去年轻得多，对吗？”
“我过去也不认识你，不过从你的资料上来看，你至少年轻了二十岁了。”玄雀没有隐瞒自己的怀疑。
而沈教授摸了摸自己鬓角，他爽朗道：“不光如此，发际线都回退了不少，皱纹少了，毛孔也小了。很多我手下的工作人员都以为我是做了什么美容手术，其实不然，我只不过做了些有趣的实验。”
听到沈教授叙说自己的这个变化，特别是提到实验二字的时候，三零零一眉头不可抑止的跳动了几下，他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几分，双眼变得猩红。
其他人当然注意到三零零一这个变化。
沈教授当即安抚道：“行了，三零零一，你不用这么激动，他们都是尚且没有形成自己的意识的时候，就死去的，你不必如此哀痛……”
便在这个时候，均天仔细审视过三零零一后，他惊异道：“这个家伙的气息好像变强了很多，难道这是愤怒的力量？说起来，为什么他与那个洛旗长得这么相像，莫非……”
“你猜的不错，他就是用洛旗体内细胞培育出来的克隆体之一，是凌空学院秘密实验室里的重要成果。三零零一，绝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般的杰作啊！”沈教授的样子有点癫狂。
就好像，他整个人都疯了一般。
均天也终于靠近过来，他手上提了一件看上去沉甸甸的物事。
均天冷笑道：“沈宗眠，用不用我给你解释一下这家伙的作用方式？”
“哦？怕你操作有失误，还是我给你讲一下吧。”沈教授微微眯缝起双眼，他指点均天手里的东西：“不知道你们怎么叫这个小玩意，反正，我习惯叫它小老虎，它的电极可以直接找到最近的神经轴突，进行双向的生物电化学双信号的多重脉冲传导，以达到刺激大脑皮层，产生剧痛效果的作用。”
均天又是一愣：“你连这个都懂，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不是好人，由不得你这个恶人来说吧？这玩意儿用的狠了，虽然表面没有伤痛，但会彻底破坏人体的神经系统，造成实质意义上的各种不可逆天瘫痪……”沈教授没有说完。
因为均天已经粗暴地将其中一枚电极插进了他的胸膛。
另一个电极也插进去以后。
均天迫不及待道：“好，咱们还是走一个仪式，你愿意讲出来配方吗？”
“我愿——嘶！”沈教授半句话没说完，那设备就通了电。
直接就是百分之八十的功率，足以叫普通人惊厥的程度。
均天并不打算给沈教授一点说出口的机会，他现在的乐趣就是折磨这个本来应该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他不该也不配拥有原血的恩泽，可这家伙偏偏就窃取了那神圣的不可侵犯的，原血。
玄雀有意阻止，不过碍于均天现在的疯狂模样，她也没有开口。
沈宗眠，并不会就此死去或者出现什么大意外。
既然到了这个他们的据点内部，他们就有一百种方法就沈宗眠生不如死，也不能死。
可沈教授的痛呼没有持续多久，他才嘶哑嗓子道：“你慢点来啊，我还没有调整好，刚才差点叫我咬到舌头。现在你可以来了，继续加大功率，即便是百分之二百，甚至三百，又何妨？我说过了，这东西对我来说，没用。”
均天果然扭动旋钮，直接到了指针红区。
被施加酷刑的沈教授反倒像是个事外人一样，与均天一道打量自己的胸膛。
焦黑，水泡，大量细胞液，血浆，淋巴液，静脉，毛细血管膨大。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别人，这应该是一种极度的痛苦才对。
可沈教授的眉头都没皱几下。
他只是微微叹口气：“说真的，看着我有点恶心。你又何苦呢，不过挖苦你几句，那配方给你们便是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给你们，你们也没办法做出来不是。”
“为什么做不出来。”均天逼问道。
他现在真有点悻悻然，上次，他足足将一个人折腾地痛嚎得隔了几公里都听得清楚，可沈教授真的像他那样真的无视了痛觉，这还怎么这么他？
难道抓过来沈宗眠最心爱的人折磨，或者将他最宝贵的东西当他面砸碎？
都有点不太可能，沈宗眠此人最为薄凉，他也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除了，他的脑子。
均天的问题，沈宗眠不打算藏着掖着，他呵呵一笑：“时局艰难，资源有限，有必备的东西在遥远的东欧才有出产，用一些少一些，那里如今早就荒无人烟，你该知道的。”
均天当即要拍案而起，他知道，如果真的没有出产，沈教授一开始就不会在圈内明示他可以量产新药这件事。
可就在这时候，那合金材质的防护层骤然变形。
虽然没有破开，但也有点岌岌可危的样子。
有人入侵！
均天面色立刻沉静如水，他一张手：“带他从地下通道先离开，我待会跟上你。”
玄雀反应很快，已经一拍桌脚的隐藏按钮，在大桌之下无声无息多了个深不见底的空洞。
可，合金层，现在就被人从外面强行破开了。
一道英气逼人的声音传来：“别想走，均天，这次我们再分高下！”
“高飞？！！”均天倒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