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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武士之道

古道黄昏,群鸦站于树梢上发出聒噪的叫声,扰的来往行人不胜其扰。

“吵死了。”筱竹捡起一块石子狠狠的砸向树梢上的乌鸦,惊起的群鸦刷刷的飞向天空盘旋,仿佛黑色的帷幔。

“喂,难道你要至此收手吗?!忍受这样的耻辱。”筱竹对前方的辻行说道。

辻行停下脚步,回首怔怔的看着筱竹,稍顷后张开紧抿的双唇说道:

“该回家了。家里人还等着我吃饭呢。”

“你怎么能忍受这样的耻辱,我们成为了一个笑话,难道你听不懂吗?一个笑话,当时他们刺耳的讥笑声仍然环绕在我的耳间,久久不能消散。”

“然后呢!你想让我怎么办?现在杀回去和他们拼命吗?以死明志保住自己那可怜的卑微的脆弱的自尊,筱竹,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有家人,比起那可有可无的自尊心,她们更需要我。”辻行说道。

“呸,不要拿家人当挡箭牌,你这个可鄙的懦夫,作为男儿难道你就不感到羞耻吗?!”筱竹怒斥道。

“羞耻!我当然羞耻,我羞愤的想要自杀,但是呢?我能怎么做?承认吧,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我们再次不自量力的前往挑战他,必然会被杀死,尸首被丢在新选组的门前,这就是可悲的现实,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而且,退一万步讲,假使我们杀死了他,洗刷了耻辱,然后呢?我们会被宛若饿狼的剑客们群扑而上,将我们撕的粉碎,这叫报仇雪恨吗?这叫愚蠢,简直愚不可及。”

“你这人,不要当什么剑士了,去当一个教书匠吧。赴死之道,即为武士之道!”筱竹决然的说道。

听了筱竹这句话后,辻行想到了渡守,想到了那个为了保护家园慷然赴死的父亲,父亲的背影是那么的厚实,将一切的风雨挡在外面,如果父亲再此会做什么选择呢?父亲啊,冥冥中若你有知,请告诉我,告诉我应该怎么做,究竟要怎么做才好,我不想选择,选择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啊!

筱竹走了,他选择了践行自己的武士道,他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在多忍受一秒屈辱。

高庄,乃北国米泽藩人,他出生于一个乡下的小村庄,出身于平民,祖上无士族,亦意味着他身上没有流着一丝贵族的血脉,他是一个与高贵绝缘之人。

他是家中的第三子,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他自小饭量就十分大,饭量是他兄弟的四五倍,长得个头也大,在他七岁的时候就比年长他五岁的兄长长得还要高大了,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高庄的饭量也是愈来愈大,家里竭尽所能的满足他,但是他却每天都在喊饿,饿的直哭,但是家中并不富裕,并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他吃,他的双亲为了他已经尽量的节衣缩食的省出自己的那一份给他了,但是高庄的胃却像一个无底洞一般根本无法填满。看着他受苦挨饿的母亲每次都泪眼婆娑偷偷的抹着泪水,父亲蹲坐在门口抽着烟斗唉声叹气。

在高庄十岁的那一年,他实在饿的受不了了,偷吃了家里过冬的粮食,其父勃然大怒,痛打了他一顿,在了房门前坐了一夜,第二日他领着高庄去了城里将高庄过继给了城里的亲戚一名铁匠做养子,高庄天神神力,十岁就能举起二三十斤的锤子,铁匠见其心花怒放,立刻收作养子,从此高庄从一个家到了另一个家。

铁匠家相比于普通人家较为富裕,所以到了铁匠家后高庄再也没有喊过饿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高庄因能吃饱饭,长得也愈来愈高大了,据说高庄二十岁的时候便能举起千斤鼎了。后来高庄的养父去世了,因老铁匠膝下无子,于是就将铁匠铺传承给了高庄,高庄继承了养父的铁匠铺。

因帝国两百年来不起兵戈,于是高庄只能打造一下农具,武器甲胄的委托少之又少,剑客们也不放心将自己的性命交与这等卑贱之人,而农具对于高庄来说过于轻巧,高庄的一身的神力难以在这几十平的铁匠铺的施展,他每日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在火炉边唉声叹气。

一日,城里举行祭祀,祭祀谷之神,感谢谷之神的庇佑让他们一年的丰收,这场祭祀里有一场抬神轿的巡游,抬着谷之神的金箔神像绕着城市一圈最后抬回神社,当时高庄就以力大而小有名气,当然有人邀请他去抬神轿,却被高庄回绝了,说自己是打铁的,谷之神与其无关。众人皆怒,讥讽他不过是徒有其名,为了保住自己大力士的称号才不敢去抬轿子。

高庄听闻此言勃然大怒!待到祭祀巡游的那一天,他推开了要抬轿子的轿夫,执意一个人要抬轿子,众人都嬉笑怒骂他,等着看他的笑话,结果高庄屈膝弓足双手抱着神轿的两边大喊一声,神轿应声而起,高庄将轿子置于头顶双手扶持着从神社的鸟居前开始绕行了一圈有回到了鸟居,完成了这场巡游,众人皆目瞪口呆,惊叹不已,惊为天人。正巧这一幕被当时来此地收购粮食的马云撞见了,惊叹高庄于天生神力,意想收为己用,而高庄也早已厌倦了这座小城繁琐无趣的生活,于是从此便成了马云的阿里巴巴商会的护卫。

击退了新选组两人后,高庄领着同僚们去了居酒屋,纵酒高歌炫耀了一番,将击退了新选组两人组的事从头至尾一遍复一遍的道来,这是值得夸耀的战绩,近段时日在芹泽鸭的带领下新选组的恶名逐渐为人所知,其凶狠毒辣的作风让京都人十分的厌恶,居酒屋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人士皆出没于此,无须几日这事就会传遍整个京都,届时新选组必然颜面丢尽。

以芹泽鸭这人残暴的作风,若是知晓了这事,必然会让那新选组两人自刎以死谢罪,一想到这高庄摸了摸脸上的那一抹伤疤,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大笑。

酒宴过后,喝的醉醺醺的高庄原想叫个笼轿回去,但是转念一想,想着漫步在河边让秋风吹拂慢慢的走回去,而且月亮已经越来越圆了,光芒越来越美丽夺目耀眼了,此等良辰美景可不多见。这粗鲁的汉子难得心里会有一丝诗情画意,或许是因为心里头高兴的缘故吧。

不过好在高庄此人性格虽然粗狂,但是心思却较为细腻,即使喝的酩酊大醉也不忘带着自己的铁锤,这铁锤并非什么世间名器,更是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是高庄亲手锻造的罢了。

高庄脚步蹒跚的迈在清河边上,忽然脚步一顿向侧边闪去,在漆黑的夜里一阵白光一挥而过,贴着高庄的鼻子只差分毫的距离。

高庄躲过一击后,连忙后退三步,怒视着藏在阴影中的偷袭者,若不是刚才那微弱的月光一瞬间映出了刺客的身影,或许高庄就死在这一击之下了。

“啧,竟然让你躲过去了。”刺客砸了砸舌,刺客一击未能得手竟然没有马上撤走,而是双手持刀做好以命相搏的准备。

【作者题外话】:我一直认为切腹自尽这种行为实在太野蛮不人道了,天哪,想想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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