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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家人

巡逻完后,例行报告文书后,辻行决定就此归家,虽然刚虎想邀请他喝酒去,但是被辻行婉拒了。

“昨日就没有回去,今晚再不回去的话,恐怕他们会担心的。”

“这样啊。”刚虎恍然明白,辻行与自己不同,他是有家室的人,有着各种各样的顾虑。

辻行穿过长街闹市,看见有叫卖糕点的摊位,于是决定买一些糕点回去,当做昨日未归的歉礼。

辻行提着糕点走在路上,思忖着如何解释昨日为何没有回去的理由,以及这份工作,这是一份不光彩的工作,甚至可以说新选组是一个令人唾弃的刽子手的组织。

今天白日里,辻行撞见了芹泽鸭,新选组的局长,芹泽鸭对辻行说道:

“如果你觉得你获得了一份贴面的工作,那未免尚且高兴的太早。新选组其实是个由杀人者聚集形成的组织,这里的每个人手上都沾满鲜血,亦或者说未来必定都将沾满鲜血,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刽子手,这一命运从加入新选组那天起就注定了。新选组成立之初尚且还未染上恶名,但是我保证,在我的领导下不出三个月的时间,新选组必将成为一个凶名赫赫人见人畏的组织,而新选组的每个成员都将成为令人唾弃的刽子手。”芹泽鸭面容肃穆,目露凶光,露出他那副黑黄难看,磨损的严重的牙齿,一个令人胆颤心悸的笑容。

芹泽鸭的话让辻行惶恐不安,一度萌生的退意,但是新选组有个规定,擅自脱组者,格杀勿论,也就是说,当你加入新选组的那一天起,你就被绑在这座战车上了,你要么为它破城杀敌,要么与它一起燃烧湮灭于**之中。如今已经悔之晚矣。

“但是加入新选组也亦非坏事,你可以得到体面的地位,过上更好的生活,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重振家业呢。这里每个人都是怀揣着野心而来的。”说完,芹泽鸭便离开了。

芹泽鸭为何专门对辻行说这番话呢?是威逼利诱吗?还是单纯的趣味。但是不管怎么样,芹泽鸭那高大凶恶的身影深深的印入了辻行的心中,这是一个强势到令人难以反抗的统治者,他将恐惧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边走边思忖,不知觉间辻行已经来到了家门口了,辻行举起手想要敲门,但是一时滞停在了半空中,稍顷后却又重重了敲了几下门。

门忽然就开了,开门的是叶子,一瞬间欣喜、惊诧、怨恨的复杂心情在叶子的脸上糅杂在一起。

“叶子,瞧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回来。”辻行提着手中的糕点给叶子看。

复杂的心情乱做一团充斥在叶子的心头,叶子不知如何回应,但是晶莹的泪珠倏然就从眼眶里滴落而出,豆大的泪水散落在干干的地板上。

“叶子。”辻行不能理解为什么叶子会哭。

叶子忽然抱住了辻行,亲昵的摩挲着辻行的脸颊,一边滴落着泪水。

“我好担心,好担心你会就此离开,离开我,就像父亲与母亲一般,永远的离开我,抛弃我,留下我孤身一人,我好害怕啊。”叶子呜咽的说道。

辻行轻柔的抚摸着叶子的头,撩拨着那乌黑漆亮的长发,安慰道:

“我们是家人。我保证,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抛弃你,在你需要的时候永远在你的身旁守护你,无须担忧落泪,我在这里,永远如此,任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却不能切断我和你的羁绊,我和你是家人,这一点绝不会改变。”

叶子啜泣了许久,才从辻行的身上离开,泪珠沾湿了辻行的肩膀,叶子面色醺红,不知道是因哭泣的缘故还是因为对刚才的举动感到害羞。

“吃饭了。”熏子在一旁微笑道。

“熏子,你是什么时候在这的?”辻行问道。

“我一直都在这,其实我一直和叶子在这等待您回来呢。”熏子说道。

“这样啊。昨天没有回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些糕点你和叶子分吃了吧,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就当做我的赔礼吧。”

熏子笑呵呵的结果辻行手里的点心,“哇,羊羹、外朗还有团子,尽是我喜欢吃的。谢谢。”

“你高兴就再好不过了。”

“吵吵闹闹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你回来了。”郁夫蹒跚的从房里走了出来。

“郁夫先生,实在抱歉,起先说好的也一同吃晚餐的,但是昨天实在走不开。”

“嗯,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下次记得一定要遵循时间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没有时间观念,而且轻易许诺无法办到的事情。”

“实在抱歉。”

“我说了,这次就不追究了,你不必一个劲的道歉,事不由己,我也不是那种不懂得变通的古板老头子。只是你不在的话,两个女娃担心的不得了,连我都被这压抑的气氛感染了。”

“实在抱歉。”

“我说过了,不必道歉了。倒是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郁夫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辻行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思忖半响后,答道:

“居酒屋,昨日我去了居酒屋。”

“居酒屋?!你找到工作了?”

辻行起初还苦恼对于自己这份工作究竟作何解释,但是郁夫却不经意间帮了他一个忙,一个虽然称不上完美无缺但是还算合理的解释。

“是啊,找了一份算账的工作,还算轻快,就是晚间忙了点。”

“哦,难怪昨晚没能回来。那你以后岂不是晚上都回不来了。”

“我与老板娘商量了一下,老板娘这人颇为体贴,争取到了晚上能够回来,至于账单的话我第二天再去清算就可以了。”

“这样啊。”郁夫摇了摇头,“去吃饭吧。时候也不早了。”

餐桌上,或许是因为受辻行归来的以及他找到工作的事情所感染,餐桌上的气氛颇为轻松。

郁夫说道:“这才是我想要的晚餐啊,虽然这饭没有昨天那么丰盛,但是我却吃的比昨晚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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