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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天命可逆乎?

“为公子贺!”

“为公子贺!”

“为公子贺!”

一声声祝贺的声音从一位位宦官的口中从王宫内部向外传出,直到传遍玉京都城。

听到从王宫内传出来的祝贺声,玉京城的百姓将一根根蜡烛在房间内点亮,放在窗台边缘,随着那祝贺的声音一点点的向外扩散,直至遍布全城。

万家灯火,为公子贺!

但是……

砰!

摆在桌子上的器具被秦王暴怒的摔在了地上。

君王喜怒要不漏神色,作为一个合格的王更是要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动。

道理臻王都明白,都明白。

但是!但是!

这让他怎么能不暴怒。

自己刚出生的孩儿,居然被告知活不过百日!

这让谁能不怒!

一出生,气若游丝,身体忽冷忽热。若非姬子及时赶到,用一身功力续住那一口气,怕是……

可是即便由国师不间断的续气,婴儿身体内部本身的机能坚持不了百日!

先天有疾!气韵不足!

绝症!死症!

臻王坐在床榻之上,双手轻轻的抚摸着那早已经昏迷过去的姬水。

即便手握江山大权,可是面对死亡,他……终究是一个凡人!

而此时,立在一边的姬子眼中也是隐藏着惊天的怒火还有那深不见底的悲愤。

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自从在牧王朝消失的那一刻后再也不曾感受到了。

“老天,你这是要玩死我吗?你真的要这般的惩罚我?”

“本就是你让我来到这战国时代,但是有为何容不下我?容不下我的孙儿?”

“难道这就是天命吗?”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姬子的双手紧紧的抱着怀中刚出生的婴儿。

婴儿双目紧闭,气若游丝,苍白的脸色甚至可以看得到那一根根血管。姬子痛苦的闭着眼睛,心中思绪如同波涛怒卷!

“逆天者亡,顺天者昌。”

“七十年前!我曾以为天命再我,于是逆行于世,谋划春秋,揽大牧王朝倾颓之势。”

“到最后,我错了,我明白,人算不敌天命。我违逆天命,更改历史,最后落得国破家亡,天下为敌。”

“这是对我的惩罚!我认了!我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姬子长跪在地,眼泪横流,心中隐藏了三十年的悲愤和恐惧喷涌而出,在心中疯狂的大喊着:“难道还不够吗?老天,你惩罚的还不够吗?”

“是你让我来这个时代的啊!”

“是你啊!”

“那为什么你让我来,而你却又容不下我!!”

“明明是你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啊!”“天下这么大,为什么就容不下我那才刚刚出生的孙儿?”

“不要,不要逼我了,真的不要在逼我了!”

姬子长跪在地,心中嘶吼着。

嬴政看到眼前的长跪在地的国师,那副脆弱的样子是他从未见到过得。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国师,比他的父王更加的伟大,他就是天,他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信,他永远都是那么运筹帷幄。只有最熟悉姬子的他,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恐怖!

无私,伟大,无所不知,有时甚至可以预知未来。

就像……神一样。

可是,眼前的国师,让他陌生。

原来他也有悲伤,也会流泪,也会害怕,也会恐惧!一瞬间,臻王的心中,好似有一种东西在悄然崩塌。

可是这种陌生,又让他心安。

原来他也是个人……

臻王政看向姬子怀抱中的孩子,那是他的儿子。

此时那孩儿小嘴张着,无声的哭着,他身上的温度冰到了了一个可怕的温度。

臻王政的指尖轻轻抚摸过孩子那苍白到诡异的脸颊:“父亲可有救人之法?”

“救?哈哈!”姬子苍凉一笑:“天不容,如何救?找神仙吗?”

突然姬子脸色一变:“神仙,仙……”“可以救,可以救!”

姬子目光如电,一瞬间被希望充实。他好似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上面。他想到了一个人,不对,一个仙,如果是他,一定还有可能!

“谁?”

“仙,一个近仙的人!”

姬子站了起来,对着臻王说道:“政儿,我将要去函谷关一趟!”

“函谷关?”臻王政不解,但是马上压住疑惑说道:“真的吗?我马上为父亲备马……”

“不用,太慢啦!”

姬子将孩子藏在胸怀,用内功护住。紧接着,一声撕裂的声音想起,那狂爆的起浪甚至在一瞬间将房屋内的设施摧毁殆尽!余音还在大殿之上萦绕,那人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臻王政的瞳孔缩了缩,然后恢复了正常。对于姬子那一身好似不像人间的武力,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可是这一次,又刷新了他对姬子,对于武功的认知。

动若风起云涌,声起平地惊雷!

“这就是……音障吗?突破声音的速度?!”

他曾经听姬子说起过,速度的上限,存在着一个屏障!速度越大,那个屏障也就也强。但是,当真正的突破这一层屏障!那就意味着一个不可说的领域!他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玩笑。

速度比声音还要快?

怎么可能!

可是眼前……

臻王政呆站了一会,看了一眼被那音波所震昏的仆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漠。振臂一挥,在黑暗中走出几个黑色鬼面,将人拖了出去。然后坐在床边,看着那早已经昏睡过去的王妃苍白的脸,臻王政那冷峻的脸上罕见的有了一些柔和。

弯腰,轻轻的在王妃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会好的!一定……孤王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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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生,平地惊雷,旋风袭天,天生异象!”

“有仙接迎,赴于南山青峰!”

“为公子君贺!”

“为公子君贺!”

“为公子君贺!”

随后几日,有谣言传遍咸阳,然后向秦国四处散播。

公子君在出生的那一夜,天空有惊雷炸响,一道狂风席卷过玉京城,天上厚厚的云层都被分割成了两部分。

有人说,那根本就不是异象,而是一道人影。他很清楚的看见一个人排开云浪。

有人说,那是天上的仙被国师请了下来为刚出生的公子祝贺,然后仙人收了公子做了徒弟,飞天而去了。

但是不管如何,自从那一日起,天下无人见过公子君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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