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巧合，与肖杰事件有关的几个人，除了封雨涵之外，全到齐了。
韩凝把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
“首先是改造李达的身体，”韩凝指着李达说，“加了枪和一个应激指令。对了，你的肾怎么样了？”
李达似乎非常不愿意提起这事：“没事儿了。”
“被我察觉了之后，设置了个机关要杀我。”
杜薇接话道：“那个机关是我弄的，唉。”
“然后机关不成，让封雨涵来杀我。”
林童马上反驳：“封雨涵到底是不是来杀你的，这事已经不可考了。”
“从这之前都是很正常的剧情，”韩凝把自己的餐盘拨到一边，“做了坏事之后败露，然后杀死知情人士。”
“为什么？”李达问，“我已经跟老师们说了，这事也不算秘密了，老师们很快就能查到他头上。如果说因为你知情就要杀你，那他怎么不去杀老师呢？”
韩凝回想了一下物理老师，她挨了一枪之后跟没事人似的：“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好杀吧。”
杜薇扮了个鬼脸：“没看出来。”
韩凝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大概其来，继续梳理道：“之后的展开就变得莫名其妙了，首先是把李达放了，然后消失，身体被改造，带血回来，然后在跟我辩论的时候，故意给我留了余地，接着带走林童，在旗杆上自杀，回来之后一发灵魂印记把自己烧死了。”她又花了点时间给三人讲清灵魂印记的事。
林童若有所思：“他……被胁迫了？”
李达言之凿凿地说：“他带血回来那样，像改造了一半逃出来的。”
杜薇大叫一声：“哎！说不定改造他的和给他加印记的是同一个人！”
“应该是‘同一批人’吧，”韩凝摸着下巴说，“会有人同时精通超科技的半机械改造和咒法系的灵魂印记吗？”
“而且下手对象是异能系的班长，嘶……”林童吸了口凉气，“多麻烦啊。”
“这事考虑不清楚，”韩凝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如果给肖杰定义为‘被胁迫的好人’，把上面的事情分一下类，看看什么是在‘胁迫’状态下干出来的，什么是在‘好人’状态下干出来的。”
杜薇拿出手机鼓捣了一番，给韩凝看，李达和林童都凑了上来：“我觉得是这么回事，好人好事比较好搞懂，比如放了李达，给你留余地。”
“带走林童这事不好说，”韩凝说，“可以说肖杰为了保护林童躲开那批人，也可以说被胁迫着绑架了林童，结果反倒被他利用。因为这事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他被胁迫是一阵一阵的。”
“带血回班里也是，”林童说，“李达说是他逃回来的，但是也有可能是那批人放他回来的。”
“呦呵，”韩凝乐了，“挺聪明啊。”
“切。”林童白了她一眼。
“在旗杆上自杀……这事比较复杂。”韩凝正色道，“幕后黑手不想暴露他们的秘密，所以杀死了肖杰，这很有可能，但是为什么在旗杆上……”
“可能是他比较爱国吧。”杜薇插了一嘴。
韩凝的脸抽搐了两下，直觉告诉她，如果顺着杜薇的话走，会进入一个很可怕的境地。
李达发话了：“如果我要是想处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肯定不会挑这么显眼的地方。”
林童好奇地问：“你还处理过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达瞪了他一眼：“去，不该问的别问。”
“他在求救。”韩凝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争执的两人停了下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只有这个解释了，”韩凝用一种沉痛的、致悼词的语气说，“反正这样死了又不会真死，被人发现就有救了。头部和双臂这两部分至少有一处是幕后黑手炸掉的，那就说明幕后黑手没能力回收他的身体，只能消除罪证了。”
“太可怕了，”杜薇摇了摇头，“居然以死求救。”
韩凝叹了口气：“他可能已经不想再被胁迫了吧。”
李达突然说：“哎，你们想过没有，他为什么要让我开枪打老师啊？”
韩凝反问他：“你那个应激指令搞清楚了没有？”
李达点了点头：“它就是让我在非常想打人却不能打人的时候，开枪打对方。”
“这什么原理啊？”韩凝抓了抓头发。
“那肯定是一打人就违反校规了嘛，”林童说，“要不然这学校里还有李达不能打人的时候？”
“他让我违反校规？”李达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图什么啊？”
“我哪儿知道。”林童翻了翻白眼。
韩凝分析道：“违反校规会处死，他想让你死？”
“我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干嘛让我死？”李达一脸莫名其妙，“再说了，为什么是我？他怎么不让你死呢？”
“嗨嗨，”韩凝瞪了他一眼，“你冲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陷害的你。”
“你再瞪我一下试试？”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杜薇赶紧调停，“肖杰不也杀韩凝来着吗？”
李达一听这话，更生气了：“那是真死吗？被枪打死谁没经历过啊？违反校规是身形俱灭，能一样吗？”
韩凝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还真没经历过。”
“行了行了，”李达不满道，“我看也讨论不出啥来了，都散了都散了。”说罢起身就要走。
杜薇指了指李达：“老韩，你不拦一下吗？”
韩凝一脸无所谓地说：“拦啥拦，我也不讨论了，目前的情报顶多分析出这么多来。我也走了，回宿舍睡觉去，困死我了。”她站起来，忽然又问林童，“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要这么多钱干嘛啊？”
林童咬了咬牙，说：“我这个异能，右手变武器，不是凭空变的，只有接触一次相应的东西才行。比如说我想变重型火炮，你也见过了，我就必须亲身接触过重型火炮。”
“也就是说你需要很多钱买武器？”韩凝有点理解了。
“嗯，”林童点点头，“有些武器别人不让摸，其实我摸一下就行了，他们总是……唉。”
“对了，听说你能变导弹架？”
“对，那个我没买，交了好多门票钱，唉……”
“超科技系吧？”
“不是，是武功系。”
PS:因为作者废话连篇，导致某本应该在今天出场的同学没出场，明天一定出场，我对灯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