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凝和徐厉火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半天，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最后还是龙宇林打破了沉默：“韩凝，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韩凝立刻暴跳如雷：“我现在没反噬了！没了！”
“那你把发箍摘下来。”
“哥我错了。”
龙宇林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又问：“哎，你说这个韩恕，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我去你的……”
“有可能，”徐厉火突然补了个刀，“你看你俩都姓韩。”
“韩萧峰还姓韩呢好吧！”韩凝快疯了，“行了行了，咱能不提这事吗？”她赶紧转移话题，“有没有比硅条更好用的记忆承载方式啊？”
一直埋头打字的徐丽荼忽然抬起头来：“有啊，移动硬盘。”
徐厉火深吸一口气，好像马上就要大骂一通了，韩凝的心里都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往龙宇林的旁边挪了挪。
“茶茶~咱们要做的是人造人，不是AI呀~”
徐厉火的嗓子里发出一个温柔到让人浑身汗毛倒立的声音，现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龙宇林说的。
“我的妈耶！”韩凝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又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她抓着龙宇林使劲摇晃，“龙哥！龙哥你快抽我一巴掌！我是不是在做梦！”
然而龙宇林的身体里发出一个系统机械音：“正在重新调试感知系统。”
只有徐丽荼木然地嗯了一声，看着韩凝和龙宇林的样子，莫名其妙。
“龙哥，这是反差萌吗？”
“反差是反差，萌就算了。”
经此一场波折后，韩凝和龙宇林一致决定，要离徐厉火远远的。
接着，二人就逃也似的跑出实验室，吓得蓝头发老师以为他俩要逃跑，赶紧追了上去。
结果二人到杨青月的办公室门前就停了下来，敲敲门，进去了。
这还是韩凝第一次进杨青月的办公室。保卫科不像政教处那样，政教主任和几个老师在一起办公。这里是杨青月的个人办公室，大概一百多平米，四面墙加一个天花板全是屏幕，每个屏幕都被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看上面的内容，似乎是监控。
因为四面墙都是屏幕，所以这间屋子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顶灯之类的，整个房间像一个电影放映室，只有地上有聊胜于无的地灯。
办公室的正中是一套桌椅，桌子没什么新鲜的，就是带电脑的办公桌；不同于陈军的沙发椅，杨青月的椅子是转椅。二人进来的时候，杨青月正靠在转椅上，来回转着看监控。
“杨科长……”韩凝轻叫了一声，就见杨青月停下来，歪着头看着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杨科长，我想先复活李达试试，所以现在我要收集别人有关李达的记忆。”
“你们做龙宇林用了多久？”
“一个半月。”
“我给你一个星期，期间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跟这事有关。”
韩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龙宇林立刻说：“行，我现在想召集所有和李达有过接触的学生。”
“行。”杨青月保持斜靠的姿势，像瘫痪了一样，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动态，“还有什么想法？”
韩凝没想到杨青月的办事效率这么高，看来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嗯……我想看这三个人死的时候的监控，应该有吧？”
“这事跟李达没关系。”
“好吧……”
“不过我破例给你看一回。”
“嗯？”
韩凝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奖，就见杨青月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接着韩凝的脚下突然展开一片画面，原来脚下的地面也是屏幕。
李达在楼道里走，突然就倒在地上死了……
那个学生坐在韩凝的对面，突然就仰过去死了……
魏薇在操场和简义邈一起走，突然就倒在地上死了……
三段监控视频播放完，杨青月不耐烦地说：“看完了吧？满意了吧？该走了吧？”
“呃……”韩凝又被噎住了，看了看龙宇林，希望他能说点儿什么。
“谢谢老师，那我们就走了。”
杨青月没再说什么，又开始转转椅。龙宇林带着韩凝离开了办公室。
“然后怎么着？”
“杨科长发的朋友圈说，让所有认识李达的人去操场集合。”
“现在可是在上课，他们会都来吗？”
“老师们也能看到，应该会直接在班里说吧。”
不光是老师们，徐家兄妹也看到了这条动态，接着他们就立刻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
“暂且还是用硅条吧，茶茶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球体的表面积最大……”
“还是算了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韩凝忙得连战争实践也没参加。龙宇林一直跟着她，每当她收集了一份记忆后，就口述给龙宇林，由龙宇林负责记录。
“我突然想，如果你把一个人的记忆全抹掉，然后再植入李达的记忆，会不会让这个人变成李达？”
“龙哥，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在韩凝和龙宇林行动的时候，徐厉火和徐丽荼也在努力。
徐厉火的心里从一开始是拒绝的，任谁都不愿意强迫着做实验，他感觉自己就像那种科幻小说里，被邪恶坏蛋抓走的无辜博士，强迫着为他们研发害人的装备。但很快，他就沉迷在实验中了。
“茶茶，你快来看这个。”
“有分生功能的硅基生物组织？哥你疯了？”
“没事，这过程很缓慢的。别让那俩老师听见。”
“不行，你赶紧弄死。”
“好吧。”徐厉火耸耸肩，把半瓶氢氧化钠溶液泼进培养皿里。培养皿中的生物组织迅速化开，还冒出一大堆泡泡。
又是一天结束了。这几天几人吃住都在实验室里，韩凝往弹簧床上一躺，转了转酸涩的眼睛，闭眼准备睡觉。
“又死人了。”
韩凝旁边是徐丽荼，两人的弹簧床紧紧地挨着。此时徐丽荼正仰躺在床上，捧着手机刷朋友圈。
韩凝对此都麻木了：“第几个了？第八个？”
“第十个，”徐丽荼纠正道，“基本上是一天死两个的频率。”
“三大主任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
“没有也快了，这几天我的记忆都收集得差不多了。你们的身体做得怎么样了？”
“也差不多了。”
PS:最近有点卡文，要加快剧情节奏了，准备好飙车了吗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