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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初见法阵

映入汤寒眼帘的,是一处陡峭高峻的赤色山峰,不少红褐色的岩壁裸露在外,用手触碰一下会有温热之感。

“嘿嘿,汤老弟,快瞅!这座红色山峰峰顶,就是上明洞的开灵之地。”汤寒身旁的田壮壮用肉圆的手指一指山峰,对汤寒笑眯眯地说道。

汤寒现在状态不错,在大药师历时两天的调理之下,他不仅恢复了行动能力,而且气力也充盈了不少——虽然比之全盛状态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攀爬这红色山峰的六七百阶台阶还应付得来。不过,汤寒心里也清楚,相对于攀爬台阶,不久后的开灵仪式才是真正的考验。

同行三人,除去汤寒与小胖子田壮壮,另一位自然是上明洞的洞主葛真了。至于大药师和那鱼鳞青年石清,这一次并未同行。

三人拾阶而上,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几炷香的功夫后,三人来到了位于红色山峰峰顶的洞口。

这里,就是上明洞开灵之地,红霞峰雷炎窟。

黑咕隆咚的洞口前,站立着两名皮肤黝黑的男青年,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这二人体态颇为粗壮挺拔,样貌神似,竟是一对同胞兄弟。

“见过洞主!”这对兄弟见来访之人是洞主葛真,面色一正地深施一礼,而后冲汤寒和田壮壮也点头示意了下。

“宁山、宁海,你们两个娃娃把守这里辛苦咯。这是新加入我们上明洞的汤寒,今天要为他进行一次开灵,你二人帮我准备下吧。”葛真见两兄弟施礼,和蔼地回应一句,之后回身一拉汤寒,道出了来意。

“哪辛苦!就是无聊,嘿嘿。洞主倒是蛮久不来我们这了。宁山这里先欢迎汤兄弟了!我和宁海这就带你们进去。”其中一名黑肤青年把嘴一咧,笑着回应一声,之后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和另一名黑肤青年一起把葛真三人引进洞内。

汤寒见对方招呼自己,连忙拱手致谢,之后再度悄悄观察了一下这对兄弟的实力,赫然发现这对双胞胎清一色打通了十二处灵窍,也是一流的好手。

照汤寒估计,配合二人手中灵光浮动的锏状法兵,若是实战经验丰富,每一名都可以和自己的父亲一较高下了。

“这上明洞,真是卧虎藏龙!不知洞内人数有多少,若是人手皆有法兵,即使不会术法,在外界也应是一股足以雄踞一方的势力了!而能囚困这些人的,又是怎样可怖的存在啊……”想到这里,汤寒心中又多了不小的困惑,而这些困惑,需要他顺利开灵后才能慢慢探索了。

走过一段晦明晦暗的下行石阶,一扇漆着土黄生漆的大门出现在五人面前。

那对同胞兄弟各自掏出一把银色钥匙,插进左右两侧的锁孔内,“吱呀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呜~”随着大门被打开,一阵冷风从门后的空间里吹来,风力着实不小,看来门后的空间非常宽阔。

“洞主,你们可以进去后直接使用法阵。前天我们刚刚检查维护过,你们放心使用吧!我们哥俩去外边等着!”一名黑肤青年,反正汤寒是分不清是宁山、还是宁海,再次拱手对葛真说道。

“好!那你们就在外面守护吧!来,小壮、汤寒,跟我进去。”葛真点头同意,之后左手一摆,意思是让汤寒、田壮壮二人跟上,之后先一步跨进了大门。

田壮壮一扯汤寒衣袖,紧跟了进去,汤寒进门后定睛一看:确是一间面积二三百平的宽敞洞厅!

洞厅内,一块不知是何质地的圆盘状石板静静地被安放着,仔细观察,会发现有一条条灰褐色的繁杂纹路密布其上;圆盘状石板的上方,不时凭空雷光闪烁,在空气中发出“哔哔啵啵”的脆响。

“法阵!”二字瞬间闯进汤寒脑中,他的脸上也不禁闪过惊诧的表情。

“汤小友第一次看到法阵?哦,倒也正常,这处开灵法阵是昔年一名出身皇族的同道分享出来的,他在阵法之道上颇有天赋,不过,饶是如此,这耗费了我等十余年时间才摸索出的法阵仍然有些不完善的地方……”眼见汤寒表情诧异,葛真温和释疑,道出了有关这法阵的过往故事。

“洞主前辈,难道我们上明洞的人都是借助这法阵完成开灵的?”愈发觉得法阵奥秘无穷的汤寒,又追问了一句。

“哈,汤小友这次倒是糊涂了!法阵,自然只有完成了开灵的修士才可以布置。当初,我等因为修炼幽元心经一步步沦为煞鬼,若不是那次意外,恐怕就永堕鬼道了。不过,那次意外后,我等侥幸得生之人,全部完成了开灵。或许,这幽元心经与当初植入我等体内的噬煞蚓相呼应,也是一种之前不为人知的开灵之法。”汤寒对开灵之事提问得锲而不舍,葛真回答起来仍旧平和而有耐性。

“原来如此,那这法阵……我如何借助它的力量进行开灵呢?”汤寒再问。

“哎哟,汤老弟唉!开灵就是要你在这法阵之内,吐纳汇集的灵气,灌输到你的气窍之内;不过,这尚未完全转化的灵气杂驳异常,在引导到气窍的过程中会给肉身和精神都带来不小的冲击,这也就是俺担心你耐受不住的由头咯!”进入洞厅后就沉默许久的田壮壮,此刻突然抢了葛真的话头,先一步面带忧色地和汤寒说道。

“汤小友,事已至此,恐怕确实要你放手一搏了!老夫可要正式催动此法阵了。”葛真在田壮壮开口讲话时就暗中细细观察汤寒,见他仍旧沉着,内心对其认可度又多了几分,随即开口点醒汤寒一句。

“嗯,洞主前辈所说的是,既然已经身在此地,也无需胡思乱想了。就请您催动阵法,助我开灵吧!”汤寒不再多问,而是又深施一礼,对葛真说。

葛真微一颔首,又扫视了一下那法阵,而后面向法阵站定,开始调息理气起来。

半柱香后。

“阵起!”葛真蓦然一声低喝,随后抬手虚空一点。

“嗤”的一声,一道白光从他指尖射向法阵一角,那一片的灰褐色纹路开始缓慢亮起,发出黯淡的红光。

葛真见法阵有了反应,丝毫没有歇息,继续不断地向法阵各个角落点射那凝聚了灵力的白光,伴随着这些白光注入,整个法阵渐渐红光四溢,那看似沉重无比的圆盘状石板也开始发出嗡鸣之音。

更加令人渍渍称奇的是,与法阵闪烁的红光相呼应,圆盘状石板上方六七丈高的地方,也开始出现了大量光点,这些光点一旦碰到一起,立时会融合成一枚迸射电光的雷球,在一定的范围内悬浮飞舞,将新出现的光点或雷球“吃掉”进而让自身蕴含的雷霆之力更加强劲!

约莫两炷香的功夫过后。

葛真暗黄的脸上多了一丝苍白,宽大的衣袍被汗水一浸,贴在了前胸后背上,脑门鼻梁也可以看到豆大的汗珠——看来催动这个法阵对于葛真而言,消耗着实不小。

不过,洞内的情景也已经起了非常大的变化。

整个圆盘状的法阵散发出一股炎热的气息,发出的红色光晕愈加明亮;上方的雷球不再飞舞乱撞,而是安静地悬浮着,细细一估算,足有三四百枚之多。

“阵成!”葛真又一声低喝,蓦然从袍袖中掏出一枚符纸,双指一夹,将其甩向圆盘石板。

那符纸准确地掉落在了圆盘中心,在触及石板的一瞬燃烧起来,“砰”的一声炸响后,在中心处烙刻出了一枚火焰形的符文,之后,只见整个圆盘石板竟漂浮而起,离地二尺有余,并缓缓地逆时针转动起来!

“去吧汤小友,坐在法阵中心处那符文的位置上。之后,就是正式开灵了!”葛真回头对汤寒说。

汤寒答应一句,上前七八步,踏上圆盘石板,来到那火焰符文处,盘腿坐定。

“吐纳内息,运转自己修习过的内气心法!”旁边的田壮壮冲着汤寒高叫一声。

“吞元吐气,沉丹田;任督为刚,神阙为王,百骸走脉,形神聚芒…”汤寒开始运转起汤家祖传的《星元气诀》……他的脖子上挂着父亲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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