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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跳舞吧

天桥地摊

桥头一隅,盘腿坐着一个道士,仙风道骨,眉清目秀,穿的一尘不染,蒲团也一尘不染,眼前有个柜布,上面写着“算命”。

“算命吗?”我站在摊子前。

那道士慢慢睁开眼:“算,一句话五块钱,不打折。”

我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忽听道士在背后道:“施主印堂发黑,唇裂舌焦,三日之内,必有大劫,家破人亡,不得超生。无量天尊!”

我哼了一声,回头看了那道士一眼,见其摇头晃脑地掐了手指道:“若是想解除此劫,堪堪需要五十元……”

“五十元?”

“美钞。”道士吐出两个字,伸手道:“施主,我跟看过相了,区区不过十元,人民币即可,这是看在今天吉日的份上,给你打了八折,顺便卖给你一张幸运符,跳楼价九十,一共一百元。”

“老张,你还是这么贪财。”陈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道士听了这话,眼皮一跳道:“你怎么来了?”

陈强不答,走过来指着道士道:“这是你张师叔,快磕头。”说着,拍了拍我的肩头,他力气极大,一拍之下,我整个身子震动起来,膝盖一弯,眼看就要跪倒,忙挣扎:“陈爷别闹,都是组内同志,有重要任务呢”

“那也先拜师叔礼。”陈强伸脚在我膝盖上一踢,我“啪嗒”跪倒。

天桥上的行人纷纷看了过来。

“一叩头。”陈强扯着破锣嗓子喊道。

一股极大的力气摁住我的头向地上叩去。

“碰”

“二叩头。”陈强又喊了起来。

“砰——”

“三叩头”陈强继续喊。

“碰——”

行人们早已好奇地围了上来,看着我议论纷纷。

“众位,这是我们江湖门派的礼仪。”陈强对着众人抱拳,傲然道:“三拜之后,还有献舞……”

我听到“献舞”两个字,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吼道:“小东,你妈的给我滚出来!”

……

车上,小东肃着脸传达了上级命令。

“任务的第一个步骤,是去M国,找到基因文件的解锁剂,基因文件如没有解锁是无法看到的,那个黑龙会肯定会去偷这东西。”小东摸了摸屏幕,屏幕上显出一沓文件,可是上面却写着一些古怪的符号,像是道士用的符文。

“什么东西?”我目瞪口呆。

小东一笑道;“你以为这就是啊,当然不是。”他用手指动了动下面的一个按钮,出现了一个动画,一个小瓶子倒在那沓文件上,文件升腾出金色的雾气,迅速褪色,露出密密麻麻的公式图形。

“我们找的,就是这个。”小东指着那个葫芦瓶。

陈强啧啧称奇,张道士面无表情,我则看着那电子屏幕,忽然生出一种空错乱感……

“徒弟,你认得吗?”陈强指着屏幕上那些文件符号。

我老实地摇头。

“少年郎不懂就要问。”

“问: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我的额头忽然突突跳了起来,真的忍耐到了极限,想一拳打死这个老疯子!可自己远远不是这疯子的对手……

“我不干了,我受不了,再跟着老疯子在一起,我会爆炸!”我跑到司机座位上,咬牙启齿地对小东道

小东同情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先忍忍,小沈,这是命令,命令你跑不掉的。”

我听了这话,顿时万念俱灰,难道自己一辈子逃不出这疯子的手心?

小东看了不忍,扶了扶眼镜,悄声道:“如果你能胜利完成这次任务,上级会考虑你的建议,把你们彻底分开的,放心,他找不到你的。”

我眼睛一亮,想说“感谢组织感谢领导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可是激动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三日之后,我们到达M国。

“小东,你确定吗?”我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那座宏伟的大厦,八角菱形的建筑,前面是一个圆形广场,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只有几个游客在喂鸽子。

“确定。”小东扶了扶眼镜:“可靠情报,那东西在第十三层三十三号实验室保险柜里。”

“怎么进去啊?”我摇头:“M国啊军事重地,八百米就有警界,一共三十三层警戒,凭我们?”我悲催地回头,看着两货,一个正闭目打坐——自从来了之后,跟小东谈好价格,就没再说过话,一个则津津有味地啃肯德基。

“吃吗?”陈强见我看他,拿着汉堡递给我。

我摇头。

他撇了撇嘴,把那汉堡收了回来,竟然没有强迫我吃。而是摸着我的头发道:“太难吃了,不舍得给你吃,怪不得书上说,M国人民长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顿了顿,幽幽叹了口气道:“这垃圾食品还是祸害我自个儿吧。”

我闭上眼,假装没听到,小东忽然开口道:“我侵入他们的服务器,破坏他们的门禁系统,你们就可以进去了,一会儿给你们假造一个工作人员的工作证。”说着,劈里啪啦地敲着计算机。

陈强笑眯眯点头道:“好啊,我就给徒弟先去探探路。”

一个小时之后,我与陈强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了八角大厦的广场上。

广场因为天气冷的缘故,人不多,鸽子很多,也不怕人,不时飞下来啄食。

“陈爷,您会说英语吗?”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陈强看了我一眼,道:“少年郎,不懂就别问。”说着,大大方方地向正门走去,刚刚走近,两个警卫同时伸出了手。

我们把假造的证件递给了他们,他们低头看了看,居然很轻易地挥手让我们进去了。

我本来提心吊胆,看到这种情形,不由诧异,进八角大厦这么容易?不会吧。

可是等我们上了台阶,由暗暗叫苦,门前怪不得没人——门禁的玄门那里安装着红外线自动扫描,只有你把手放在操作台上进行手纹确认,这个扫描才会让开一条路来,而且一次只能通过一人!

这可咋办?

我假装整理领带,低声对讲机道:“手纹辨认可完成?”

小东那边毫无声息。

“徒弟咋不走?”陈强诧异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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