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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褚凤馆

司庭看他又说笑,也把耳朵贴上去了,可什么都听不到。

“这边听得清。”

“我才没那么无聊。”司庭脸红的。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慕山河指指对面的风月楼,“我本来约了朋友去那边玩乐,可惜被人放鸽子了,不如你陪我去。”

“算了吧。我就是个戏子,还喝花酒?”

司庭心思都在找任伯中上,可既然隔壁就是詹星一点动静都没有,说明任伯中没来寻仇,那他去哪了?

“那算了。”

慕山河无聊的拿着茶杯趴在窗边,司庭看他那副样子,过去想说两句好话,可这一探出身子不要紧,正好在茶楼和青楼之间这条街上看到了任伯中。他眼睛一瞪想喊出来,又发觉时机不对。

“怎么了?”

“没什么。”

顺着他的眼神。“还说没什么,眼睛都直了,怎么了,看上哪个姑娘,我请客。”

“我不好这口。”

收回视线,心中却意难平。

慕山河一直把他送回歌萧颂,在侧门外下了马车,也没急着走,“苑生不打算登台?”

“我还没那本事。”

“苑生要是想登台,我肯定捧。”

司庭笑笑,心事重重的告别了。

司庭前脚进门,后脚慕山河就回头朝巷子另一头看去,夜晚这边后门偏巷,因为在黑暗中看不清,活像怪兽的口。阿元询问着,“爷?”

慕山河笑着,声音不低,“阿元,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人,我都不想回世齐了,如若有一天苑生登台,我便生生世世听他捧他,也是好的。”

后者机敏的看了一眼巷子深处,不明白自家爷抽什么风,附和着,“爷是看上苑生了,何必这般费心,带走便好。”

慕山河也没回答,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走远,任伯中从黑暗中出来,拳头攥紧了。

“你和谁在一起?”

“你晚上去哪了?”

一见面问题都一样,两个人都好奇又赌气,索性不欢而散,司庭觉得委屈,他一声不说就把自己扔到四楼,还去了青楼,虽知道伯中为人,但他有事瞒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人不痛快。

看他没有说的的意思,司庭赌气,“我和谁在一起要和你报备不成?我难道就不能有你之外的其他朋友?”

这话像一根刺,任伯中如鲠在喉,两人不欢而散。

可随后司庭就后悔了,任伯中当真冷漠之极,心中不忿,处处为他担忧,却换来这样不知冷热的心肠。

越发的郁闷,可让人更烦心的还有呢,歌萧颂出了一件奇事。

班主竟然和当地一位大户家的小妾私奔了,毫无预兆,只留下书信一封,是班主亲笔写的,说是将歌萧颂交给柳三爷打理,人就不见了。

当时大户带着人打到了歌萧颂,找不到正主只把歌萧颂砸了,官府来了人,才算了。

一下戏班子都蒙了,班主这是爱到骨子里了,还是中邪了,偌大个歌萧颂都不要了,就为一个女人。

一下成了坊间话谈,最后传的有模有样,从两人在上门唱堂会开始眉来眼去,到你侬我侬携手私奔,那个大户气的压不住众人的嘴,只能找歌萧颂的麻烦。一时间戏台子搭不上,戏子人微言轻,只能任人蹂躏。最后竟还是詹大人出面,找了歌萧颂上门唱了一次堂会,众人闻到风向也都不敢造次了。

只那大户气不过,悬赏如若找到二人,便赏黄金万两,一时之间又把风向越推越高。

柳三爷听到此事冷笑着,“真是蠢货,他这般泄愤,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被戴绿帽子就该消声细语,这人竟还大张旗鼓,当真是蠢。

但到最后梨园这边确实得了便宜,柳三爷收了班底,曹家班不服也不行了,只那才曹家班主,总是阴阳怪气。

晚饭桌上,小嘎他们倒是开心,以前被曹家班压着,师父又不让惹事,他们总是吃那些人的冷饭,现在可扬眉吐气,只豆包心不在焉的拿着馒头,到没了平时吃东西的热情。

半晌小声到司庭身边,“苑生。”

“嗯?”

“别看你后来的,我最喜欢你,小嘎他们小屁孩不懂事,大师兄整天也见不到人,反正我就和你最说得上话。”

“怎么样?数落了一堆人才到我,这还叫最喜欢我。”

“当真的。”

豆包有些急了,像是真有心事,压低声音,“你看到那个刘大户的悬赏了吗,黄金万两,什么意思,得能买好多豆包吧。”

司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黄金和豆包是不一样的,总之豆包也没多问继续自顾自的,“其实那天晚上,我看到班主了。”

司庭诧异,“你和师父说了吗?”

“没,那天早上刘大户就闹过来了,我哪敢说我见过,更何况,班主不在了,咱们师父就上位了,我为啥要说,找他回来咱们继续吃冷饭?”

他还挺人小鬼大。

“不过吧,我这几天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

“那天晚上我确实看到他了,只不过他那天没有要走的意思啊,到在师父门口徘徊来着。”

他犹豫着,“其实我有点不相信班主他会和什么小妾情真意切还私奔。”

他一脸为难的样子,才是十岁,满脸带着稚嫩,趴在司庭耳边上,“我这人嘴馋,去后厨偷过几次豆包,也半夜跑出去买过鸭脖,算见多识广。发现班主有个相好的,可不是什么小妾。”

“谁啊?”

“褚凤馆,你知道吗?”

司庭一愣摇头,阳城他并没听说过这地方。

豆包有些急,看看桌上没人注意到他,红着脸,耳语了一番。

手还不老实的往司庭裤子上摸,后者屏住呼吸,一下躲开,羞得什么似的。

以至于坐在对面的任伯中皱眉看过来,他俩这两天在冷战,彼此都没说话,但司庭现在可没心思猜任伯中在想什么,只大脑空白了一瞬,压低声音,“当真?”

“千真万确,那天晚上我看他最后还是出门了,肯定没错。所以啊。说班主和什么小妾私奔了,我是不信的,他那么爱钱。不过他能去哪呢,你说这事我该不该说,那可是黄金万两。”

司庭心下一惊,却不想任伯中夹了一块豆腐到豆包盘子里,“食不言寝不语,小心一会师父打你。”

末了压低声音,“这事最好谁都别说。”

司庭豆包二人一下抬起头来。

对上任伯中的眼睛,后者还是冷冷的,顺手也给司庭夹了一只馒头,这算是冰释前嫌了,司庭看着馒头发呆。

半晌咬着嘴唇,“子华?”

后者语气软了一些,“先吃饭。”

哪还有心思吃饭啊。

回房后,司庭就着急的,“班主这事怕是有问题。”

“要去查一下吗?”

司庭刚想说好,又想到什么,“那种地方。”

“怎么,怕了?”

任伯中挑眉,似乎带着挑衅。

“谁怕了,我是怕你不敢去。”

说的硬气,可到那儿,司庭就有些懵。

和青楼完全不同,虽然玄周这种场所是公开的秘密,可门廊还是低调的很,这褚凤馆开在怡红院后面胡同尽头,还没进去就看来往马车,到安静极了,不像花街柳巷那么热闹。

“男子大多含蓄。”

任伯中到有自己的说辞,司庭瞪了他一眼,两人往里走,可找来找去也没看到门脸,最后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门,真的是小门,都不如歌萧颂后门大,漆黑的木板门侧面挂着“褚凤”二字,都没手掌大。

“这种地方,谁看得到。”

“来这的都是懂的人,根本不用大张旗鼓,玄周还是不少男子以此不耻,所以不会上台面。”

“可都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司庭撇着嘴,抬起手敲了门,几乎是敲得一瞬间就从里面拉开,探出小厮的脸,看到二位,上下打量了一番,大概是看他们衣服并不华贵,有些傲慢,“二位来此何干?”

“来这还能干什么?”

司庭脸通红不住地看任伯中,可后者就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看他囧的不行,也不知声,司庭心里都要把他骂遍了。

那小厮这才拉开门,“二位请进,有相熟的吗?要不要我引荐。”

司庭拉住那小厮,“请问。”

还没开口,任伯中抢先,“先给我们个包厢吧。”

那小厮又上下打量他两眼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和青楼不同,这褚凤馆不是楼,是个院子,从小门进来要经过长廊,抬头仔细看上面雕梁画栋的都是那种画作,还有些诗句,都是和这个地方相关的,很应景,穿过长廊才听到嬉笑喝酒的声音,往后面看灯火通明,还没进就听到里面盈盈熟悉的戏曲声,唱的是名戏“霸王别姬”。

此时开嗓的是个年纪看着不大个子不高的小旦,扮上竟然真像个女子,台下有人痴迷的拿着腔调一板一眼的跟唱着,可台上那笑嘻嘻的人和真正唱戏的不同,眉眼清秀无骨,声音和动作自带一股媚气,仿佛唱的不是戏,是风情。

司庭多看了两眼,带路的介绍,“这是咱们这边排名第三的琉璃公子,最近捧他的人很多呢,琉璃公子以前唱过戏。二位爷看着面生,怕是刚入这局?”

他二人知道诸多规矩怕是都不懂,早被人看穿,索性任伯中背过手去,“朋友之间总是传着褚凤馆,所以便来看看,先找个包厢,”

说着递过去一块银子,看到钱,那带路的才眯起眼笑出来,“二位爷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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