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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红颜

我是西萨国的一位将军,我的名字叫尘。我们的国家是一个边陲小国,每年都要向东南方的矮人国进贡。矮人国土地辽阔,军事实力强大,所以许多年来我们都受着压迫,不敢反抗。

作为将军我比平常人都要更在意,我想执起手中长剑为我的子民谋取属于自己的幸福,从小到大,我看着我的子民受尽贫穷,却要交着很多赋税。那些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因为饥饿夭折,那些还在花季的少女面黄肌瘦,衣衫不整…

长大后我成了一个将军,很多个日子里我看着如血残阳无奈悲叹,一把利剑尘封许久始终没有出鞘,那算什么利剑,如果一个将军不曾执剑杀敌,为民谋福祉,那他又算什么将军呢?

那天我在宫中的时候见到了我们西萨国的公主,她的名字叫岚,那天她对她的父亲说,她对自己的剑术颇为自信,希望他可以找一个人与她切磋一下。

她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君王,他对我说,希望我可以和他的女儿切磋一下。

当时我回答说:“刀剑无情,我怕误伤了公主。”

“谁伤害谁还不一定呢,父王,他很厉害吗?”公主用自信的语气说。

“他是父亲最信任的将领,你可以让他指导你一下。”

看来我无法拒绝了,于是我拔出了自己的剑,我本以为公主会有点难缠,我认真起来会伤到她,可是才过了三招,我就击落了她手中的剑。

岚被我打败后,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的父亲笑着说:“女儿以后你要谦虚一点呀。”说完后他又转过头对我说“尘,你觉得我女儿的剑术怎么样?”

“公主的剑招华而不实,还需要多加练习。”我说完后我看到公主瞪了我一眼,而她的父亲则爽朗地笑着说:“尘就是这么一个耿直的人,女儿你不要生他的气。”

“父王你给我换一个剑术老师吧,我要他来教我。”公主用手指着我说。于是我被任命为她的新剑术老师,每天抽出一点时间来教她剑术。

记得我第一天教她的时候,她还是不给我好脸色,还说等哪天她一定要打败我。那个时候我只是简单地笑着,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我觉得公主虽然和我年龄相仿,可是心智上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没有必要和她计较那么多。

我最开始教她的时候,就对她说,她应该先练她的腕力,我的方法是用手吊着一个重物然后坚持一刻钟。她对我说这样会把手臂练粗的,她不练。

于是我问她,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想要练习剑术呢,

“我觉得剑术高超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所以我要学。”

“那你是觉得我了不起喽?”我和她开玩笑说。谁知她把头扭到一边,没好气地问我:那你曾经学习又为了什么。”

她这个问题让我一下想到我的少年时光,那时候勤学苦练,只为有朝一日为国谋福,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不再受他国压迫。

过去那么久我已身居高位,可是年少时树立的理想却被冰冷的现实搁置,我真怕哪天我忘了初心,然后在这大好年华里渐渐消沉。想到这里我眉头紧皱,我才意识到我思索了好久,忘了回答她的问题。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岚问我。

“不难回答,不过它不重要,现在我们来练习吧,你先练腕力,如果怕把胳膊练粗,那就不要学剑了。”

“你这人态度怎么这样?不练腕力就不能学剑吗。?”

“腕力如果不够,那挥剑的时候就有气无力,就像你跟我切磋的时候一下就被我把剑击落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她又瞪了我一眼,那神情和第一次一模一样。

“好吧,为了哪天打败你,我愿意学。”于是她按我说的照做了,几分钟过后,她平直的手臂就有点晃动,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快。因为有我在一旁看着,所以好面子的她咬牙坚持着。

“如果累了就放下来吧,慢慢来。”我对她说。

“不,说好要坚持一刻钟,我能做到。”

那个时候斜阳欲晚,一阵晚风吹过,她的头发被轻轻扬起,那个场景定格在我的脑海里,以至后来每当回忆起,那颗心依然莫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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