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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朝凤

我是逸,我们几个人之间就属涧锋剑术最高,所以他第一个应战。

涧锋走到念羽仙子面前,他执剑作揖,“仙子,请赐教。”

念羽说“报上你的门派。”

涧锋说“万剑城涧式一族,涧锋,请仙子赐教。”

念羽仙子听了这话,她的眼里露出一种异样的光。

“万剑城,涧氏一族?”

涧锋点了点头,念羽仙子接着问“你们家族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涧启的人?

“仙子说的可是我的叔父,他年轻的时候曾到这里求取紫烟泉水。”

“他现在人在何处,是否有了家室?”念羽仙子问这话的时候,一副很慌张的样子。

涧锋说“叔父多年来云游在外,不曾有家室。”

那时候我们几个人心里都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念羽仙子为何这么在乎这个名字,还有,当初涧锋的叔父取走泉水,是不是代表着他比剑胜过了念羽仙子呢?

念羽仙子听了涧锋的回答后,她莞尔而笑,那时候我们几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她对涧锋说“你拔剑吧,或者你们一起上也行。”

“不知仙子的佩剑在何处,难道不用随身携带吗?”

念羽仙子看了涧锋一眼,她说“你的眼睛太像他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风雪不复存在。

等回过神来,仙子接着说“剑是高雅之物,如果随身携带,不免沾染世俗之气。”

涧锋说“这话,我叔父也曾跟我说过。”

念羽仙子眼睛里又有了笑意,她说“剑来。”

风起,一只竹笛从远处飞来,仙子纵身一跃,握住飞来的竹笛。

涧锋问“仙子的剑是一支竹笛吗?”

念羽仙子点了点头,“杀伐之剑,才有利刃,高雅之剑,虽不锋利,却胜人于无形。”

墨雨对我们众人说“竹心剑,以剑为胎,以竹为骨,神界名剑中排名第四。”

那时候我们都为叫涧锋捏着一把汗,我觉得他肯定不是念羽仙子的对手,只希望他能输得体面点。

涧锋御起自己的剑,他的飞剑在念羽面前毫无杀伤力,涧锋用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他使出了御剑九式中第一式,第二式…直到第五式。这些华丽至美又极具威力的剑招,念羽仙子只是轻挥几下手中的竹笛,就化解了。

“御剑九式你练到第几式了?”

“练到第六式了。”

念羽仙子对涧锋说“多年前,你叔父来这里的时候,他的御剑术已经练到第九式了。”

“这个我知道,我的叔父年少成名,他一直追求最强的剑术,这么多年云游在外也是为了这个目标。”

那时候念羽仙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他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仙子,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说你练到第六式,还有一式没有用,你出剑吧。”

涧锋再一次御起自己的剑,他说“雪灭一出,万剑皆冰。”涧锋的剑向念羽仙子冲了过去,这一剑至寒至冷,普通人就算能挡住这一剑,也会被冰冻住。

念羽仙子站立不动,涧锋的剑离她只有几尺之远。

在那危急时刻,仙子长笛横握,她没有用剑,而是吹起了笛子,笛声悠扬悦耳,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过。

涧锋的雪灭一剑足以穿山裂石,悠扬的笛声中一只凤凰从念羽仙子背后飞出,随后千万只鸟一飞而出,涧锋的剑碰到凤凰早已失去了锐气,它径直掉在了地上。

那千万只鸟朝我们飞了过来,每一只鸟都像一把利剑。

那时我赶紧拔出了自己的剑,使出了止雨一剑,那些鸟并没有停,它依旧以飞快的速度向我们飞了过来…

“竹笛化剑,百鸟朝凤。”念羽仙子说完这话后,那些像是利剑的鸟穿过了我们几个人的身体,我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等我们的意识恢复过来,念羽仙子还像刚才那样站在我们面前,刚才的一切就像一个幻觉。

她对涧锋说“你输了,你们走吧。”

那时涧锋愣在原地,忘记了语言,墨雨赶紧接话,“多谢仙子手下留情。”

“你们剑术一般,不配拿走泉水,快走吧。”

那时我们都低下了头,我们几个确实不是她的对手。

等我们收拾好情绪,准备要走的时候,念羽仙子对涧锋说“你若叫来你的叔父,我就把这紫烟泉水给你们。”她说完这话后扑哧一声笑了。

涧锋心领神会,他拱手作揖,“仙子放心,我定会找来叔父,这泉水我们一定会取。”

念羽仙子望向远方,她低声长叹“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你我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说完这话后,她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几个离开了南汐神山,在回去的路上,瑾年问涧锋“你的叔父现在身在何处,你可知道?”

“这个我不知,他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回万剑城了。”

“那我们到哪里去找他呢?”

“我让父亲给叔父写一封信,他收到信就会赶回来的。”

墨雨说“如此甚好,免得我们再去找。”

“你们有没有发觉一件事?”瑾年总一种很奇怪的口气对我们说。

“我觉得念羽仙子和涧启前辈之间有故事。”

“我也这么觉得”在一旁的止月也立马附和。她说“念羽仙子在谈到叔父的时候,她的眼神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瑾年说“你也这么觉得吧,我们一定要找到涧启前辈,然后把他带到这里,说不定我们会亲眼见证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

“对呀,对呀…”

止月和瑾年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我们三个连个话都插不上,没一会儿,他两就编撰出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

那时候我也满怀期待,不知涧启前辈到底是一个怎样人,我手里的止雨剑曾经是他的佩剑,还有那个剑招也是他创的,虽然还未谋面,但我心目中已经有了几分了解。

涧锋告诉我们,他的叔父年少成名,在他年轻的时候,万剑城中已经鲜有敌手,所以他外出游历,这么多年来,他只回来过几次。

墨雨接过了他的话,“涧启前辈在神界有一个特别的称呼。”

瑾年问“什么称呼?”

“别人都叫他剑痴,他一心追求世间最强剑术,达到如痴如迷的程度,所以有了这个称号。”

瑾年阴阳怪气地说“这个称呼很适合他,你们想呀,念羽仙子那样的绝色佳人都入不了眼,他的眼里也就只有剑了。”这话一说完,我们几个就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问墨雨“不知涧启前辈的剑术如何,他在神界排名怎么样?”

“涧启前辈很少与人动手,所以神界的排行榜中没有他,不过…”

我问“不过什么?”

“我听我的父亲说,十年前,西邑神州有火螭为乱,涧启前辈一人一剑,他只用了一招,就斩下火螭头颅。”

我继续追问“火螭是什么?厉害吗?”

瑾年对我说“跟你说了你也没有一个概念呀,这么跟你说吧,西邑神州剑术高手何其之多,他们都没能制服火螭…”

瑾年这么一说,我心中大概有个了解了。

回到星剑山庄后,涧锋将我们在南汐神山的遭遇告诉了他的父亲,他父亲说,铸剑的工作要先搁置一下,要不然等剑出炉的时候,没有泉水淬剑,那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他等会就去写信,叫他那个多年不回家的弟弟回家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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